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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论道永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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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雀的话虽然简短,但却带着一种坚定的意志,韩秋听得出来,她知道辜雀没有选择放弃。他都没有放弃自己,我又怎么能放弃呢?韩秋的右手贴在了辜雀的后辈,一道道力量涌入进他的身体和灵魂,修补着他之前被未来之光所洞穿的创伤。这是在修补他的灵魂,这种剧痛并不是普通强者可以忍受的。辜雀满脸大汗,眼睛翻白,朝前看去,艰难道:“刑天老祖,你错了。”刑天眯眼道:“你灵魂龟裂,却让她强行以大道修补,这种剧痛之下,你还不认输?”“绝不认输!”“因为你不但怕死,还害怕其他人死?”“都不是!”辜雀昂起头路,大声道:“是因为,我辜雀只向真理屈服。”刑天道:“我错了?我们和永恒明征战了几万年,我受伤沾满了亿万永恒之人的鲜血,你却说我错了。”“你我更懂永恒?”辜雀承受着痛楚,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更懂,但你要赢我,总归是要让我服气。”“好。”刑天冷冷道:“我便让你说。”辜雀道:“何为异数?”刑天道:“亘古寰宇总有一个点是一直在变的,异数是这一个点,也是大衍之数无视,其用四十九也,其一为不定性因素。”“正因为有这个点在,所以未来之元才被完全封锁,所以世界时空才能继续有秩序地运转下去,否则真正的强者可以扼杀一切了。”辜雀叹了口气,道:“异数不可知?”“不可知。”“异数一直在变?”“不错,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辜雀道:“那么,什么是‘一直’?”“‘一直’是永远在......”说到这里,刑天脸色大变,忽然止住了声音。辜雀摇头道:“这是问题的所在,若是世界真的没有永恒,那异数又算什么?因为异数的变化性,是永恒不变的,而它的不可知性,也是永恒不变的。”“那么异数和永恒到底是什么关系?”刑天满脸大汗,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角,几乎都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好久,他才沉声道:“如果异数的变化性并非是永恒的,不可知性也并非是永恒的,那么会出现什么情况?”辜雀道:“这说明,天地万物总有一段时间是没有变数的,也总有一段时间,是可以被完全算到的。”“而......这一段时间,是永恒。”刑天大声道:“错!如果是如此,便不是永恒!仅仅是一段时间,何以谈‘永’?”“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无论以任何角度去解释,永恒都是不存在的。”辜雀道:“那我们华夏当年,又在和谁战斗呢?”刑天冷冷道:“你输了,你陷入死角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永恒,只是那群人自称是永恒,他们只是很强大而已,却想要以所谓的永恒的大道来给我们洗脑,来证明我们更高级。”“事实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属于枯寂。”“永恒!根本不存在!”辜雀笑道:“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不错,永远都不......”刑天声音忽然噎住,呆呆看着辜雀。辜雀道:“先祖,你发现了吗?你根本绕不过永恒的。永恒永远都不可能存在,那么这个‘永远’,不是另一种永恒的定义吗?”“荒谬!”刑天道:“你是在强词夺理。”辜雀轻轻拍了拍韩秋的说,艰难站了起来,此刻的他近乎虚脱。摇摇晃晃站在虚空,他看着天地四周,大声道:“何为枯寂?变化即是枯寂。何为永恒?不变则是永恒。”“这才是枯寂与永恒的真正定义,而众人都说,因为有大衍异数存在,所以不存在所谓的不变,也是不存在所谓的永恒。”“可是永久的不存在,又何尝不是一种永恒?”“所以永恒是一定存在的,是不可能避免的,无论是生命明的起源与发展,繁荣与衰落,还是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总归有一段时间存在着永恒。”辜雀大手一挥,一段时空被他割裂出来,在手冻结。他沉声道:“如,我割裂出来的这一段时空,现在处于永恒的时代。”“所以天地寰宇,枯寂和永恒必定是交替出现的,或多,多少。我们处于枯寂的时代,永恒明处于永恒的时代,仅此而已。”四周的天地与人心共颤,所有人都看着辜雀,眼是惊骇到最后的麻木。他们最开始还听得懂,但越到后边越迷糊,甚至感觉灵魂都在阵痛。而到了现在,他们忽然又隐隐明白辜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是以大衍五十之异数为突破口,以异数的变化和不可知性证明永恒的存在,由此又推算出永恒并不是真正的永恒,而是变化的停滞,是处于一段时间的永恒。永恒的定义来源于参照物,并与枯寂区分开来,引出最根本的区别,也是变与不变。这一路推理过来,惊得四周众人五体投地,心感悟颇多。刑天呆呆看着辜雀,喃喃道:“难道,这是我们当初失败的原因?”“不!”辜雀摇头道:“这是我们胜利的原因,我们虽然损失颇重,但我们打退了他们,并以玄黄天碑镇压了寰宇。我们不是失败了,是赢了。”“而赢的原因,正是因为我们处于枯寂,处于变化之,他们算不彻底,所以他们输了。”刑天大吼道:“可是我们的力量几乎没了,他们早晚会卷土重来,他们处于永恒的阶段,他们的强者可以实现全知,势必我们强。”辜雀道:“全知只会限于永恒持续的最长时间,他们会在永恒的最后时间,卷土重来,但......隔着玄黄天碑,他们又岂能知道,我们是否也进入永恒时代了呢?”此话一出,刑天的身体顿时一震,猛然朝辜雀看去。而辜雀道:“怎样才能战胜永恒?要么以枯寂战胜永恒,要么自己化作永恒,并与之一战。在枯寂和永恒面前,所有的明都是依附者。”“所以,杀了韩秋又如何呢?她的大道是永恒之道,但与永恒明无关,我们也终究会迎来我们的永恒,她只是早了些罢了。”“她没有罪,永恒和枯寂都没有罪,有罪的是一颗贪婪的侵略之心,是永远燃烧不歇的欲望之火。”辜雀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流淌在天地的每一寸。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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