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胁迫(2 / 2)
“请把电话接到安齐街,四十三号。”清说的有气无力。这个地址是徐广立的私人住所,他的儿子徐应住在这里。
徐应接电话的时候,正在看一本书,德的《资本论》,他的心思都落在这本书,懒洋洋的伸出手把电话听筒提了起来,他轻轻问了一声:“您好,请问哪位?”
“是我,卫清,我有急事找你。”
徐应一听是清的声音,便提起精神,来问道:“怎么了?要不你到我家来,咱们慢慢说?”
“别慢慢说了,”清急不可耐的打断他:“次,你带来的那个老人,他在哪儿,我急着见他。”
徐应本以为清是来找他谈心谈理想,没成想话锋一转,转到他的组织内部去了,他一时有些紧张,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多么好,毕竟阶级的对立的,他不得不怀疑。
“怎么忽然想见他?有什么事儿我不能说吗?”
清心思活络,她自然懂得徐应是在防着他,她也不介意,只是压低声音道:“我想问白御城的事儿。”
徐应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复问道:“真的只是为了这事儿?”
清决然答了声是,徐应便不再怀疑,直说道:“既然这样,你来我家里好了。”
清冷笑一声,她忽然觉得徐应还是不够老辣,他防天防地防清,是没学会防他的那个铁腕的父亲,清也不好说,说了便是挑拨父子关系,只道:“还是你出来吧,我在百戏楼等你,老地方,不见不散。”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百戏楼的好戏已散了场,晚间不过是些老生老旦的戏,咿咿呀呀听的人昏昏欲睡。
清头一次这个时候来,而且是去了又来,这让玉嶙峋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把清迎了进来,他捧了一个戏本子笑道:“这会儿没什么好听的了,你喜欢什么戏,尽管点,我给你换戏是。”
台一个身材偏胖的老旦正唱着一处打龙袍,清对这种戏没什么兴致,但她本不是来听戏的,便摇摇头,道:“您别忙了,这出儿挺好的。”
玉嶙峋心思细腻,是个女人还要柔情的男人,他缓缓坐在清旁边的椅子,温然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不大对劲儿?”
清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约见几个朋友,想来是裕老板这个地方最妥当,到这儿来了。”
“我看不是的,”玉嶙峋微微指了指清的脸色,轻声道:“你这样子,我情愿相信你是刚跟人打了架的。”
“差不多吧,棋逢对手,谁也不肯让谁,都下杀招,”清随口一说,继而端起茶饮了一口:“还是你裕老板这里好,除了戏,没有半点儿波澜。”
玉嶙峋听见清最后一句话的语调有些怪异,知道她的暗自告诫,不要把自己的事儿说给卫卫设,否则是平添波澜,若是百戏楼多了一件戏以外的东西,那这儿也好不了了。他只是微笑着垂下眼睑,一打扇子自顾扇了扇风,反问道:“这盘棋这么激烈,总得有个输赢吧?”
“输赢还没定,看关键的一颗子了。”清正说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推门进了包厢。玉嶙峋忙起身相迎。玉嶙峋一见这张脸,着实一愣,他认得这个人,是屏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徐广立。
“来了?”清和应原不讲虚礼客套,因而也没站起来,头也不回的问道。
“来了。”徐广立的声音浑厚如钟,他一开口,清心里咯噔一声,一激灵站起身来。
徐广立恬然摘下礼帽,像一个英国绅士那般对清微微一欠身:“久等了吧?”
清心下一紧,怔怔的望着徐广立,他来的甚是突兀,但想来却在情理之。清心里暗笑,她千怕万怕,怕徐广立在别墅安装窃听器,现在他徐应还先到一步,说明这窃听器正正装在电话里,清和徐应的对话,他毫无疑问的听到了。
“徐长官?您怎么来了?”清向玉嶙峋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微微一颔首,退出了包厢。
“我怎么不能来?我听说你是着百戏楼的常客,”他说着便坐在了那个给徐应留的座位,往台下望去,笑道:“你竟然喜欢听老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