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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义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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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汉钟离”非彼“汉钟离”,一者为“汉朝之钟离”,姓“钟”名“离”,一者为十试吕洞宾,自称“天下都散汉钟离权”,姓“钟离”名“权”。ww w.』x『s222.这个故事,却是出自明末清虚散人之作《清虚怪谈》之中,一则著名故事——义狐。

讲的,是汉朝时期,一名为钟离的将军,于行军途中,救了一只白狐。后来,将军受伤卸甲,归于田园,此白狐为报救命之恩,化为一女子,寻那钟离结为夫妻。钟离之母,性刻薄,对这女子百般凌辱,更数次使钟离休妻,钟离不愿。后,女子被钟母暗中下毒害死,化出原形,众皆骇之。钟母同时了一门亲,要钟离完婚。钟离在新婚之夜,服下毒药,和自己的妻子死于一处。

“义狐”就是这么一个很传统、很大众的“爱情故事”。

这个故事“她”早就听过——

当然,“他”没听过。

“新婚之夜,宾客如云。新郎引着新娘,进了堂,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交拜……热闹了足足半夜。新娘盖着盖头,在洞房里等着,新郎醉醺醺的,进了洞房,他‘哈哈’的笑,听着声音,却又像是哭……”

任红梅的声音,轻的、柔的,就像是天空中,悠忽飘过的云朵一般。轻轻的,随风而过,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暖暖听着……

那声音,是那么的好听;那声音,交织出的故事,吸引着她,不觉沉迷其中。

“他们喝了交杯酒,然后就洞房了……”

唏嘘一句。

任红梅的声音,低沉了一些,道:“第二天一早,新人是要去给父母问安的,新媳妇有些忐忑的起来——新媳妇,总是怕见公婆的。她穿了衣服,推了一下身边睡着的男人,低声的喃,‘夫君,起来了,夫君!’然而,新郎却一动不动,无论怎么摇晃,他都一动不动。他死了……”

“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他心爱的妻子,生生的被母亲毒死,他却无能为力。他想恨,却又不敢恨,他必须要听从母亲的话——这是当时的道德。母命难为!”

“好……”

“现在,母亲安排的亲,他结了,这并没有违逆母亲的意思。现在,安安,你等着我,我们马上……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们分开!于是,他饮了毒酒,期待着和他心爱的妻子相会……”

故事,就这样结束——

这个故事,就和《孔雀东南飞》一样,是那么的沉甸甸的,压的人难受。

暖暖道:“她真傻……”

“她”自然是“安安”——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以身相许”的,自己犯“贱”呢?只怕,是得救的那一刻、那一秒,在安安的心中,就只剩下了那一个高大、威武的背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吧?

“她”是中了“情”的毒——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是啊,真傻……”

任红梅也叹了一声。

她轻轻的侧头,嘴唇在暖暖的嘴唇上一,舌头灵巧的一卷一送,一口温温的瓜子仁,就送进了暖暖的口腔。任红梅道:“可人啊,都有犯傻的时候……有一个叫雷德思的作家,在他的书中,过这么一句话——”

暖暖问:“什么话?”

“一人一生中,回过往,后悔的事情比比皆是,但唯独是犯傻时候所做的事情,是不会后悔的!”

这一句话,是那么的有道理——人,不就是这样么。

“哦。”

暖暖“哦”了一声。

香香的瓜子,在臼齿的研磨下,合着唾液,变成了细浆吞下,暖暖将自己的心情,收拾了一下,从故事的“阴影”中,摆脱出来,道:“竟然讲这样的故事,听得人心情都不好了。任姐姐,这个故事,谁写的啊?”

《义狐》暖暖知道。

毕竟,的时候,姨给她讲过这个故事。

可《义狐》的出处,作者,暖暖是不知道的。

任红梅一笑,道:“故事的作者啊?叫王怀安,自号清虚散人,自幼便喜荒诞怪精之类的故事,后来科举不成,就干脆不考了,安心的做了一个闲人,四处采风,搜集一些鬼怪故事,整理起来,就成了一本《清虚怪谈》,这《义狐》就是其中的一篇……”

这一解释,暖暖才是了解——原来是清虚散人王怀安写的啊。这人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蒲松龄么?

暖暖道:“哦,知道了。”

……

须臾,便是正午。

一阵肉饼的香味,自餐厅中飘出来。任红梅拉起暖暖,直接就进了餐厅。餐桌上面,菜、饼已经摆好——暖暖两个,苏婉两个,任红梅四个。苏婉一共烙了八张肉饼,不多不少,正好分配。

苏婉则在厨房洗饼铛。一边洗,一边道:“呵,真自觉啊,不用我叫,自己就知道过来吃饭了!”

任红梅用力嗅一下,道:“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四张肉饼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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