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暴风雨来临中（8）（2 / 2）

楚宪国带着尔霏霏一口气不停歇地走到了六楼，也是最顶层。虽已了年纪，可战场下来的人是不一样，老爷子稳了一稳，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尔霏霏站在楼梯口，透过楼道间的窗户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楚泽阳，又收回视线跟着老爷子进了屋。

这栋楼处处透着时间的痕迹，却并没有多少灰尘。这一路走来，别说楼梯扶手一尘不染，连墙角都打扫地干干净净。房间里面的摆设也跟旧时的差不多，桌椅板凳的一侧大多印着部队番号，确实是楚宪国在进入总参之前所待的集团军。

自打进了这屋，楚宪国一直站在客厅间，没说话。任由尔霏霏打量一番才慢慢地开口：“你可知道这是哪儿？”

尔霏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三十多年前，我们军驻扎在离这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后来大裁军，撤掉了一个又一个番号，我们军驻防到离b市不远的另一个城市里去了。倒是你奶奶他们，还一直住在这儿。”楚宪国的视线缓慢地在这间房子里游移着，似是在怀念。

奶奶？尔霏霏想了下，既是三十多年前的事，那老爷子口的奶奶应该是七叔的妈妈。了。

“后来我在那个城市待了一年多，调回b市了。全家在这儿又住了几个月，搬到另外一个大院去了。”

“那您带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她其实很像用个“骗”字，可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闻言，楚宪国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还沉浸在回忆之，他的眼神有一些柔和：“衍之，他是在这儿出生的。”

在这儿？尔霏霏吃了一惊。

“那时我还在外搞演习，回不来。你爸爸也不在家，预产期提前了几天，吓了你奶奶一跳，也来不及送医院，在院里的卫生所生的。”静默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大约是这个缘故，所以她才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尔霏霏一言不发地看着楚宪国，从小到大她怕楚宪国的一个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而且对待家里的孩子，他永远是一张严肃的脸。她很少见到笑，而且楚宪国也怪，一旦笑，那必定是豪爽的大笑。

她从没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些怅然，有些失落。

一进这间房，竟让他改变这么多。想必七叔的妈妈在他心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尔霏霏。”楚宪国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已恢复成平时那严肃时候的沉稳有力，“你了解衍之多少？”

尔霏霏怔了一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了解他多少？这么半年多来来，她知道的都是他想让她知道的，更深层次的，她确实没有过问。但是那重要吗？她只觉得，两个再亲密的人也是需要空间的，她不可能要求他把这三十年来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讲给她听。

见她没说话，楚宪国似又有了几分把握，他说：“从你小学的时候衍之不怎么在家了，他在国外读书，我几次三番让他回来都叫不动他。你爸爸进了外交部，那是为国家服务，我不能说什么。你二叔又去世地早，只剩下衍之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也算了，毕了业偏偏还不肯回来，让他进军队也不肯，最后还是我逼着他才妥协的，你说他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是他的选择，您不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