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204章 难言之隐(二)(2 / 2)
太皇虽然身在虞城,却是少不了一番关怀,遣人送来不少滋补佳品。每到用膳之时,林馥便面犯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燕榕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索性将桌的饭菜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干干净净。而后靠在椅背,先是盯着自己的肚子,而后看看一旁的林馥,总觉着腹大小差不了许多。
燕榕便牵着她的手自后门而出,缓步于一片树荫之下。
“我思前想后,你每日见得最多的竟是杨志勇,若是你我的孩子生成他那般模样可如何是好?”
林馥笑道:“还有这种事?”
“只怕万一。”燕榕道:“因而从今日起,你须每日看我一个时辰。”
林馥嗤笑他痴傻,竟是相信这般口口相传的民间说法。
只是回京许久,却也不曾打探到沈钊的消息,她忽然感叹道:“也不知沈钊当日去了何处,竟是一直没有消息。”
燕榕心咯噔一下,却是宽慰道:“天大地大,他既是不愿回来,你也不必再挂念。”
“而今已是十月旬,再过两月又是年末述职。”林馥不由闭眼,颇为烦闷道:“临近年关,北齐便会派使者来明城缴纳贡赋。”
燕榕一想到又有可能与那情敌相见,面也笑容愈发浅淡。他想起北齐与南夷私通之事,却是问道:“你说岳临渊当日,为何要与北齐私通,又为何挑起战事?”
“岳临渊聪慧过人,却因不是岳家嫡子,无法继承家主之位。他三番五次使出阴谋诡计,不过是想要坐岳家族长的位子。”林馥道:“当年明城事败,他被流放至南境,这么多年非但不曾悔改,反而以挑动战争来展示自己的过人能力。如此不辨是非,唯我独尊的性子,又岂能有活路。”
“皇兄当年留他活路,能苟全性命已是万幸,他为何又要再掀波澜?”燕榕仍是难以置信。
“既不能流芳百世,便也不在乎遗臭万年,或许他终其一生都在与人抗争。”林馥叹息道。“他要抗争的,或许是嫡出的弟弟,或许是岳太公,或许……是生来便不可违的天命。”
抗争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便是悲剧之始。燕榕不由握住她的手,迟琰之与南夷私通,妄想趁乱带她离去,还不是无力的抗争?
一个因为贪恋皇权、而不惜迷信管氏可成败江山之人,不是无力的抗争是什么?身为男人,不曾堂堂正正的站在日光下,反而多次挑拨离间、诬蔑陷害一个女人,教她在异国没有立锥之地,不是龌龊是什么?
可迟玉偏是顶着皇亲国戚的头衔,行市井无赖之手段。燕榕轻轻摩挲着她先前圆润了的手掌,近来不曾跃马扬鞭,掌心的茧也薄了些许。
“我真想将他从太子之位一脚踹下去。”他低头亲吻她的掌心,痒得她直躲闪。
“殿下而今可是礼部尚书,身负异国邦交的重任,岂能生出这般想法?”她笑着问道。
“此人卑劣狭隘,若是教他登基为帝,才是国人之祸。”燕榕道。
“当日远嫁的北齐玉屏郡主,替新帝生了个儿子不说,数年来还颇为受宠。”林馥道:“纵观北境局势,若是改立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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