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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巫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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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呐,啧啧啧,这巫山之云,当真是不同于其它地方,常说巫山云雨,巫山云雨,你们还没见过巫山的雨吧,只有亲身感受一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巫山云雨”。

雷云光看着那远处的云雾不由得说了这么一句,师兄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道:“得了吧,你个小家伙才跟着龙虎山的真人学了几年,知道啥叫曾经沧海难为水么,我和你承情大哥才是曾经沧海,晓得不”?

当年在雷家这雷云光就是人小鬼大的,虽然跟着真人学了十几年的道,不过这性格还是没咋变,不然也不会在接我们的牌子上面写上我的绰号,被我师兄数落了一顿,撇撇嘴,说对对对,你们两是大人物,牛逼,我自叹不如,不过,这巫山的雨是真不错的。

我早已整理好了东西,说得了,咱们这是去办正事,最好祈祷一下,不要下雨,否则那山路怎么走?

因为这巫山的湿气重,所以我们穿衣服都比较厚,而且外边都是用的防水的帆布,穿着高筒靴,俨然就是和那些探险之人一般。

或许是因为这地方很少有游客来,因此见到我们三副新面孔,好几本地的人就围了上来,问我们要去哪里,需不需要向导什么的。

我们第一次来这地方,虽然雷云光说在巫山活动了几年,不过对于这里,他也不是太熟悉,而且要去河边还要走一大截的山路,害怕走偏了浪费时间,还是花三百块钱找了一个本地导游,让他带着我们去。

这人说是导游,其实就是这古城里面一个倒卖小菜的小商贩,三十多岁,看起来油滑的很,不过从面相上面来看,这人的本心不坏,若是连这点都看错,那我们岂不是白修了这么久的道?

我们走的时候,他正在卖着最后的两把空心菜,见到我们从招待所出来,菜也不卖了,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围了上来,问我们要去哪。

路上,这杂牌导游叼着根天下秀,又抽出三根递给我们,可我们也不抽,摆摆手,搞得他有些尴尬,以为是我们嫌他的烟太差了,讪讪的收回了烟,见我和师兄背着的两个画筒,又问我们是不是去山里写生的,每年都有好几批的学生和画家来这里写生,虽然咱们这地儿偏僻,可是风景却不是外面能够比的了的。

他这话说的不错,对于此,我们算是深有体会的,城市之中虽然繁华,可是那灯红酒绿之中,男女的欢声笑语之间,又有多少欢乐是真心的?

红尘炼心,炼到最后,还是要回归山林之中,洗去多余的尘埃污垢。

走了一个上午,我们才到了河边,山路难走,因此这里的一些山民要出去,除了到古城坐车之外,更多的就是选择水路了,撑一片竹筏,顺水而下,比坐车还要快,而这种出行方式,早在千年前便被古人所采用了,南北朝时期的著名地理学家便写过:“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可见,在这陆上交通不便之地,走水路是一种最为明智的选择。

到了江边,倒是见到了不少的竹筏,只是现在或许是午饭时分,也没有多少船夫。

前面说过了,因为这地方太偏了,所以来旅游的人少,因此这些竹筏的一边虽然还停着一艘小游轮,不过看着就已经好久没有开动过了,船板上面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青苔。

到了这江边,我们找了个看起来有经验的的船夫,这一片水域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可是谁也不晓得下一处是怎么个情况,巫峡这地方本来就是山高水急的,我虽然会点狗刨,可要是遇见暗流什么的,搞不好还得把小命搭进去。

而且,最为要命的是,自从小时候被那水鬼缠身后,就一直留下了心里阴影,因此,找个有经验的船夫划船,肯定是对我们有益无害的。

这个船夫姓卓,我们都叫他老卓,看起来五十多了,我让他带着我们三人到这巫峡看看,我们写生,需要灵感。

老卓就是这土生土长的重庆人,重庆和四川紧靠着,语言差别也不大,人也耿直,这方言说出来,我们听着倒是特别的亲切。

“这个地方你们找老汉我就找对了,我在这儿划了一辈子的船,小时候敢脱光直接朝着这水里扎下去,哪儿有漩涡,哪儿有急流,我心头都清楚的很,去年子有个很出名的摄影家,叫徐啥子的,要去没有人到过的地方,哪些后生仔都不敢去,还是找的老汉我,到最里头那个偏角,拍了几张照片,后头听说还拿了啥子奖”。

我听着着老桌的话,看着他那早已变得暗黄的皮肤以及划桨的手法,晓得他的确是个老手,也不像是说假,便从包里面摸出来一千块钱,塞给老桌。

“老哥,来,钱你先收着,你们就带着我们在这江上转一圈”。

老朱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么大方的客人,连忙摆手:“哎哎,要不得喔,你们咋给我这么多钱,要不到这么多,拿一百就可以了”。

这山里人都淳朴的很,可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也值得起这个价钱,上船之前雷云光看过地图了,我们的目的地,恐怕连老桌都没有去过,因为,这个地方,有一个听着就令人有些恐惧的名字——鬼打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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