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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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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进去后,刘小月低声斥责:“才认识多大一会儿呀?跟她这么熟了?小西,越是女人扎堆的地方越是容易兴风作浪,你没看大家都是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吗?你最好学着点,以后也给我安分一些。”

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女人祸水,固然有几分道理,但洛英那种清澈见底的人,还真没有兴风作浪的道行。

接下来,是刘小月的45号阁楼了。这座阁楼最是靠后,掩映在一座林木茂盛的半山腰里,最是宁静和雅致。推开窗户,还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苍翠山脉。

但刘小月却极其不悦,她认为离幽幽阁最近的41号阁楼,才是最好的一处宅邸。

阁楼分为下两层,下面那层依次是洗手间,客厅,饭厅和卧室。洗手间,客厅和饭厅都是以黑色为基调,以白色为辅助。而那间卧室悲催了,整个一片刺眼的白,丝绸制作的窗帘是白色的,桌子是白色的,沙发是白色的,甚至连床单,被罩都是如雪一样的白。置身其,跟躺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忍不住是一阵冰冷彻骨。

而楼的环境不一样了,仿佛是有意跟下面的素净形成强烈的冲击似的,竟是如火焰燃烧一样的红。红色的双人大床,红色的衣柜,红沙发,红窗帘,甚至连松软的羊毛地毯,都是鲜血一样的红。

我突然愣住了。一个血色的浪头袭卷过来,竟似要把我淹没了一样。我“扑通”一下瘫软在楼梯口,心疼的几乎要碎裂开来。

刘小月吓了一跳,忙过来扶住我:“小西,小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白?”

我摇了摇头,幻觉顿时褪去,而那种触目惊心的红,却依然让我透不过气。

我不敢再看,跌跌撞撞地爬下楼梯,来到了那间透着冰冷寒意的房间里。

这阁楼的布置还真是变态,要么白的生寒,要么红的扎眼,难道不能来点温暖的色彩来和一下吗?

刘小月也跟着走了下来,内疚地说:“小西,对不起,楼的红色,是不是又让你想到那些可怕的经历了?”

我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故作淡定地问:“姐,你喜欢红色吗?”

刘小月说:“原来也无所谓喜不喜欢,可现在却喜欢的很。”

见我不解,她喜滋滋地说:“傻小西,人们结婚,不都是用红色作为主色调的吗?我呀,也想跟大少在那么喜庆的氛围里,体验一把新婚蜜月的感觉……。”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跑到洗手间里开始大吐特吐。看来,至少在三年的时间里,我都逃脱不了这种红色的魔咒了。

而给我织了这一场梦魇的幽冥老板,他可否还健在?可否还安好?

刘小月边替我抚背,边慌乱地说:“小西,能坚持吗?不行我们去医疗所吧。”

我摇摇头,喘息着直起了身子,说:“没事,有点晕……而已。”

“可是,你脸……怎么都是泪?”

我抚脸颊,果然是一片冰凉的水渍。苦笑一下,我无力地掩饰:“吐的太难受了。”

刘小月还要追问,外面的门铃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我忙用水洗了一把脸,跑去开门了。

门外是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小男孩,他似乎还没成年,单薄的可怜,宽大的制度套在他的身,松松垮垮的跟挂在了竹杆似的。此刻,他正弯下腰,把那两个大皮箱从拖车往下拉。

原来是来归还行李的。

皮箱刚刚拖进院子,刘小月迫不及待地拿出两件换洗衣服,冲进了洗手间。

可我却饿疯了,随便找了一件衣服裹在身,匆匆跑向了食堂。

和我一样迫不及待的,还有洛英。当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我们冷不丁地出现在打饭窗口时,着实把打饭的师傅给吓了一跳,瞪着惊恐的眼睛,差点把勺子给扔到地。

我饿的都快眼冒绿光了,哪里还顾得看他墨迹呀?一把抢过勺子,把我和洛英的饭盒里打的满满当当。末了,还唯恐吃不饱,又各自抓了两个软乎乎的大馒头。

我们一边阔步行走,一边狼吞虎咽,那英姿飒爽,豪迈悲壮的样子,成功地成为了整个食堂乃至整个后院的焦点人物。

回到45号阁楼后,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再次看向了被树枝切割的零零碎碎的天空。

难道,深宅大院的日子,这样开始了吗?

正在恍惚,门铃又响了起来,这次进来的是两个年女工。她们冲我点点头,开始手脚利落地收拾庭院,打扫房间。

有钱人果然阔绰,除了给美人们准备了独立的阁楼,独立的庭院外,还派了两个女工定期过来打扫卫生。可这优越的待遇,却越发让我觉得目前的形势诡谲怪诞,令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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