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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波澜(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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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说话,周遭却突然多出十来个黑衣人,手持箭弩直直指着秦守义。皱皱眉头,秦守义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仍不答话,秦守义怒而飞掷出双锤,却见那人身形忽动,足尖在马首轻点,似一支利箭直直飞来。半途双手灌力,全力将银锤击落地,原本坚不可摧的银锤竟被击出一个深坑。秦守义大惊,没想到竟然遇如此硬茬子,立即握拳挥向已经近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化拳为掌,如清风般拂过秦守义拳头,悠忽反手持住秦守义手腕。秦守义双手被制,猛喝一声,双腿连环踢向黑衣人胸前。那人猛力将他的手挥开,双手卡住秦守义左腿,力贯双手猛地一折,秦守义只觉小腿传来钻心疼痛。低头一看,原来那人竟将他的小腿折断,半截白骨斜露在外面。

秦守义拖着残腿退后几步,抹去脸雨水,恨恨道:“你究竟是何人?”

“不必多言,受死吧!”那人终于出声,随即利剑出鞘,欺近秦守义与之激战。毕竟受伤在前,手又没有趁手的武器,不一会儿功夫,秦守义眉心多出一个血洞倒在泥水里,双眼圆睁瞪着暗沉沉的天空,嘴喃喃道:“不可能······”

黑衣人利剑入鞘,踏着没过脚踝的泥水走到拴在车辕的马匹身边。轻轻拂开莫维维低垂的脸杂乱的头发,轻轻叹口气道:“再次见面你竟如此狼狈······”

“世子。”岑恪跑近道:“人伤得很重,现在进城吗?”

“去鸣山寺吧。”常译将莫维维从马背抱下来,脱下身蓑衣将她裹好,抱在怀大踏步走到坐骑边,利落飞身马,随行众人亦打马跟随,身影迅速消失在越加黑暗的无边雨幕。

鸣山寺坐落在京城西南面风鸣山顶,此处地势险峻,香客甚少。常译将莫维维安置在禅院后面厢房内,闭眼为她脱下湿衣,换寺僧侣衣。了慈大师为莫维维把完脉,语气微沉道:“旧伤未愈,寒气入体,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这,”常译惊道:“凭师父您也不能救吗?”

了慈大师摇摇头道:“明渊,寺药材不齐,这位女施主内腑受伤颇重,我看先前所用的药很对症,可以继续服用。为师待会儿为她输入真气护住心脉,你快去寻那位大夫要紧。”

常译闻言点点头,踏出厢房唤来岑恪,“你在此地好生看护着她,我去找宗太医。”

“世子,天色已暗,雨这么大,如果很要紧的话还是属下去吧。”

“不用。我总得做点什么。”最后一句话太小声,岑恪未听清楚,疑惑地问:“世子,您说什么?”

“没事,你在此地我很放心。”说罢穿蓑衣走进雨,来到养马处,轻轻抚着黑色坐骑的马头道:“绿耳,我要找人来救她,你可不怕辛劳?”

黑马抬头,一双马眼澄澈清明,下摆头似在说愿随你风雨无阻。常译颔首,继而翻身马,一人一骑冲进雨。绿耳疾驰奔跃,马蹄过处泥水纷飞,常译心暗暗祈祷:陌薇可千万挺住啊,不愿在鸣山寺苦等,是怕天意难测,自己不愿眼睁睁看她如花般凋零,而自己此生,亦又重堕冰冷无情人世。

厢房内,了慈大师为莫维维运气疗伤后疲累无,由小沙弥扶着退出厢房。岑恪在门口恭敬施礼:“有劳大师了。”

摆摆手,了慈大师问:“明渊亲自去了?”

“是,世子已经启程,吩咐我等听候大师差遣。”

“女施主的伤暂时已经控制住,我已吩咐无觉在熬汤药,待会儿你们给她喂下。”了慈大师虚弱地道。岑恪满心担忧,点头称是,吩咐小沙弥好生扶稳了慈大师,师徒俩双手合十与他告别,缓缓离开。

常寿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手端了熬好的汤药,两人进屋喂莫维维喝下。岑恪见常寿手脚轻柔颇为细致,问道:“你也认识她?”

常寿将碗放在桌,回身道:“两年前我随世子去青州抗狄,那时候认识的,人很聪明,为世子解决过烦心事。现在看来眉眼有些变了,或许世子仍念旧情吧。”

“这个旧情有些不一般。”岑恪打量莫维维眉眼,摸着下颌道:“世子从来对女人不假辞色,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为一个女子着紧呢。”

“是啊,”常寿拍拍他的肩说:“所以我们要好好看护她,直到世子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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