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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 干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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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调微微拖长,仿佛在撒娇,藏着颤抖的哭音。

郑青霞温和的摸了摸云卿卿的发顶,柔声道:“这是怎么了?”

云卿卿蹭了蹭她的肩膀,干脆靠坐在病床,低声道:“我真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可是不行啊……

自从云家倒下之后,云卿卿才知道,这个世界,钱原来是这样的重要。

郑青霞现在在医院每天都需要钱,她赚的还远远不够。

郑青霞柔和的笑了笑,干燥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云卿卿的脸颊:“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是不想离开妈妈而已。”云卿卿笑笑,抱住郑青霞不撒手:“想一辈子都当妈妈贴心的小棉袄。”

“你啊……”郑青霞拿着食指轻轻点了点云卿卿的额头,摇了摇头。

云卿卿没再说话,靠在郑青霞的肩膀,两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起。

如果时光能够静止在这一刻多好啊……云卿卿时常想。

如果能静止在这一刻,她这样坐在郑青霞的身边,感受着她的体温,跟她一起在冬日阳光的温暖下,彼此相互依靠,互相为伴。

这样郑青霞不用孤零零地呆在病房里,触景伤情。

云卿卿一直照顾着郑青霞吃完晚饭,等她睡过去之后,才回到了司家别墅。

她回来的时间并不算晚,可是司家别墅里面却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安静的仿佛空无一人。

司湛睿……没有回来吗?

云卿卿环顾了一圈,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感觉到失落。

或者……大仇得报,他可能,是出去庆祝了吧?

苦涩的笑了笑,云卿卿沿着厚实的楼梯楼,将自己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装了一整个行李箱。

拖着行李箱,手提着袋子,云卿卿下楼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环视了一圈客厅。

客厅那边的沙发,是司湛睿最喜欢坐的地方,他会在那里跟她谈话,见客,又或者是静静地看件。

玄关处的鞋架,整齐的摆放着云卿卿跟司湛睿的家居拖鞋。

因为是管家一手安排采购的,不知道是管家有意还是无意,一个白底黑点,一个黑底白点,一双大一双小,并排着放在一起,仿佛一对情侣的精心安排。

跟客厅相通的餐厅,主位是司湛睿常坐的。

云卿卿似乎又看到,他脊背挺直,身的西装一丝不苟,坐在餐桌旁优雅用餐的模样。

……

原来,不知不觉,她的生活已经跟他有了这样多的交叉。

这些交叉在一起的情节彼此串联,仿佛成为了一张巨大的,将云卿卿笼罩在内,柔软的难以挣脱。

可是,算再难挣脱,终究还是要快刀斩乱麻,放开手。

云卿卿微微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抓起地的袋子,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然而,在她动作的那一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了刹车的声音,继而司家别墅的大门打开了。

司湛睿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修身的长风衣还带着外面空气的冰冷,混杂着他身的酒香,糅杂成为一股特而又清冽的沁人心脾的气息。

云卿卿一愣。所以……真的是去庆祝了吗?

胸口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疼,云卿卿垂下眸子,冷淡地喊了一声:“司先生。”

司湛睿大概虽然身带着酒气,眼神却很清明,显然并没有醉。

他黑沉沉的冷眸缓缓地扫了云卿卿一眼之后,又缓慢的挪向了她手的袋子和地的行李箱。

不知道是不是云卿卿的错觉,司湛睿的眸光更加的冷,连带着嗓音都仿佛要将人冰冻:“你在干什么?”

如果是别人看到司湛睿这幅样子,大概早已经怕的话都说不利索。

云卿卿却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胸口的难过让她有些难以喘息,垂下眸子,低声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要搬走。”

“搬走?”冷漠的勾了勾嘴角,司湛睿的眼神里冒出星星点点的愤怒:“我允许了吗?”

云卿卿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司先生,我记得,我跟你签的契约,是让我做你的情人,并没有说还要被你限制人身自由吧?”

司湛睿的眼神更冷了,声音更是透着十足十的戾气:“所以呢?”

“所以,虽然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但是……我该离开了。”云卿卿垂着头不去看他,继续道:“谢谢。再见。”

说完,想伸手去拿行李箱。

然而一直冰凉的大手却猛地钳制住云卿卿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因为今天哭了太久,云卿卿那双桃花眼已经红肿的,连素来潋滟的眸光都暗淡了许多,多了几分木然。

那双嫣红的唇,即使因为难过而微微褪色,却依旧娇嫩的让人恨不能咬一口。

这样甜美诱人的唇,为什么能说出那样让人恼怒的话呢?

司湛睿的眸光微微加深,手的力道却情不自禁地放松了几分,声音里的冷意却没有褪去:“云卿卿,我没有让你走,你以为你走得了?”

“司先生这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云卿卿忍不住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眼神里带着压抑的痛苦:“何必这样强求呢?”

司湛睿却觉得她这样满脸冷漠,带着嘲讽和不屑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她眼里的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她那突然自杀的父亲,还是为了她病重的母亲?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不肯放她离开他?

她离开他,想要打哪里去?!

越想越觉得胸口愤怒的火焰灼烧,司湛睿忍不住加大了手的力度,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杀机:“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是又如何?你搬走,想去哪儿?!去找顾晟?还是找黎暮?!你这种水性杨花的情人,不看紧点,我岂不是要跟其他男人共用一个玩物?!”

“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云卿卿忍不住心如刀绞。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在他的心里,她云卿卿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淫娃荡妇吗?!

他的眼里,原来她是这样的形象?!

愤恨的咬紧嘴唇,云卿卿用仅剩的一点理智控制住自己,冷冷的道:“我没你那么龌龊不堪,我没有!”

“没有?”司湛睿冷冷的笑了笑,大掌一甩,猛地将云卿卿的下巴甩开:“那你搬走,是想到谁的身边去?想睡在谁的床,在谁的身子底下浪叫?!”

“说不准,还有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的野男人,排着队等着给我戴绿帽子?”最后一句话,司湛睿咬字很慢,却能让人感受到那滔天的怒火。

他是这样想她的!

算云卿卿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怒火还是快要冲垮理智的堤坝。

这样的羞辱和屈辱,又哪里是生性高傲、娇生惯养的云卿卿所能忍受的?

死死地咬紧了嘴唇,胸口的怒火却难以抑制,云卿卿忍不住冷笑一声:“不管我去找谁,都呆在你这个魔鬼的身边强!”

“魔鬼?”司湛睿只觉得怒火更加的高涨。

然而跟怒火成正的,却是他胸口那难以忽视的疼痛。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的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他的位置?!还是说……像她说的,他在她的心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两个人凶狠的彼此瞪视着,气喘吁吁,谁都不愿意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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