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盗尸案（2 / 2）

季怖微微皱眉，随后才道：“将之前调查的死者信息全部都抛到一边去，然后再从头调查一边，将结果那给我看。”

两人一边讨论着，季怖一边将车子停靠到路边。两人一前一后到案发现场，这才发现，这一次的出事场地居然是一处命案现场。

单元套件，最常见的两室一厅小蜗居。季怖和警长刚刚被人领着到出事套间的大门，见门口一摊鲜血乍得人眼疼。而两边墙壁也都是飞溅去的血迹。血迹一路拖到浴室，最后终结在一个浴缸里。而浴缸里则满是红色的液体。

“从血迹来看，被害者应该是在开门的一瞬间被害的，尸体被人一路拖到浴室泡在浴缸里。”警长分析道。

“那么问题来了，尸体呢？”季怖一拍手，原地转了一圈，将这不足十平方的浴室打量了一个遍。

除去血迹之外，再没有别的线索。警长不接话。季怖看了看浴缸里液体的颜色，又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

“水是热的！”季怖一惊。

一边的警长也是一愣。虽然这一浴缸的水并没有刚刚放出来的洗澡水那么热，但还是可以轻易的摸出来有温度。

“是谁报的案？”季怖连忙去问一边的警员。

“是一个邻居，晚叫了外卖拿夜宵，然后说看到对面的门缝里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感觉情况不对，报了警。后来我们到这儿发现了这些，”警员一边说着，一边不确定的看了看浴室里面的水和外面的血迹，“讲真的，季哥，我现在都不敢确定这里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命案了。”

没错，只有血迹，没有凶手，没有尸体。起案发现场，这里更像是一个十分逼真的恶作剧现场。可是练习着之前发生的三起盗尸案，又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认真对待。

“继续按照命案的流程，采取指纹。把那个报案的邻居叫过来，再好好审一下，我和警长要在一边旁听。”季怖说着，拽着警长又出了浴室。

一边的协警忍不住问道：“这是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之前几起盗尸案的罪魁祸首？而且有恋尸癖？”

“有可能，”季怖一点头，“不过我更害怕的是另外一种情况。如说，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地下见不得光的人搞出来的，他们原本是想在死人身找东西，可最后死人身找不到，只能往活人身找。谁知道在我们现在查案的同时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人？”

现场寂静，季怖说这话的时候还笑不露齿。虽然他这种神色警员们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现在是夜半时分，又是在一个满场血浆的房子里，说出来这话，难免会惹的人心惶惶。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按照我说的做是了，物质不会莫名其妙消失，总会有它该去的地方。”季怖说着，跟着警长出门去找报案的邻居。

刚到走廊没人的角落，警长拽了他一下：“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可听得出来。”

“是是是，我季哥这名号也在那帮小新人面前耍耍威风，跟您这样的老前辈哪敢耍心眼，”季怖说着，又看了看房间内一笑，“尸体的用途有很多的，我害怕的是，除了恋尸癖之外，会不会被人捞去卖钱。第一次的盗尸案我说过。只不过当时是因为三具尸体都感染了疾病，所以没敢多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是时候考虑一下这个可能性了。”

“你是说，器官贩卖？”警长反问。

季怖点头：“没错，尸体总不可能在死了之后又突然诈尸活过来然后从现场逃走吧？而且，我觉得这一次我们已经有了之前没有的线索，这一次的收获也许会连带着前三次的案子一起破了。”

“什么线索？”

“尸体的消失时间。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凶杀案，那么尸体的消失时间是在死者死亡前不久，最好的证据是那缸水，水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