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扭曲真相(1 / 2)
第二百零九章 扭曲真相
“什么时候的事?”卿睿扬终究还是要比卿睿廷反应快一些。在他看来,知道了真相之后应该做的就是查明真相,并且解决问题。
“半个月前吧。”卿睿凡的声音有点沙哑,恍然间,顾陵歌离开他已经半个多月了。
“不对。”卿睿廷回过神来,看着两人脸色有些发白,声音虽然沉稳,但音调还是有些不稳,“母后身体一向康健,理应不会走得如此突然……再者,母后一心向佛,慈悲为怀,应该也鲜少仇家;三来,就在前日,昭娘娘也驾鹤西归,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也是难为他,他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也得恩宠最多,现在难以接受倒也说得过去。
他们三人,皆是太后所出,卿睿凡三岁封太子,跟着卿皓轩的时间比跟着太后多,卿睿扬很小就被丢到校场,在那里待的时间也多,只有卿睿廷一个人,从小除了上书房就在太后身边,小的时候连太后喜欢庭前哪一朵菊花都知道,感情不可不谓深厚,现在要他接受,确实难。
太后对老十也是挂念。当年,卿睿廷一脸决然的走进慈安堂,中气十足的跟太后说自己要娶平头百姓,还此生拒不纳妾的时候,太后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只平静的看着他,盯了好一会,问他一句“想好了吗”,他说想好了,这件事就此翻篇,到现在都没人敢跟卿睿廷说纳妾的事情。
“母后前些日子斋戒过了头,所以有些体虚,”卿睿凡一个一个的给卿睿廷解释,他现在还不想点不出话来,在这屋子里待得越久,他心里就越难过,他想喊,但是他喊不出来,想说点什么,张了嘴却宛如搁浅的鱼,空空的上下嘴皮打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让蓝衣出去,让自己静静,可他居然害怕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沉重的东西太多了,压得他喘不过气,这时候,就算蓝衣站这里一点帮助没有,对他来说也是宽慰。
“王爷节哀。”蓝衣有些担忧的声音响起,卿睿廷置若罔闻。蓝衣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只能摇头。当时卿睿凡进来的时候,太后和端夏的尸体已经平放在地上,白布裹身,血迹到处都是,御座那边打斗的痕迹也甚是明显,一看就很猛烈的样子。
卿睿凡当时也没说什么,只一个人坐在自己惯坐的圆凳上,遣散了所有人,静悄悄的坐到了第二天早上。然后他去了一趟风岚宫,看着璃夏,静默的在已经冰凉的床榻边上坐了半个时辰,然后让蓝衣收拾了自己,面若无事的去上朝。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当时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卿睿凡虽然不是皇长子,但始终是最拿得起放得下也最掩得住自己的,所以,他硬生生瞒到了现在,无一人告破,无一人告诉。他是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王,也是这世上最孤独寂寞的寡。
“蓝衣,本王把这尊送子观音请走了,你回头跟皇兄说一声。”卿睿廷似乎是站够了,走到香案面前,轻轻拿起送子观音,紧紧的抱在怀里。细瓷温润软腻的触感让他几乎落泪,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抱着瓷像离开,蓝衣站在他背后,轻轻叹气。
翰王府。
顾凉月今儿没事,早些时候卿睿廷和卿睿扬两个人在书房嘀咕了好一会,进宫去找卿睿凡。她也乐得清闲,也没人逼她喝药,干脆拿了鱼食,搬了椅子坐在走廊边上,喂着鱼儿哼着小曲儿,心情可美。
虽然还没几天就除夕了,但是顾凉月一点都不慌。管家和萃琦办事特别利落,干啥都跟她请示,得了令就自己去忙,她反而更是清闲。
每天管家都能找到新的理由来烦她,萃琦也总是能给他挡回去。顾凉月就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你不让我也不退的,还挺有乐子。
她一个歌儿都还没来得及哼完,背上就多了份温暖,她低头看了看环在自己脖颈上的爪子,衣裳是早上自己给人穿的,袖口的月云纹是自己看着绣的,嗯,是自家王爷。
“你黏我黏久了,是病。”顾凉月也没推开他,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撒鱼食,红红白白的锦鲤围过来,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满满都是生机。
“我不治,我爱你。”卿睿廷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顾凉月就当是隔着布料听不清楚。不过自家王爷一直都是调皮抬杠的一把好手,很少这么温柔直白,搞得她耳朵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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