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万物一婆娑（2 / 2）

此时寂静，亦或嘈杂。

被那黑色气息沾身，陆青枫眼前瞬时晦暗，无法视物，耳边不时响起嗡鸣的声音，搅动他的意识，虚幻的映像在脑闪烁不停，如有万千银针穿刺在灵魂，痛苦不堪。

他因之看到了很多东西，更像是在看自己的一生，恍惚间，在那映像，隐有一个虚弱的灵魂静静望着他，这灵魂虚浮飘渺，随时都会溃散，仿佛早已在尘世飘荡数千年，透出的那种疲惫让他因此困倦，只想此沉睡，再也不要醒来。

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却费尽最后一分力气，伸出手探向虚无之，想要去触摸那道灵魂，却悲哀地发现，一切触手可及的真实竟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像他此刻的心。

这时，有声音问他——

“值不值得？”

声音很轻，却很安静，他听出了这是雪海棠的声音，于是痛苦更甚，他茫然地望向四周，却发现空荡荡的并无一物，只余他自己的声音。

“舍弃一切去做一件事情，没所谓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

“那你何苦要后悔？”

眼前突然亮了，出现两个灵魂——

一个是曾经的他，一个是现在的他。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问。

他摇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另一个问。

他同样摇头，茫然说道：“我不知。”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不去寻找答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一直在寻找——看到了你们，才确定我一直存在，可是，答案又在哪里？”

“你会遇见一个人，她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你，但在那之前，你要活着。所以，醒过来吧！”

陆青枫慢慢睁开眼睛——

————

雪未停，却停在了空。

这两个停并非一样。

前者为自然之道，后者却为人间之道。

大千世界，位面婆娑，无数万年间，有无数诡异莫测之事繁衍生息，以此强大，却为百家争鸣，世界由而纷乱，风云变幻。终有一物应运而生，以力强挫诸事，终成人间圣道——谓之为玄。玄，玄而又玄，众妙之门，门后世界，有强弱之分，有天地玄气，玄功，玄阶之分——

此时，这属人间之道的停雪隐有崩溃之势，大巫师感受着空间之传来的震荡，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