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第205章 难言之隐(三)(2 / 2)
只听林馥低笑一声,“殿下黑着一张脸做什么?”
燕榕否认,“没有。”
林馥也不与他争执,只是在他掌心捏了一把,“前面是乾明宫,殿下快些放开。”
“你我之事人尽皆知,还怕被人看到?”燕榕反是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待到宫门大开之时,诸臣自是要跟在太傅身后入朝。哪知庆安王今日与太傅站在一处,长且宽大的衣袖之下,似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情形。
太傅刚一抬步,却被庆安王轻轻拽了一下,而后便按着她的肩膀,于众目睽睽之下贴了她的嘴唇。
林馥未曾想他竟敢当众放肆,当即以衣袖遮了脸,慌忙落座。燕榕却是朗声道:“王妃慢些落座。”
方才一番惊吓,教林馥朝之时颇有几分心不在焉,连众臣叩拜圣之时,她也未曾起身。
天子看了她一眼,道:“太傅便不用拜了。”
天子离京一月有余,虽是由公主监国,无辅政大臣,可是数日下来,朝诸事井然有序,与天子在时别无二致。
众臣各司其职,唯有丞相余尧尚在病。天子在梁国之时,便收到了老丞相的请辞书,称自己年迈体衰,再不能替圣分忧,故而请辞旧职,让贤于后来人。
昨夜刚一回宫,天子便亲自到丞相府探望,但见丞相卧病在床,若是勉强他入仕,当真有几分强人所难。
天子遂问道:“依丞相之见,何人可代你之职?”
余尧道:“太傅乃管氏出身,世代为相,可代老臣。”
天子听罢,对他的建议并未表态,只是道:“爱卿好生歇息。”
天子离开之后,余览连忙问道:“父亲为何反而要举荐林馥?”
他知晓父亲素来厌恶她,莫不是在家的这些日子想通了?
“林馥虽为太傅,却僭越职权,自以为是,近年来妄议朝政。既然她觊觎丞相之位已久,不如我大方些让给她,看她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余尧咬牙切齿道:“妄图将宗法制连根拔起,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余览不知该如何规劝父亲,只是道:“父亲这些天休养在家,对外面之事并不了解。自小户制施行以来,士族子弟之虽有反对之声,更多的却是争相拥护。”
“这不可能!”余尧不信,“废除宗法,简直是乱了人伦!”
“我乃家独子,故而父亲欲将最好的留给我。而父亲妾氏所出的姐妹,唯有通过嫁人才能过得更好。”余览道:“同为一父所出,偏要分尊卑嫡庶,才是乱了人伦。”
“逆子啊,逆子!”余尧气得直捶胸口,“你也被那女人灌了迷魂汤不成,竟是处处维护于她!”
“父亲息怒,非我要帮着外人反对父亲,可是人不能违势。”余览又道:“小户取代宗法,实乃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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