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借题发挥（2 / 2）

赵洵目光闪动，沉吟片刻道：“这是南人不想逼得我们太紧之故。至于原因嘛，或许是由于北地事务……”

他看一眼张天纲，用手指了指北面的方向，也没有明说出来。

张天纲心里一松，确认了汪师爷是知道内情的，缓缓点头道：“这一节我也想到了，不过对方提出的新四款究竟是何用意，汪公子可有什么推断？”

赵洵靠在椅背，一副闭目沉思的模样，厅内众人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过了半晌，只听赵洵开言道：“你们怎么看？”

张天纲不想表现得过于无能，当下从多个角度综合阐述了使团成员的讨论意见，并紧紧围绕“南人想要干什么？”这一核心问题，运用正反对、旁征博引等各种方法对一、四款进行了利弊得失的分析，但是受到历史观和专业领域的局限，这种分析的结果只能让众人越来越相信宋人正在策划一个大阴谋。具体是什么，只有越来越糊涂。

听他巴拉巴拉讲完一大通，赵洵不置可否地微微点头，向厅内扫视一圈，忽然道：“负责议和谈判的只有这几人么？为何不见襄使在此。”

张天纲一愣，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副使。那副使暗暗叫苦，连忙道：“适才襄使卜鲁浑大人忽感身体不适，已回屋休息……”

他也自觉这种解释实在讨打，转口吩咐道：“来呀，马去请襄使！”

一名下人应声离去。

众人坐在那里，均是面有异色。

郡主外出多日才刚刚回返，别说卜鲁浑只是身体不适，是折了两条腿，爬都要爬出来拜一拜的，这种话说出来，不是副使昏聩失察，是襄使狗胆包天。

赵洵低头饮茶，似乎并未在意这一幕，直到那下人匆匆跑来禀报说襄使不在屋，鹤林宫里到处都找不到他时，赵洵脸才变了颜色。

他不问副使，一转脸却盯住了谢怀远，冷冷道：“大师，这次议和使团的护卫之责，王爷可是交到你手了？”

谢怀远脸色尴尬，答道：“正是。”

“在来南国之前，王爷交待你们只需要保护张大人么？”

“王爷还吩咐我等护卫整个使团的安全。”

“既是如此，襄使大人已经失踪多时，你如何毫不知情！”

“……汪公子不必动气，其实小衲知晓卜鲁浑大人现在何处。不止是他，还有另外二人的下落我也清楚。”

赵洵缓和了语气，道：“哦，这么说他们离开使团驻地，事先和你知会过了。”

谢怀远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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