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苏与白!(2 / 2)
“皇,这些事情确实是老臣一手所为,跟他人真的不曾有关系,还请皇不要迁怒于老臣的妻儿,老臣死也无憾了。”
“死而无憾?白抻大人难道不是事先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出路?算朕现在想要去孟阳接白抻大人的妻儿过来,真的可以找到他们的人么?”景阳帝俯视着他,眼神之含着笑,却让白抻感觉到了丝丝冷意,从心底直接涌来。
“皇,老臣……”
“来人,将白抻大人押入地牢,事情未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准前去探望。通缉白抻妻儿,听说其儿子现在孟阳似乎是在船舶商行,给朕堵死了,也要将人给朕带回来。”
景阳帝说完,蹲下身子与白抻视线在同一高度,景阳帝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面如死灰的脸色满面笑容的说道:“白抻大人似乎是在想朕能不能釜底抽薪,在你将他们完全送走之前将他们拦下。很不幸的告诉你,自从朕看到白抻大人的年表的时候,已经命人去孟阳偷偷的盯着他们了。如今倒是想看看白抻大人会将他们送到哪儿。说不定幕后的那个人也这样被弄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呢,白抻大人?”
“皇难道非要如此的赶尽杀绝才行,”白抻看向景阳帝的目光,已经不似方才的淡定,多了一些痛苦与无奈,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为何老臣已经认了,皇却还要这样的对待老臣的家人。”
“赶尽杀绝?”景阳帝冷嗤道:“只是朕这样对待你们叫做赶尽杀绝么?几年前白抻大人自己做了什么应该清楚,合阳大乱白抻大人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用朕来提醒了吧。”
六年前合阳大乱,陆交通要塞兵荒马乱,难民多有被堵死在合阳城。进出城只好靠当时唯一的水通道漓水,水航道要靠船舶,孟阳拥有当时最大的船舶制造商行。
当时孟阳县县使白抻暗投机取巧,趁机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合阳的船舶量供应不急,多大的便宜都被他捞去了,多少人的生命此散尽,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他此刻竟然还在这里装着无辜,让景阳帝怎么能不恨。
“皇,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当年的事情……”
“你莫要再提当年的事情,”景阳帝打断他,厉声言说:“当年的事情只有合阳这一件事么?”景阳帝凑近白抻的耳边,用只有他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还有当年,沁阳的亲王印玺是怎么样不翼而飞的,也不用朕提醒了吧,白抻大人心里应该有数。”
白抻听到“亲王印玺”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往事一幕幕的涌进他的脑海里,震的他整个人都再也爬不起来。
景阳帝站起身来,利眸看向一时间像失了魂一样的白抻,向大殿里的侍卫说:“将白抻大人带下去,给朕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近,更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如果间出了差错,小心你们地牢去给他陪葬。”
景阳帝这道指令下的让众人都猝不及防,更没有人想到景阳帝竟然会如此的看重一个孟阳县县使,一人有误全地牢人陪葬,这还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
“是。”侍卫应道,将人拉着拖了下去,白抻的呼喊声这样的被隔绝在了大殿外。
“那么你呢?”白抻被带了出去之后,景阳帝扭头看着在一旁跪着早已经战战兢兢的苏越,含笑道:“苏越大人可曾想明白了?是想要自己扛着,还是决定要实实在在、完完整整的将事情的经过给朕说一遍?”
景阳帝的脚尖刚好的踩在账簿的一脚,犴司跑过去将账簿捡起来,双手奉给景阳帝,景阳帝接过在手翻阅着,越翻越快,越看越恨,最后一下直接甩在了他的头。
“皇,老臣说,老臣说。”方才白抻死鸭子嘴硬一句话都不说,最后的结果他又不是不明白,景阳帝已经不知道在暗布置了多少,万一自己到时候也是一句话说的不对,也岂不是跟白抻落得同样的下场。
“那来说说吧。”景阳帝缓步走去,坐于双龙屏风前的龙椅,一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一手轻放在大腿,广袖一展说:“记得要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全部讲出来,逐条阐明,其若是有半点虚假、隐瞒的行为……罪加,一等。”
“皇皇……皇这……”他要如何来讲才为好?
“苏越大人是不知道怎么说么?”景阳帝挑眉,眉间笑容不减,“那朕来问,苏越大人来答,可好?”
“皇这……”
“第一个问题,这本账簿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有几分是真;如果是假的,那么又有几分是假?”
听到景阳帝这样的质问,苏越知道有的事情已经景阳帝心有了眉目,如今这样他又怎么敢隐瞒,如是说道:“回皇,账簿所言均是真的,只不过其间所写军费使用并没有那么多……皇……”
“如果没有那么多,那缺少的军费可都被你用在了何处?”景阳帝抬头看着殿内胆大包天的苏越。
“皇,老臣……”长了张嘴,苏越却不知可以说什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一番。
“苏越大人说实话很困难么?”景阳帝轻声开口,眉间笑容不减,甚是迷人,继续开口说道:“方才审问白抻大人时,苏越大人也在这儿,可是对朕处置白抻大人的方式有异议?”
“皇,老臣不敢。”苏越闭了闭眼睛,心里不由得暗叹道:大势已去。
“苏越大人可知朕为何今日先处置了白抻大人,反而留着苏越大人在殿内,费心费力的同朕周旋?”景阳帝眼看着苏越如今还在垂死挣扎,不愿意据实以告,看着外边尚且还早的天色,确实是还有时间可以陪着他周旋周旋,看他能怎么能说出个三四五六。
“回皇,老臣不知。”今日他并不知道景阳帝叫他一同前来的竟然还有白抻,他与白抻素来无交际,景阳帝此举他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才多大一会儿,苏越大人这么快的将方才白抻大人那‘宁死不屈’的模样学了个十足,”景阳帝嘲讽道:“苏越大人也是打算待会让朕将你的所作所为,统统揭露在这大殿之,等到那时候苏越大人才会跟朕好好的说一番?”
“回皇,老臣说,老臣全部都说,”苏越被景阳帝逼了绝路,他还有三个儿子,小儿子才方六岁,正是开始接受新事情的时候,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儿子知晓,误了他终身:“皇,老臣全都招,可否看在老臣以往忠心耿耿的份,饶了老臣的妻儿,莫要让他遭受老臣的牵连。”
他所做的事情,仅挪用军费一事便是足够他死数次的大罪,一件一件的追究下来,又岂是他一人的性命可以相抵的。
“苏越大人如此看来可真是一个好人,”景阳帝的这一个“好”字咬的很重,像是刻意提醒他一样:“事到如今还在考虑着自己的妻儿,他们知道了定会以你为骄傲的。”
“皇……”
“苏越大人说吧,军费到底被你挪用到了何处?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其他的犯作乱之举?现今朕给苏越大人一个机会,此事说清楚,朕可以饶恕你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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