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去大魏！（2 / 2）

“冠冕堂皇，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贤王殿下静静的评价，他才不信景阳帝突然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加官进爵又是封地的，十二座城池？

“殿下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既然给了殿下封地，殿下何必推辞。”

“本王也没想要推辞，只不过这十二座城池，好像起来还没有本王的皇子府值钱。”

关于那个九皇子府的来历，他也听蔺蒙提起过，好像是皇姐以二十一座还是多少城池换来的。如此看来，景阳帝还没有皇姐大方，还是一个皇帝。

蔺蒙失笑，不怎么明白贤王殿下的关注点怎么会是在这二十一座城池这里，笑言：“当年沁阳公主殿下那是凭自己的能力打下来的，只要有战争，可以占领，成为自己的领土。自然是不会计较城池的多与寡。可是在皇这里稍微不同了。那些城池名义虽然是属于大荆的，可是如果没人管理还是废城。皇又不能亲自手去管理，只能安排到王爷的手下。”

“感情这十二座城池，本王只是一个给他整理破烂的人？”贤王殿下冷嗤，不怎么满足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北疆王爷打下了北疆，所以北疆王爷现在带领的北疆地区固若金汤；沁阳殿下当时拿下了南疆，南疆的城池均归公主殿下的手，自己治理，也是风调雨顺、一片平和之景。王爷现在手里的这几块土地，虽然是皇赏赐下来的，可是管辖的权利却在殿下手，也不算是什么坏事。”蔺蒙安慰他。

“师傅当年知道皇姐去往南疆的事情，可对那边的城池有了解？”贤王殿下点点头，像是赞同了蔺蒙的说法，随之又想起了一直被忽视的事情，转而问了一句。

听到贤王殿下的问话，蔺蒙的神色顿时有些变的不怎么一样，似乎是考虑了许久，才犹豫的说道：“南疆与北疆一直都是大荆最主要的边塞要地，如果说北疆是苦寒之地、寸草不生的话，那最准确用来形容南疆的是瘴气弥漫、万物俱毒。”

“万物俱毒？这是什么原因？”贤王殿下询问道，这个词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安全的词语，万物俱毒简直可怕。

“大荆地域幅员辽阔，只能说是没有见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南疆有一片林区，那块地方是被瘴气笼罩了数百年，以至于万物毒化最严重的地区。沁阳殿下当年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块地域攻下。”

“瘴人？”九殿下只在首次与青絮的交谈之，似乎听到过自己的师傅与青絮谈到过南疆这个地方。当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如今听来着实是令人感到害怕。

“恩，那些人终日与毒气为伍，以那片瘴林为最天然的屏障，无数年来，他们早已经适应了弥漫着瘴气的环境，成了移动的毒物。”

“师傅今日为何要跟本王说这些？”他不是再问对南疆的城池了解多少，怎么会扯到瘴人身。

“殿下，我有一个猜测。”蔺蒙小心翼翼的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越过那片瘴林，是南疆最南端的几座城池，数量不多不少。刚好十二座。”

贤王殿下突然有了仰天长叹的感觉：“本王知道他不会有那么好心，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本王。”

“也不见得都是坏事，沁阳公主殿下当年既然能攻进去，那说明那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再说听说南疆军这些年来一直驻扎在南疆，从未离开过。”

“有意思，如此看来仿佛是一支不听指挥的军队喽？”贤王殿下笑道，没想到景阳帝竟然也有摸不准的事情。

“如今的南疆军主帅是当时的沁阳殿下的副将欧阳靖，此人性情十分古怪，不是什么好相处之辈。”

“既来之则安之，北疆这么些年都呆过来了，皇姐走过的路，本王又怎么会输。”贤王殿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圣旨，注视着那里的“离王”看了许久才对蔺蒙说话：“这么些年不见，没想到以这样的身份，要再见到大皇兄了。”

“殿下要小心提防着这个人，离王殿下生性暴戾、又在边陲之地待了那么久，安稳了这么多年，实属不太正常。”

“如今本王也算是弄清楚皇的意思了。让本王跟离王一起，本王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可是离王兄却是以有实权、甚至还有军队的一个王爷。再者据说当年的事情还与皇姐有关……依本王来看，皇是打算玩死本王了。”

“殿下莫要着急，皇已经点明这次出使是为了两邦友好，所以必定会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去，表示对此事的重视，而今他不可能亲自前往，大荆也只有离王可以堪此重任。”蔺蒙在一旁跟贤王殿下解释：“再者出使事关两国邦交，离王殿下应该不会轻易出手的。”

“如今也没的选择，那这样吧，既然带了本王？一没兵二没权的，看来还是要装的像一点。”贤王殿下眼光凌厉，贤王闲王他又怎么会不懂。

“锋芒毕露现在确实不适合殿下，皇在府安插的眼线众多，要想着给他拔掉才好。”蔺蒙接着解释。

“恩，确实。”身边留着那么多的人，时时刻刻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无论怎么看起来都不是可以让人开心的行为。

“慢慢来，现在还不能急。”他们如今才刚站在黎阳土地，想不到什么时候飞来横祸把自己砍没了，突然间拔掉了景阳帝的眼线，他肯定会知道。打草惊蛇的事情他们现在不能做。

“众所周知，大荆皇御司负责皇城内外的安全要事，而九军却处于一个随时应急的位置，没有固定的行动范围，没有固定的行动模式，是大荆内部最自由的军队。现在这个最自由的军队，被景阳帝握在手里。”贤王殿下一边想一边说：“皇御司人手又不能随意的安排，北疆王爷入京都没有带太多的将士，如今皇这道圣旨一下，可能暗示了，离王殿下手下可能会有不少人。”

“难不成前往大魏会派离王的军队一同前去？”蔺蒙思索了良久才回答，然而刚说出口，被自己否决掉：“不对，他不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将离王的将士留下，派自己的人手去。”

“本王猜应该是的。”

“九军之统位置空了，九军令如今落在除了皇的手里。”

“那么如今九军令皇是想自己领导么？”

“芜锦司与皇御司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九军的位置一般都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担任，苏拧大人当初是深受赏识，而后离职后，皇也从未提起过让谁来接任，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跑到了靳王手里。而现在为保持官场稳定，是不会让如此重要的位置悬空太久，景阳帝一直到现在都是沉默状，要么是有了人选，要么是打算收回兵权了。当朝几个掌司使皇帝不可能在让他们多拿捏兵权，那么这个九军令如今肯定是许多人要来抢夺的了。”这是贤王殿下第一次这么深入的思考问题，蔺蒙跟他解释的较多。

“也不知道这次会花落谁家，这样熬着，本王觉得趁早是要出事的。”

“对权利的争夺与欲望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好像今日皇赏赐了殿下十二座城池，在别人看来这个是有职权的王爷了，可是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那不是权利，那是龙潭虎穴。”蔺蒙有感而发，不由得说了好多。

“活着多好啊，肆意享受美妙的人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可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多久了。皇今日既然提出了前去大魏一事，必定是已经将这件事提议程了。”贤王殿下再次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这离王兄来势汹汹，九军令又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个黎阳到时候会乱到什么样子。”

“乱吧，乱了以后咱们才能有机会能够去。”蔺蒙接话道：“黎阳的政治格局持续了这么久，是时候有些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