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第524章(1 / 2)
她没有出声,他也没有,她一直清楚他有多么绅士,从不逼迫别人做不喜欢做的事。
当然了,他也很清冷。
别人不开口说话,他也不会轻易开口说话的。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善于袒露自己,表面清清淡淡的。
凯瑟想,再这样下去,他们俩谁都开不了口。
而且自己的态度,显得太过伤人,就算有过情感纠葛,也可以是朋友。
就算不能是朋友,再见面总不能如同陌生人一样彼此相对无言。
“嗨,漠臣,最近还好吗?”她开口只问了这一个问题,是真的发自内心,她很执着想要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就像是倔强的想要给自己一个安慰。
当初是她对不起他的。
严漠臣听后,双眸幽幽一闪,有什么划过,随即湮没,微微弯起了黑色的眼睛,他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撩人,“我很好,你呢?”
凯瑟偷偷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样。
然后,她也点点头,“我也很好,你也从靳晏口中知道了吧,我这些年来,游山玩水,也搞了搞自己的兴趣,过得还算随性。”
他们两个都过得不错,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了?
她想着,然后牵扯出一抹艰涩的笑意。
知道严漠臣话少,这次重逢,他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话少的可怜,所以她特意多说了几句。
话落后,她都有点儿怀疑自己了。
凯瑟小姐,怎么变得这么会照顾人了。
她自嘲的又弯了下唇角,心想着,多半是出于愧疚吧。
她欠了他的,该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抵就是如此。
当年她铸成大错,她没敢跟他道歉,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凯瑟是出了名的固执,她的身份高高在上,她从来不会说对不起。
而严漠臣,也非常的知趣,他很避讳她,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也从未为外人道。
她终于第一次偏头去看他的眼睛,微微担忧在其中闪烁着,丝毫不掩藏。
都是年少轻狂惹的祸,该她承受的,她不会逃避。
凯瑟与他对视两秒,低低的一笑,“放心,你既然来打招呼了,我也招呼你了,我觉得你我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我们聊聊吧。”
他的喉头一松,那双眼睛一如当初深邃魅惑,在那其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凯瑟不敢出声,怕一开口就宣泄了忍耐许久的情绪。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唇形让女人都羞愧。
他优缺点吗?当然,太过沉默,他的缄默让人觉得,他不好亲近,可是当年的他,偏偏那么亲近了她。
他身上独有的清冷,足以俘获所有女人的心。
是不是也是一种罪过?
忽然觉得很幸福,这个男人的眼中有过她,这幅让所有女人向往疯狂的身体,曾经那么紧窒深刻的拥抱过她。
这颗柔软慈爱世人的心,一直将她装的满满的。
这一刻,凯瑟忽然想问一问是否真的有上帝。
如果上帝能听到她的愿望,那么她不求自己的生命能够长久,只想让这个男人更加受到上帝的关爱,帮她好好照顾他。
她伤害他一次,亏欠于他,她希望有所弥补。
就这么盯着看,她都忘记了看了他多久。
直到,他缓缓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有些疑惑,而且他掌心温热让她会贪婪不想放开,所以理解想要将他的手拿下来。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凯瑟。”他低低的、充斥着复杂情绪的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距离他的指尖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却终究没有勇气再去碰他。
视觉消失了,所以其他感官立刻敏感起来,她的鼻子嗅到他越来越浓烈的气息,她的感觉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她的触。
柔软的两片唇贴上她的,她的身体瞬间震动了一下。
他没有入侵,而是很温柔的用唇瓣贴着她,呓语一般的低喃,问她,“你过得好不好?”
她想重重的点头,因为怕他会不相信,但因为彼此姿势暧昧,她只是轻启了一下红唇,“好,真的很好。”
半晌,他都沉默着。
凯瑟闭上眼睛,睫毛在他的掌心里煽动,安静的感受他的轻吻。
“那个他呢,好不好?”他用如此悲伤地语气问她。
凯瑟不知道怎么回答,耳旁还想着流畅的钢琴曲,而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是她一生衷情。
因为太想让他幸福,所以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如果可以她宁愿堵上一辈子的幸运。
她轻轻拿开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坚定而又认真的看着他,“他对我很好。而且,我很爱他。”
一个谎言,既然对薄靳晏说出口了,那么对另一个人,她照样要说出口。
他还是要说谎。
再说了,她能明白到一点。
严漠臣,是对这段感情没有真正放手的人。
所以,如果可以让他回归到正常生活,她可以编出太多违背事实真相的圆满的谎言给他。
这家酒吧并没有太过缤纷的灯光装饰,同一色调的浅橘色似乎也一并洒照在他的脸上,坚毅的下巴和微抿的唇,他的情绪深沉到让人看不出,就如同夜晚的大海。
终于,扣在她后脑的大掌缓缓松开对她的钳制,他的身体后仰回到原本的位置丫。
低低的扯唇一笑,却比哭泣还要让人心酸,“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她能找到归宿是他觉得最幸运的事情。
凯瑟听的心酸,却不敢表现出来,佯装的平静表面底下,是一颗敢爱却不敢说的胆怯。
彼此结了帐后,回到酒店,凯瑟按下了电梯的按键,却纳闷身边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动作。
他这时偏过头来,对她轻声道,“我想送你上去,看到你安全进门,我才能放心。”
这个人,还是和曾经一样的温柔体贴。
他的声音很清淡,却夹杂着那么丝丝的温柔。
凯瑟没有拒绝,低下头,沉默的尴尬着。
没多久,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第一次凯瑟觉得双腿沉重得像是迈不开脚步,举步维艰。
她率先走出电梯,而严漠臣无声地跟在她的背后,像是隐形人,就连脚步声都压得很轻很轻。终于,她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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