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第456章 水落怨深（二）（2 / 2）

顾蓁蓁补充道：“不是淹死的，大夫说是心绞痛。大概三娘是落水病发，这才走得这么着急，根本来不及救。”

夭夭一个趔趄，月儿赶紧扶着夭夭，这才没有摔倒，她这一走，没想到居然跟绣云成了诀别。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阒然杳杳，嘴里喃喃念叨：“不可能，娘亲身子健朗，怎么能说走走。”

“我也觉得怪，三娘在府生活这些年，对府一草一木十分熟悉，即便是眼神不济，可平白无故怎么会落水？”

顾蓁蓁已有所指，顾夭夭从她话里听出了绵针。“你的意思是，有人害了娘亲？”

顾蓁蓁摆摆手，撇清道：“我不过是多嘴一问，绝对没有指桑骂槐。府没有外人，谁还能害了谁去？”

夭夭此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思路混乱不堪，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她扶着月儿的手，道：“备车，我要回相府去。”

绣云走得太突然，顾博连日来都不敢相信，十多年置若罔闻，一旦这么走了，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除了空虚，他更感到后怕，怕夭夭回来不能面对这个现实，非把相府给拆了不可。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日早乌鸦在屋檐下叫唤，他赶了好几圈，乌鸦换个地方照样冲着他叫，差命弓箭手来射杀了。用了晚膳后，他在书房翻阅书籍，书籍一个个豆大的字跳突着，一个都没往眼睛里蹦跶进去。

他一手捏了捏眉心，府的家臣来传话，七王妃连夜回长安城了，这回马不停蹄地往顾府赶来了。

夭夭为什么而来，他最是清楚，这个女儿乖戾，对他不尊重，但是待母至孝，绣云落水突发心绞痛，说没没了，夭夭一怒之下是非要在相府闹腾出个所以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