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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龙腾云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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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轻扬看着里面,这两兄弟,唉!

本来他是因为皇太后之托,特意来说情的,这下可好,他根本插不话嘛,君琰早已看淡了一切,亭衣更甚,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清透得不得了。这一趟,他也只是白跑。宣轻扬如是想着,可看到里面的那两人个,他忽然转念一想,今日也不算是白跑啊,至少在这里可以候着,若是有个什么冲突的,他也好做个和事老,活个稀泥。

左亭衣放下手的杯子,他霍然起身,转身看着凉亭外那轮高高悬挂的明月,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直至今日,他方才明白了,之前沈依依说这句话的含义。

“我不要什么千里共婵娟,我要的朝朝暮暮,荣辱与共。”犹记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正是他人生的低谷,她执起他的手,目光坚定的凝视着他,那一刻,他有一种错觉,好似冥冥之,她是来拯救他的,可是现在他却弄丢了她,一瞬间,当他走过那片荆棘林之后,却低头发现胸口处空空荡荡,心在什么时候遗失了。

既然缺失了,算夺了这天下,七重宝塔之,谁又能与他并肩同看这如画江山,浩大天地?

左亭衣从来到这里时,他的心都是沉的,那么的沉重,或许这也是他得了天下,却迟迟未称帝的真正的原因,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但是潜意识里竟然是这么做着。

可是却在因为君琰那句话,豁然开朗,他倏然转眸,眼却褪下所有的锋芒与冰冷,带着那样的释然。

那一眼君琰穷其一生也不会忘记的。

左亭衣迈步向前,端起案的酒壶,一仰首,将壶的酒全都倾倒入喉,纯净的酒液,净透了月之光华,他一袭浸透夜色的黑衣竟然也是如此的敞亮。

左亭衣极其潇洒的把酒壶掷入身边湖,他倏然褪去黑色的外袍,露出内里纯白色的长衫,银色暗绣的龙纹绵延而,好似要冲破一切的束缚,直入云霄……

左亭衣朗声大笑,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君琰一眼,说道:“今日这酒算是你赠我的,他日我会回你这一酒之情……”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君琰有一瞬的怔愣,他怔怔的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想法浮起,却又无论如何也猜透不了,他嘴唇动了动,“皇兄……”

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怎么的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

他们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同样的皇族的血脉,更同样是宣家的人,却各有各的际遇,但是最为讽刺的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在自己亲生母亲身边长大,身边所有的人都在极力的隐藏着他们各自的身份。

左亭衣的背影微微一顿,却没有转头。

那微微的一顿,却仿佛是在认可了什么。

一直听着墙角的宣轻扬从头震惊到尾,他看到负手而出的左亭衣,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左亭衣眼刀扫过来,他才醒悟过来。

左亭衣坐在风驰身,甚至连马缰都没有提着,这么放慢着速度沿着京城的青石板路缓缓而行。

宣轻扬跟在后面,他一双眼睛在左亭衣身流转,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到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来。

“是有小楼的消息了?”

被他这么一提,宣轻扬收回所有思绪,认真说道:“卫洛来报说在一座山里发现过小楼留下的暗号,他们跟过去,只见到有打斗过的痕迹,具体情况不能肯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小楼与人交手了。我猜,那人极有可能是慕述锦。”

左亭衣眸色骤然一沉。

“以小楼的能耐,应该与慕述锦不相下的。若真是他,大可不必担心,他打不赢,若论起逃跑,谁能追得。”

左亭衣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件事认可。论轻功,小楼当真也要胜过他们二人。

“你与她之间不管如何也是羁绊了这么多年,亭衣,有些时候有些事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平息,若是快刀斩乱麻,会不会适得其反?毕竟,她的脾气秉性也只有你最清楚了。”他指的是冷月芜。

宣轻扬看了他一眼,亭衣与冷月芜之事,他多少也是知道的,本来在这事,他没有话语权,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亭衣什么都好,却在儿女情长这事的处理算不得长袖善舞。

他硬着头皮说道:“这事若是以我来看,依依这般躲着你,八成也是因为冷月芜的缘故,女人再如何大方,也是会吃醋的。皇宫,后院,三妻四妾这种事,换做其他女子还能接受,可是依依那人,绝对不会接受的。”

左亭衣听着他想尽办法的委婉的说,他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道:“你这是用你的经验来教我?”

沈依依经常打趣宣轻扬,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他能从善如流的在百花穿梭,也算是难得的本事。

宣轻扬面一窘,“我哪里敢教你。我只是,唉,经验之谈罢了,真实的体会。不过……”他话锋一转,“君琰他,你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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