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惊情（5）（2 / 2）

面粉倒进大碗，打入两个鸡蛋，加小半勺盐和少许水，用筷子调匀。回身取了白色棉布，盖在碗以免落灰。又走出厨房，在院墙边掐几根绿葱，舀水洗净后碎碎切好放进碗里。

窗外鸟鸣啾啾，灶火噼啪微响，锅咕嘟咕嘟冒起热气，莫维维打开锅盖用勺子搅动几下，再放少许猪油继续盖锅煮粥。灶旁小炉火已烧旺，小锅放油烧热，调好的面糊倒进锅内，滋啦声响起，葱油饼的香气很快溢满厨房。

待饼烙好，米粥也已浓稠，粥香混合饼香，莫维维的肚子“咕咕”响起。于是快步走进堂屋，唤正谈论章的两人吃饭。耀祖却推辞不吃，莫维维诧异，以为受了裴骃批评。却又见耀祖面带喜色，双眼发亮。裴骃开口：“你去吧，将此卷好好研读。晋山先生学问渊博，必然让你受益匪浅。”耀祖朝裴骃躬身施礼，向莫维维点点头，捧着书卷出了大门。

早饭摆在院。翠竹摇曳，菊花艳丽，碗食物香浓，放眼天空高远。父女二人吃完早饭，裴骃回书房看书，莫维维收拾完毕后呆在院，思量着辟出一块地于春日时种几株葡萄，勤加照管，可能来年可以喝自己种植自己酿制的葡萄酒了。想着自己酿制的葡萄酒紫红的颜色，酸甜清新的口感，莫维维微眯双眼。

裴骃本欲写字，透过书房窗户见莫维维手持树枝念念有词。晨光轻洒在少女发间，仿佛戴了金色琉璃，更显女孩眉眼纯净青春可人，如自己多年前每个清晨经过那个面馆时所见一般。一时间，记忆袭心头，心涩意翻涌，手的笔缓慢却毫不犹疑，片刻后，巧笑嫣然的少女跃然于纸。如果这时莫维维进屋，会发现，画纸的少女与现在的自己七分相似，而未至不惑之年的男人竟突然间老态毕现。

画面留白处，“曾经沧海难为水”，道尽男人刻骨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