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西域巫师!(2 / 2)
“不是看不到,只不过听不见它的叫声罢了,”九爷提起茶壶将自己的茶杯里面盛满茶水:“今日天有些寒,我这老头子这里有没有暖炉供两位取暖,多饮些热茶吧。茶水还是够的。”
“九爷又在打趣儿我们了,”子悠端起茶杯,据实说道:“我与七殿下都不曾是那种娇气、矜贵的性子,没有什么太挑的。”
子悠说完才意识到不妥,又想起前些日子锦书时常卧病在床,似乎跟天气有很大的联系,情不自禁的多问了一句:“七殿下前些日子时常卧病在床,这样的天受得住么?”
“没什么受不住的,”锦书看了看子悠,又看了看九爷,脸有着不好意思:“只不过是水土不适罢了,没什么大问题。”
“水土不适?”子悠眉头蹙的更紧,甚至额头都可见到抬头纹了,像是质问说道:“七殿下在黎阳生活了十六年,如今再来说是水土不服,这个理由七殿下觉得我会信么?”
“……”锦书手扶着眼前的茶盏,不知道该如何说,握在茶杯的手指,已经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缩紧,可以看到突起的手骨。
“有什么怪的,”锦书虽然未说话,九爷却已经开了口,解释说:“殿下离开黎阳已经五年之久,再者在青煜阁里生活了那么久,难免有些生活习惯的改变,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怪的,子悠大人你这是关心则乱了吧。”
“七殿下是这样么?”子悠仍旧是不信,看着锦书想要在她那里找一个答案。
“怎么不会是?”锦书扬眉,好看的眼睛注视着他,情谊满满说道:“再有几年不回来,也不见得说不准我还记得这黎阳宫殿,只改变一些生活方式,算不是怪。”
“那七殿下刚才为何不说?”子悠继续询问,他总觉得锦书瞒着他了一些事情,然而她却并不想告诉他,心思一转,随即逼问:“为何偏到等九爷这边提醒了,七殿下才记得?”
“这不已经是结果了么?”锦书仍旧看着他:“子悠大人是喜欢想太多,如果刚才锦书我直接说的话,子悠大人可会相信?既然知道你不相信锦书又何必多说?”
“……”子悠气闷,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想说什么不听的话语出来伤了她,只好端起桌子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为何会听不到那鸟儿的叫声?”锦书看着他一脸郁结,也没再继续搭理他,方才的话题被子悠打断,如今又被她捡了起来。
“那是巫师的鸟儿,与巫师气脉相通,以巫师的气血涵养,换句话说也是巫师不死,鸟儿不死的样子。”九爷解释说。
“跟巫师的灵蛊似乎有些相似。”子悠将情绪收敛好,想到前些日子江楚、江桀二人曾提到的以自身献血养蛊虫一事,顺带提了一句:“子悠听闻手下人曾说,许多巫师都已自身血液来养蛊虫的,蛊虫与巫师的气血相通相融,方有极大的效果。”
“不错,子悠大人既然知道了巫师可以用鲜血饲养蛊虫之事,那可否听过细雨的巫术禁术——双生蛊。”九爷正色道,即使知道子悠才识出众,却也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知道巫师以鲜血涵养蛊虫之事。
“这倒未曾听说过,”子悠皱眉微微想了想,似乎并没有听到江桀提起过双生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清楚,于是问:“双生蛊,何为双生?”
“双生蛊是巫师所用巫术最不得其要的一种巫术,巫师以自身鲜血整日喂养,配以特殊的巫医药草洗浴,百余条蛊虫最后能够正常活下来的可能只有不到一条。”
“那岂不是说,可能用自身鲜血饲养的蛊虫,可能最后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了?”这样的作为有何效果?万一放干了血养不活一条,那岂不是要被气死了?
“殿下,话不能这样说,有多大的风险有多大的可能,”九爷浅笑着:“殿下、子悠大人可知何为双生?”
“方才听九爷曾说话,那雪松的鸟儿与巫师气血相融相通,”锦书边想边说,“既然是双生,是不是跟这样的有些相像?”
“对,殿下的反应果然足够的快,”九爷起身去一旁将茶壶里的热水添满,再拿过来放在桌子继续说:“所谓双生,换一句话说,也是两命。生生世世,一人两命。”
“一人两命?难不成这小小的蛊虫还可以代替他去死?”子悠闻言,诧异道:“这样说如果相似的话,为何九爷说那只鸟儿打不死?”
“子悠大人这话问到了点子,被施下双生蛊的双方相互依存,你不死我不休。所以即使是双生蛊是禁术,却仍旧有许多巫师孜孜不倦的学习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顾那放在谁的身都说的过去,既然那么些人不顾了命了都要去练什么双生蛊,九爷可知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殿下应该猜得到,双生代表两人两命。也是巫师找好宿主,将蛊虫给宿主喂下,然后一旦巫师有危险,宿主带其受过。”
“怪不得是禁术,竟然用如此阴毒的法子。只不过既然是双生,那么若是宿主有了危险,那巫师会怎么样?”锦书说道,而后又想事情怎么会这样简单,那可是巫师用鲜血养出来的东西……
“殿下应该明白,巫师花那么大的代价饲养蛊虫,本是为了自己长居久安的,既然是为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生命放于其他人的手。”九爷看着子悠,想了半天说是:“双生蛊只对被施用的人起作用。巫师将其置于宿主身,也是巫师多了一条命。不过以后巫师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伤及性命,由宿主带过。然而宿主若是不慎死亡了,也是巫师失去了一条蛊虫罢了,对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样来说,同理那只鸟儿与巫师来说,巫师是宿主?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一只鸟性命巫师还重要?”
“殿下有所不知,那鸟儿可是巫族圣物,巫师们怎么可能让它轻易死掉。一只鸟儿殿下可能想象不到有多少人的生命跟其联系在一起。”
“简直骇人听闻。”锦书端起茶杯饮用了一口,继续说:“既然它如此重要,那它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不怕有人好,打着它来玩,那岂不是有多少命都划不来。”
“既然是圣物,那自然是要跟着巫族最尊贵的人,因为巫师在大荆是不被允许存在的。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些,甚至都不觉得有巫师的存在。那只鸟儿据说是静清司主持的。主持在大荆可是声名俱在,又怎么会有人那么大胆去打伤他的鸟儿?”
“人活的不如鸟,今日全是见识到了,”子悠淡淡的接了一句,随即又说:“如果这样说,那么静清司背后的人应该是与西域巫族有关了,算那个主持不是巫族,也肯定是与巫族关系甚秘的人了。”
“敢在大荆的地盘,如此的供奉巫族,是该说那主持较大胆,还是该说大荆人太愚昧无知,将禁术视为神术,让巫族悄无声息的在大荆土地之,这样猖獗的生长着。”锦书蹙眉,她虽然不了解巫术,但长久以来巫术为大荆之禁一直是被众所周知所承认的。
“是否真的是巫师或者是西域巫术传入大荆,如今还不得而知,殿下与子悠大人如果想知道,那需要自己去查了。刚巧九爷我前些日子听说,年祭那日静清司主持原本是要进宫的,然而不知因为何事却此被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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