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并非良人(2 / 2)
但侍卫可不这么想。他只知道听令,所以拿刀出鞘,利落地就把顾淮手上的筋挑出来,跟个屠户片肉一样,轻而易举的就给喇咕了下来。然后转身就点了顾淮的哑穴,让他无论如何痛苦都发不出声音来污染这**辉煌的雍元殿。
卿睿凡就看他跟个虫子似的扭来扭去,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让他心里的狠毒更甚。顾陵歌当时就是这样的痛苦,也是这样的无助,但那个时候,他的阿陵咬紧了牙关,而面前的顾淮却是只顾自己。高下立判。
“怎么,到现在了还以为朕不会杀你?”卿睿凡把他的那点小心思摸得清清楚楚。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顾陵歌,他才不会跟顾淮在这东拉西扯。他想要替顾陵歌把这些事情都弄明白,以后跟她说起,也能解了她心上的难受。他总会一点一点替她找补回来的、
“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干甚还要问草民呢。”顾淮大概无声嚎叫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才逐渐镇定。卿睿凡让人给他解了穴,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在卿睿凡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好整以暇。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卿睿凡才是那个下棋的人,他自己只是无数棋子当中的一个。
他甚至有种感觉,卿睿凡会慢慢折磨死他,用他曾经加在顾陵歌身上的那些个刑罚方法,他自己应该会挨个体验遍。喜欢顾陵歌?想替她出气?顾淮轻轻的哼了一声鼻音,脸色涨红,眉毛拧起来,然后哂笑道:“皇上喜欢顾陵歌?呵,那个孽种虽然命贱,运气倒还不错。”
卿睿凡没有说话,这人在他面前已经是片死肉,那就干脆再划上两刀,不然狗都不吃。“举人果然伶牙俐齿。就是不知道,那酒井胡同里的赵四娘是不是也因为这点才跟举人山盟海誓的?举人发达了可还记得答应赵四娘救她出苦海的?”那赵四娘也是个泼辣的,说一不二比男人还要利索,惯来是个直肠子,和佩瑶温顺可人的性子完全相反,可能这就是为什么顾淮会和她搞在一起的原因。
但说起来也是活该。早在佩瑶怀着顾陵歌的时候,顾淮就在外面跑,说的是去应酬,打点关系,但实际上是因为佩瑶不能陪他云雨,他又不想有通房,所以只能眠花宿柳去。偶尔一次在客栈吃饭的时候遇到赵四娘,一时间鬼迷心窍就带她去了小院子。谁知道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等到佩瑶生了孩子之后,他一边觉得要断了这关系,另一边却又变本加厉。
但佩瑶清清楚楚,所以决定不要桂花酿,也决定不要他了。
他以为佩瑶不知道,以为只要自己不说,整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但佩瑶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没说,对他还像往常一般。他仍旧视她为珍宝,愧疚代替柔情,她也仍旧和他相爱,温顺一如往昔。而他见赵四娘一次,心里的爱和温暖就消失一分。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两人都收,齐人之福同享。但他忘记了自己的誓言,他曾经指天发誓对地咒诅的誓言里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终究是辜负了佩瑶。但他还没来得及悔过,佩瑶就进了宫,然后去世。他甚至都没有求得她的原谅。
然后他就把这种情绪带给了顾陵歌,就是她才使得佩瑶那么早走,是她才让自己抱愧终生,也是她让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打乱,全都是因为她!
“举人以为自己对佩瑶夫人情深义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夫人?”卿睿凡把哂笑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双目如炬,像是要洞明人心,“不过就是个伪善的狗熊罢了,说得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举人是个如何的痴情种呢。”
“是啊,草民本就是钟情拙荆。这事世人皆知。”顾淮还想要狡辩,但被卿睿凡不耐烦的招人封了口。一记手刀下去,大殿归于寂静。蓝衣看卿睿凡有些疲累的样子,便让侍卫把他拖到一边。
卿睿凡揉了揉眉心,脑子里嗡嗡的。接下来他要想想怎么让顾陵歌知道这个消息了。顾淮并非良人,也并非好父,那自己呢?自己能算那个良人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