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庭战（下）（2 / 2）

朝堂之早唏嘘一片，这其不乏蔡的党羽，裴玉是其一个，树倒猢狲散，裴玉何等聪明的人，知道今日自己也没好果子吃，此刻提蔡求情无疑是给自己挖坑。今日下着暴雨，寒意森森，可是裴玉头早一头汗水，不经意间远远望见他是正躲在角落里兀自的擦着汗水。

这边阿努汗听着蔡的狡辩更是怒火烧，一用力嗓门大，可是身的伤却也被牵扯到，我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见他脸色不正常的潮红，阿努汗咬牙说道：“辅相大人，你亲自前往北方，给了本王三日之期来答复，我北番怎肯因为雪灾一时受困屈居人臣。何况你指使你的手下雷傲杀薛芙，绮贵妃又硬塞给本王一个镜月，连假王妃都不让她做，为了泄私恨让本王在北番将镜月当牲口一般折磨至死，有其女必有其父，你们这一对父女本王怎么敢相信。是！本王是暗地里连夜前来赋都想向北郡王求助，可是你却派人半路截杀本王，生生夺了本王一只胳膊，我要跟北郡王串通栽赃你？你值本王一只手吗？”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阿努汗的左手空荡荡的飘在空，我心一惊，不敢想象他当时是忍住了怎样的疼痛来取下了这只手，这一切无疑都是成王的计谋，原来他最终没有取阿努汗的命，只是拿走了他的一只手。

阿努汗此时已经把左手的袖子扯了下来，重重包扎的下的左肩高高肿起，鲜红的血染透了药包和一层一层缠绕在面的白布，看着都疼我惊的连连后退了两步。

成王一把抓扶着我的胳膊，手稍稍用了力，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不动声色的朝他点了点头。

一切的指证都有理有据，差没把薛芙的尸体给搬了过来，雷傲已死蔡找不到人来对质，他嚣张跋扈多年何曾想到这一天自己也做了板鱼肉。

蔡肥硕的身躯在地跪行至阶，慌乱之头的官帽都被抛在一边，花白凌乱的发扑散开来狼狈不堪，蔡徒劳的求到：“皇老臣冤枉！他们串通一气陷害老臣！”

皇帝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在脚边的蔡，眼神里满是厌弃，似是担心蔡满头的汗水会弄脏自己的靴子一般，退后了两步冷冷的看着蔡说道：“若是冤枉了你，那且不是是朕真的失信了天下！你多年来仗着老臣的身份做了多少事情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心里还装着大都，有朕这个皇帝，多花了金银，多收了几块稀有香料朕都不追究，但是朕没有想到你居然敢假传朕的口谕妄图北番俯首，让朕失信于天下，让大都至于危境！你这个辅相算是当到头了！”

皇帝的话如同滚滚而来的惊雷一般，一波接一波击的蔡在地连趴都趴不住，一张脸虽是满脸横肉，可是双眼却是悲怆不已，东山已到，蔡气数已尽，此刻如同着了失心疯一般悲怆的凄然狂笑，和着殿外的雨声让人身汗毛倒立：“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居然站起身来朝成王喊道：“景宣里处心积虑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真的以为你赢了？”

一滴一滴浑浊的汗珠顺着肥胖的脸颊滚下，蔡转身对着高高在的皇帝喊到：“皇，你不能杀老臣，你不能杀老臣啊！当年的事情……”

话还未说完龙颜瞬时暴怒，声音如金玉碎裂一般，皇帝脸因为愤怒带着红晕：“够啦！当年的事情难道你要让朕重新给你讲一次？你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一生已经享够了荣华，如今大都处在危急关头，你该是付出一点代价的时候了，”

蔡满脸的惊愕，似是没有想到皇帝真的会舍弃他，无论传诏是出自皇帝还是蔡，事情已经到了今日地步在国家安定和朝局平衡间皇帝当然会选择国家安定，蔡已经成了一枚弃子了。

皇帝眼精光一闪，挥手道：“殿前护卫！”

“在！”青年男子低沉浑厚的嗓音宏亮的响响彻大殿，两名身着铁甲的侍卫已经带刀步行殿。

“辅相蔡，假传皇令，劫杀使臣，刺杀和亲郡主，让龙颜蒙羞大都陷于危境之即刻剥去朝服，扁为庶人，打入天牢，候审！”

“得令！”两名带刀护卫不由分说当着满朝武跟剥粽子一般把蔡官服给剥了下来，只留了衣在身。

不死心的蔡一路如失心疯般狂笑，知道被拖行走远，笑声才消失在暴雨声。

“内侍监！”皇帝的声音再次想起“传朕口谕，绮贵妃偷梁换柱谋害郡主，废去贵妃头衔，幽禁太宣宫！直到产下皇儿。”

没有丝毫敢耽搁，内侍得了令立马如传诏，皇帝一连串的圣旨下达，殿内的空气急转之下，几乎被冻结，朝臣都战战兢兢的维持着弯腰姿态等着皇帝的怒火平息，蔡的党羽更是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搬了家。

成王眼底愈来愈浓的寒意随着皇帝的语音落下也变的柔和起来，脸维持着往日的冷漠。

良久良久，只能听到暴雨打在瓦片的声音和朝臣的喘息声，这样的寂静让人窒息，每个人的头都是一片水光色，连成王的鬓角都有一层细汗，这样的战场一点不亚于真刀真枪的沙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