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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浪费的时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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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遥沉默良久,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她尚存的一丝希望劈得粉身碎骨。

“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

“你到底有几个消息,难道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秦羽被秦梦遥的火气吓了一跳,“是好消息,那你还要不要听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姐,你真粗鲁!这可不应该是咱们皇家人应说的话,”秦羽笑眯眯说完,“那我开始放屁了,有人看到你那个夫君往咱们后梁的方向来了。”

秦梦遥再度惊讶,“真的假的?”

秦羽洋洋得意,“我的消息还会有假?”

“那他现在到哪了?后梁的边守严不严?他会不会有危险?……”

一连串问号一个接一个落在秦羽耳,“姐,你别问了行吗,我耳边好像有一万只苍蝇在嗡嗡嗡,那可是我姐夫,一有他的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好啦,估计父王一会过来了,我先撤了!”

秦羽说完,生怕秦梦遥反悔,一溜烟跑了,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一时没反应过来,左脚被自己的右脚一拌,险些摔倒在地,磕磕绊绊好几步,才总算恢复正常,那囧迫的样子让方才愁眉浓凝的秦梦遥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没多久,秦翊果然威严气派的进了漱玉斋。

自从因反对择选驸马之事,被秦翊训斥后,秦梦遥便对这位国主有种莫名的畏惧,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父女亲情,而是君臣主仆之间的关系。

“颖儿,过来,坐在为父身边,”秦翊略显疲惫的指指身边的座椅,见秦梦遥落座,不由有些感慨。

“当年你阿娘在世的时候,便最疼你,连一指头都不舍得碰你,她若是知道当日我那样对你,一定恨死我了,颖儿,对不起,当日我也是迫不得已,当时内外交困……唉,都已经过去了,可是你的伤还是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幸好,现在你回来了。”

秦梦遥默默听着,自从她回家以来,秦翊总对她表现出愧疚之意,可每一次愧疚之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次次拒绝撤回擂台选婿的把戏。这一次,不知他又打的什么算盘。

“你阿娘临走之前,曾拉着我的手说,一定要让你有个幸福的归宿,为了你阿娘的这个遗愿,我想了许久,决定用打擂台的方式,也是出于无奈,毕竟两年前的内乱,让后梁损失了一大批能臣武将,所以,为父希望借这次机会,能够选出几位真正得力的住手,稳住后梁的江山。”

秦翊犹豫了这么多天,终于决定将事实的真相对秦梦遥和盘托出,虽然如此一来,他们的父女关系或许会变得更加疏远,但想到芊芊临终前的遗愿,秦翊便深觉愧对,而今将实情说出来,心反而轻松许多。

只是对于秦梦遥而言,这无疑是个沉痛的打击。

为了江山的稳定,而牺牲她这一辈子的幸福,原来在“父亲”的眼,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哪里需要,便往哪里搬,那他究竟有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所以,您以为以我为诱饵,能引出更多的能臣武将?呵呵,您太高估您女儿的能力了,她不过只是个刁蛮任性无礼的小丫头,您一句话将她升到政治高度,难道没想过,她会不会摔倒会不会流血?”

秦翊脸色渐渐沉暗,他今日摊牌的目的,便是要秦梦遥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计划来走,可显然这个小丫头还是不肯乖乖配合!

“父王,算武将能臣出现在擂台赛,难道他们会甘心臣服为后梁效力?据我所知,那些肯参加武招亲的,要么是因为真爱,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美色、金钱、权力等,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驸马之争。”

“那你的意思是,凡是来参加赛的,目的都不纯正?”

“可以这么说。”

“如此最好,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才是后梁所需的人。”

秦梦遥目瞪口呆。皇室之人为了权力,父子可以反目,兄弟可以相杀,她不过是区区一介公主,对于想要尽快巩固政权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政治筹码。

秦翊的到来又离开,使秦梦遥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将只能依照别人安排好的路,怕只怕小心翼翼一不小心仍会粉身碎骨。

“既然反对已经没有作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秦梦遥暗暗攥拳,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庆国侯府书房,左松面无表情的站在左容面前。

“无论如何,你必须同长瀛郡主成亲,擂台赛,你也必须参加,而且必须要赢!”左容深邃的眼眸透出丝丝冷厉。

“我不会参加。”

“你必须参加,咱们左家以后的命运都挂在你的身了,假如你能摘得此次驸马爷的桂冠,咱们庆国侯府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假如你失败了,咱们家再也没有希望了。”

“那过普通人的日子好了。”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左容气急败坏,恨不得抄起手边的砚台便砸过去,可想想每一件都是珍品,便又不舍得了。

门外有小厮敲门,“老爷,太爷请您过去一趟。”

左容应者,又狠狠瞅了左松一眼,“你也回去吧,仔细想想我跟你说的话,记住,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左松无所谓的摇摇头,抬脚出了书房。

一旁的小厮却未离去,他左右看看无人,悄悄走到左松身边,将一张纸塞到左松手,才如释重负地跑了回去。

“明日午时,水音楼拜月厅见。”字迹娟秀,却像是用木炭写出来的。

左松想拉住小厮问明纸条从何而来,却发觉小厮已然不知去向。

左松暗暗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他素不喜被人玩弄股掌之的感觉,但现在,他却总觉时时被人牵着鼻子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驸马之位。

水音楼拜月厅。

秦梦遥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街的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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