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往事如风1（2 / 2）

灵纤柔突然看见他空旷的眼眶一丝殷红，大叫起来，“眼……眼……”

白小泽突然领悟到，于是拾起剑，用剑柄最硬的地方，照着他后脑勺，眼见的部位狠狠砸了下去。

“唔……”

那黑衣男子一吃痛，松开了掐住灵纤柔的手，灵纤柔刚一落地，手挥软鞭击打他的眼部，却被他挡下，反手一爪子抓向灵纤柔的面部，灵纤柔只觉得脸部火辣辣的痛，紫黑色的毒血顺着脸颊流下。

灵纤柔痛苦的捂着脸，慌乱的蹲在地，一只手不断的触碰着脸细致的变化，她的脸，她的脸是不是要坏了……若是坏了，那白小泽……

黑衣男子在她失神的时候一伸爪子伸她的天灵盖击去。

白小泽见势不妙，一脚将黑衣男子踹翻在地，双手扣住剑柄，剑狠狠的扎进了他眼。黑衣男子面容扭曲，整个人像是火的瓷器一般，砰的一声细响，全身像是沙粒一般碎裂开来，化为尘埃。

白小泽立刻前去查看灵纤柔的伤势，却见灵纤柔肿胀的脸颊多了三个很深的口子，肉从伤口处翻了出来，鲜血淋漓，狰狞不已。

“我的脸……白小泽，我的脸是不是很丑了？”她忙捂了脸，蹲在地，无助的低声呜咽。那声音如同受伤惧人的小兽般令人心疼。

“没有，灵姑娘一直很好看。”道士蹲在她身旁，取了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只是帕子稍稍沾眼，便染了斑驳的血迹。他明亮的目光变得暗沉，凝着她的脸，似要抹消她的不安与恐惧一般，温声道：“没关系，灵姑娘最后好看的样子，我都记得。”

他笑，如同一片羽毛，轻轻在心底深处划起了一片涟漪，微微荡开，是荼香苦后的甘甜的味道。

“会好看吗？镜子，我要自己看看。”她去摸小口袋里的铜镜，小道士按着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不要看了，会好起来的。”

“……”她拔开小道士的手，怔怔的瞧着铜镜里的那张脸，狰狞、丑恶、恶心、每一寸皮肤，都让她自己厌恶、痛恨到了极致，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身为狐媚一族的一员，破了相，简直是耻大辱，以后她还要如何像苏妲己那般，用自己的美色与商纣王那样的情缘相亲相爱？她的白小泽……定是不会喜欢了。

灵纤柔转身朝外面奔去，道士忙挡了她的去路，在带着急：“你要去哪里？”

“你不要跟着我。”灵纤柔喊着往屋外跑去，跑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长街满是惊讶，惊恐，嫌弃的目光，甚至孩子躲在母亲怀里哭泣的声音，都在刺激着灵纤柔，自己都觉得眸子开始发红，想甩出软鞭，让自己羞辱的感觉消失。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轻轻将白沙覆盖她的脸颊，然后顺势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天狐山不是在这个方向。”

灵纤柔一愣，透过白沙是那张青涩暖意洋洋的笑脸。

那手温暖直击心脏，瞬间所有的委屈，难过一涌而，化作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

“走吧！”简单的两个字，让她无法拒绝的跟他一同离开。

你有没有被人救赎过？这一刻，灵纤柔突然觉得，白小泽是她的救赎，无论今后要去哪里，她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刀山也好，油锅也罢，只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好了，不过，白小泽可不是带她去刀山下油锅的。

他带着她御剑而行，直奔天狐山。

快到天狐山顶时，灵纤柔终于开了口，“找到草药，我们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