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分裂之初（2 / 2）

齐夫人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冷静了一下道：“飞飞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变得沉默无语的，他的心情每天都很糟糕，每晚都做噩梦，他总是说是自己害死弟弟的，他非常自责，甚至自杀过。”

我吃了一惊。

“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渐渐地，我们发现他恢复正常了，他不再阴郁，他开朗了起来。可是有时候他又变得冷漠又暴躁，谁也不愿意搭理。我们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是人格分裂症。

“医生说长期的自责与压力一直在压迫他的心灵，他无法承受，压迫出了第二人格，而这第二人格的性格可以说是他心灵的慰藉。第二人格的存在，让他会觉得弟弟没有死，并且第二人格的坚强与果断是他所希望拥有的。于是两者共存了。”

所以说，齐一飞非但不讨厌自己的第二人格，反而喜欢憧憬，甚至依赖第二人格，哪怕第二人格厌恶他。

第二人格的存在让他有一种和弟弟共用一个身体的错觉，他这是在用这样的方法赎罪吗？

“飞飞不愿意接受治疗。我们只能接受。第二人格自称齐一扬，是飞飞的执念太深了。从那以后，他们就是两个人了，包括继承者的竞选，他们也是分开的。他们似乎在私底下做了承诺，这一场竞选谁若赢了，谁就拥有这个身体。”

齐夫人慢慢地闭上了眼，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医生说，如果一方占领身体时间过长，另一方会被压迫，时间久了，另一方或许会消失。我知道，依飞飞的性子，肯定是考虑扬扬为先的。我们都知道的，迟早有一天飞飞会把身体让给扬扬的。”

“可是，宋墨同学，你知道吗？飞飞和你认识以后。他出现的次数比以前多很多，飞飞这么在乎你，我就想你可能会有办法。”齐夫人流着眼泪，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痛苦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