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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短篇-可是那都过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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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一我大两岁,不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以前在格高的时候是我学姐,我刚进校的时候她新概念拿了一等奖,一众老师们顿时觉得我校人杰地灵,一拍脑袋办了一个学社想交给学姐负责,但没想到他们心目学习好爱写作的韩一一根本是一个懒到无法形容的人,说什么也不肯出力。126shu

虽然学社最后还是办起来了,我出于对风云人物韩一一的憧憬也加入了进去,但彼时的我对于学和学姐都不甚了解,只记得学姐的原名是韩辞,改名韩一一是因为觉得笔画太多写起来很累,考试的时候干脆连姓氏也省略了,只留下孤零零的两横,再后来可能是发觉了这两横的孤单,索性把它们拉成了很长的一横。

仔细想想,这样的逸事也只能在韩姐的身才会是加分的趣闻,而这样的人在我看来,连成为朋友都是非分之想。

虽然是校友,在同一个社团,但彼此之间的交流其实少得可怜,唯一一次称得是交流的一次对话还是因为学姐的一张问卷,坊间传说是学姐择偶选拔第一关的一张“基础”学知识问卷。

之所以要加引号是因为这份打着基础旗号的问卷我一题都答不出,但最后我惊人地获得了97分,不是因为百度,是因为刘溯。

刘溯是个彻头彻尾的艺青年,擅长语历史,能写出让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小清新小哀伤,也能稳稳当当地在区级模考拿下65+的作分数。

但以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艺到骨头里的刘溯的思维方式实际与正常男性并无差别,但这并不妨碍他获得屎一样的理化成绩,所幸魔都的高考制度让他得以彻底摆脱钾钙钠镁铝和牛顿各定律纠缠,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人人自危的物理课却能如此悠闲地帮我填问卷的原因。

虽然完全没有帮到我。

因为既然会有这样的问卷出现,那么如果有人答得很好的话,类似“啊?你为什么觉得卡夫卡是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认为呢。”这样的问句的出现完全是理所应当吧。

我完全可以事先请教刘溯,把每题的相关知识都记下一些,这样即使完全回答不了学姐的问题也可以不留痕迹地转移开话题。但那完全没有意义,实际韩一一这样的人也不会真的在意这个所谓的问卷,97分和0分在她心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多是一个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路人,从路人甲变成路人乙,我感觉这之并无太大差异。

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

所以我能说的只是,“哈,那个表是我朋友填的,面提到的书我才开始看呢。”

“唔。”

表情平淡,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在这种问题得不到有共鸣的回答了吧。

我得知我和韩一一在同一所大学的时候已经是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了,可见如果两个人不联络的话再相见的机会到底有多么渺茫,在仅仅万余人的大学,也需要接近一年的时间才会发生一次偶遇。韩一一依然是那个韩一一,眼神慵懒、行事傲然、气场强悍,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改变,也是往好的方向。

人么,去了一个新地方之后总是会怀念以前的,即便是韩一一也不能免俗。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社团两年也从未真正交谈过的两个人,在大学偶遇倒摆出了一副多年未见的架势,让我想起刘溯以前的一句话,“无论多么糟糕的过去也现在美好。”

啊,对了。我们偶遇的时候,站在韩一一身边的是麦芒,我之后能够和韩一一有交集的最大功臣。

高三年所有的体育课加起来也没跑满800米的懒惰女王韩一一开始打乒乓了,还进了校队。这样的事情即使是一向淡定的我,得知之后也不免露出诧异的表情。韩一一大概是很见不得这样的表情,解释说是因为室友麦芒像牛皮糖一样整天缠着她要她陪练,只好打了。

结果由于自己太聪明,一年下来竟然已经能和打了八年的麦芒平分秋色,轻松跻身校队。她大概觉得我吃惊的原因是“为什么她这样的人会去打乒乓”,但这番解释之后我显然因为“她这样的人也能打好乒乓”这一事件而更加吃惊了,表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加夸张了。

韩一一大概是觉得我在挑战她的底线,而以她的作风又不想继续解释,所以干脆地从麦芒的包掏出了球拍提议切磋切磋。

这场球赛一点都不精彩,一方只有输球的份,另一方却基本用不位移,虽然我始终保持只领先她两三分,但她应该能明显感觉到我们两个的水平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说,社长大人当年连部员信息表也没有认真看吗?我的特长栏只写了乒乓高组市第三名吧。”

“那种东西谁会记得啊。”

“那么哪种东西学姐记得呢?”

“嗯......”韩一一眯起眼思索了一下,“我记得刘溯你认为卡夫卡实际是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

“哈?你不是叫苏尹么?”出声的是麦芒。

“啊?”韩一一大概还沉醉于自己惊人的记忆力,竟然能够想起那么久前一张无关紧要的问卷的名字。

所以啊所以啊所以啊,所以我才说刘溯完全没用帮到我。还有什么场面能再相见的时候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要尴尬?

只能是明明记错了名字还如此笃定了吧。

而后解释这段复杂的关系给脱线星人麦芒听花了我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不过....既然都惨到这个地步了,以后之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叫触底反弹。”狗头军师麦芒对我的情况十分乐观,晃着手请她的饮料,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话说...以她的水平是怎么和你五五开的啊。”麦芒最好的一次成绩是市女子单打第二名,初同校的时候经常一起练习,算是我半个师姐,我只强不弱。

“哈?我用右手跟她打的,不让她赢多点的话没有人陪我练了。”果然是麦芒式的解决方法。

“所以她是没有发现你是左撇子还是没有发现是在用右手打球啊?”真是头疼啊,想引起韩一一的注意已经难到这个程度了么。

“唔......大概都没有注意到吧。”

最后的结果是,我被迫成为了麦芒的陪练,懒惰女王韩一一起打球还是更喜欢坐在一旁看,很幸运的,我也因此和韩一一有了交集。

那么是不是需要重新梳理一下人物关系,我,苏尹,麦芒的小师弟,刘溯的好基友,喜欢麦芒的室友韩一一。但是,这是刘溯和麦芒的故事。梳理完毕。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大概是因为春天到了,野生动物们都纷纷进入发情期,刘溯和麦芒勾搭来勾搭去碰到了一起。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韩一一好像很兴奋,说这真是件大好事。

我说好友脱单这当然是好事。

韩一一说不,麦芒这样的家伙谈了恋爱一定会分心,我下次能打赢她了。

这个逻辑特别怪,好像她一直坐在场边技术会提高一样。

而后我们又开始打赌,赌麦芒这样的脱线性格多久会分手,谁会先说分手。相爱容易相守难,麦芒一贯的套路让人摸不透,而刘溯又是很自我的艺青年,恋爱所需要的迁一定会让他们两个相当苦恼。

两个月后是刘溯先提的分手,原因是实在受不了麦芒约定好的事情随着心情说变变的特性,说太累了。我和韩一一当初打赌的时候没说好赌注,这两天在想准备什么才能够拉近关系,结果没等我想好他们又和好了,说是因为分手了又很想念,更累。

正当我在纠结这一正一负到底是抵消掉呢,还是各付一次赌注呢,麦芒又提了一次分手。哎?你分我我不能分你啊?傻了吧?

先是他分她又是她分他的,分来分去真操蛋。

常规训练后是小组练习,我往麦芒的球桌那边走的时候刘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一把抢过了我手里的球拍,冲着麦芒笑了一下,说“我们两个打一局怎么样。”

“嗯?”麦芒有点意外的抬起头,立刻露出无灿烂的笑容,“好呀。”

“这两个人到底分手没分手啊?”我跑到韩一一旁边坐下。

“不知道,不过这场打完之后应该和好了。”

我说不是吧,麦芒大小姐是一场球能收买的啊?我们两个还不是天天都被她当奴才使唤做陪练?

韩一一呵呵一笑,说你个傻吊,冲你这个问题单身一辈子都不冤枉,换了你去肯定是奴才一样当陪练,但换了刘溯去一会能甜甜蜜蜜把家还了。

这凭什么啊,我命贱吗?

韩一一像看白痴一样瞥了我一眼,说麦芒要的是男朋友还是陪练啊,人家看重的是刘溯为了自己而做出的改变。

我想了想,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不觉得麦芒笑的这么灿烂准没好事么。”

“那是对你。”

是有那么点道理。

复合之后的麦芒和刘溯腻歪程度更胜初识,让我始料未及。刘溯讨女孩子欢心的招式花样百出,别具逼格。那时候麦芒每每有恩爱可秀总会拉我和韩一一,我们这么看着这对逻辑异于常人的活宝,恩爱秀得我们两个睁不开眼。完全没觉得他们已经分合了两次,也想不到他们会遇到什么问题是这两个外星人解决不了的。

但问题还是来了。

刘溯的家庭可以用一个很俗气的词来形容,那是书香门第,彻头彻尾的那种。我完全没有调侃的意思,刘溯这样的性格能有如此的学修养完全是家庭原因,他的祖辈都是民国时期的人,父母虽然平日里对刘溯很放纵,但在读书一事甚是严格。不说刘溯,连我早些时候去他家,都没少因为不爱读书受教育。

而麦芒呢,虽然占据了多项惯常被人喜爱的特点:落落大方、活泼开朗、家境殷实,但因为不爱读书这一点便遭到了刘溯父母的一票否决。虽然他们两个人相互喜欢,并已经携手度过了接近两年的时光,但是刘溯父母得知此事后的决定的坚定程度实在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我陪刘溯面见父母的时候充当说客,以自身为例:叔叔您看,我早些时候也不喜欢读书,但这不是可以改的嘛,我这四年来读了这么多书,都已经赶超了大部分同龄人了,哪能要求人人都和刘溯啊,您说是不是。

刘溯老爸铁青的面色总算是略有好转,但嘴还是不肯松口。情况有了好转,我本想择日再劝,总要给古板的老爷子一个台阶慢慢下,却没想到平日聪明油滑的刘溯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自家老爸拍桌子表态。

结果是老爷子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抄起手边的笔筒砸了自己儿子一脸,并发出了连在十九层楼下静候佳音的麦芒和韩一一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句,“滚。”

我们两人狼狈逃窜出来之后,麦芒急匆匆地冲来心疼地在刘溯脸揉来揉去。

刘溯嘴角的弧度钩的我都想吐,“阿呦,看你这殷勤献的,小丫鬟一样。”

“哈?你这么说算是欺负我吧?”

“你想怎样?”刘溯侧过去盯着麦芒,眼里含笑,目光娘炮。这已经不剩什么尊严可以维护了,我决定还是在旁边默默地不说话。

刘溯笑的很开心,他大概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为了麦芒能跟自家的老爷子翻脸,这样的相爱程度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吧。

我倒是觉得没戏,任何一对情侣不论分了之后摊牌摊的有多难看,应该都会有一个这样的时刻的吧。

在所有海誓山盟说要相守,要结婚的年轻人里,成功如愿的,携手走完一生的少之又少。大家心里也都很明白,只是在一起的时候假装忘记了而已。私下里韩一一和我也讨论过,我们都不觉得他们能走到最后,但我们衷心希望他们之间能够有迹。

其实也无所谓,我们才都二十出头,遇到真爱是多么渺茫的一件事啊,未来那么捉摸不定,谁又能妄下断言呢?

但在这样的时候,如果不随心所欲一次的话,老了更休想了。二十多岁的时候不折腾,难道要养精蓄锐等老了再出轨闹离婚捉小三分财产啊?晚作不如早作,只想把所有荒诞在集在二十出头的年岁消耗干净,然后本本分分地做个生活的顺民。

麦天然和刘叛逆又携手折腾了半年,某天刘叛逆凌晨三点不睡觉约我出去赏月,我出来之后,他也不说话,一脸绝望地看着我。

他说,完了,我们这次彻底分了。

原因是刘溯有一次被父母勒令分手,干脆拉着麦芒回家见父母背水一战,刘父刘母见面之后彬彬有礼地把麦芒请到了一边,火花四溅言语考究地和刘溯吵了一架。刚刚从家里出来,麦芒又跟刘溯吵了一架,原因是觉得刘溯对父母太不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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