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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拒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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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评价萧凤楠的行径呢?

喜欢画女人,似乎也无伤大雅。喜欢夜里偷偷潜入人家闺房,什么都不做为了画女人,这行径显得无耻加变态了。可连人家在沐浴,他还敢暗地里偷窥并画出来,花怜月基本判定他简直是在找死。

花怜月一边幸灾乐祸的想着,一边看着手中只画了一半的出浴图。

画中的女子其实只露出曲线玲珑曼妙的背脊,及半张柔和的侧脸。她的乌发凌乱的盘在头顶,只剩几根调皮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颈侧。她玉臂轻抬正撩起一大捧水花,无数水珠如雨点般落入波光嶙峋的水面。

在她的身边有一大丛盛开的野蔷薇,柔软地花瓣在月光下肆意绽放。隔着画卷,花怜月似乎都能闻到那扑鼻的花香。

本该是一副极美,极诱惑的场景。可以美人背脊上那一条由上而下,几乎将她劈成两半的伤痕,为这副极美的画卷增添了几分狰狞。

也正是这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让花怜月认出了画中女子的身份,她正是六扇门唯一的女铺头殷澈。

花怜月还记得殷澈身上这条伤疤的来历,是她缉拿澎城五鬼时留下的,那一次她也差点将命丢在澎城。

幸好当时花怜月与父亲柳义良正好在澎城做客,那家主人得过殷澈父亲恩惠,于是恳请柳义良出手相救。也是那一次,花怜月与殷澈相识,自然也对她身上这道疤痕了如指掌。

忽而,花怜月心中一动,问道:“不对,你说她当日追杀了你一晚上,为何今日在那梅林中,她与你对面而立侃侃而谈,却没有认出你来?”

萧凤楠愣了一下,白日在梅林时,他一时也没有认出殷澈来。他是事后才猛地想起,她是那个凶得要命的女人。

于是他有些不确定的道:“当时本是夜深人静,虽然她追了我半夜,可因为距离较远,我一直不敢回头,想来她也没有看清我的样子。”

若是殷澈知道了那夜是萧凤楠偷看自己沐浴会怎么样?花怜月自行为萧凤楠脑补了一百的下落,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无法向老爷交代。若是萧壮士能帮忙找到他,我家老爷必定会重金相酬。”

萧凤楠早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他坐在桌边,提起桌上的褐色瓦罐为自己倒了一碗凉水,一口喝尽后,才淡淡的道:“恐怕要让严夫人失望了,在下自问担不起侠肝义胆这样的名声。至于什么重金相酬,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如今山上的野兽有些异动,算是我,也不敢贸然在夜间出那道山门。有什么事,还是请严夫人明日与明智大师及霍大人商量吧!”

他这是毫不迟疑的拒绝了!

李若兰虽然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些,可是为了最后一丝希望,她还是将求助的眸光投向花怜月。

在李若兰的殷切注视下,花怜月却迟疑了。她知道严玉书对李若兰有多重要,她也知道倘若是过了一夜,严玉书生还的机会会越发渺茫。

可是她同样知道雪地里,那些恶狼有多麽凶残恐怖。何况现在夜色深沉,还不知有多少饥饿难耐的野兽在寺外窥探。她没有权利为了李若兰,而逼着萧凤楠再度去以身冒险。

何况下午整个寺院的僧人都随着她一起,几乎将山头都寻遍了,也没有找到严玉书的下落。花怜月现在严重怀疑,严玉书应该是与殷澈在一起,毕竟他们失踪的时间如此接近。可惜这只是她的猜想,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燃烧的烛火偶尔吐出劈啪之声。李若兰垂下眼眸恰好看见了萧凤楠脚边被烧的只剩一小截的画卷。画卷其他部分已经化成黑灰被水浸湿后,几乎成了泥泞。偏偏残留的纸签上,女子的面貌却依稀可见,她星眸微闭,眉心一点胭脂痣勾魂摄魄。

李若兰微微一怔,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剧。这时,萧凤楠的脚不经意间移动了一下,正好踩在纸签上,画中女子的面貌立刻变成一团污泥。她悄悄握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几乎戳破了她的手心。

李若兰抬起眸子,直直的注视着神情淡漠的萧凤楠,心中那点仅存的侥幸渐渐敛去。她面露哀戚之色,道:“记得五年前,萧壮士只是单薄少年,却不畏生死从狼嘴里救了我的性命。没想到五年后,那个满腔热血的少年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萧凤楠眼神有一瞬将的茫然,随即似是触动了某个遥远的回忆。他又顿了顿,方才道:“原来是你,那个追着凤尾蝶乱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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