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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父皇的许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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赟儿实在没有丝毫的气力去听父皇的叙述,她只觉得脑子里被刚刚的消息塞得满满的,现在的一切都装不进去了。

但,还是捕捉到了最后一点词。因为—— “……据报,现在褚贼的贼首秦子赫还在昏迷,应该是攻下阳城的大好时机。“ 赟儿刹那间感觉大脑被晃了一下,一下子腾出了一块可以由她思考的地方,怔怔地消化这个消息,“父皇,您刚说……秦子赫还在昏迷?”

“对呀!”越王思及此登时笑逐颜开,“不是你下了毒吗?也许是量少了一些,但足够那小子受一阵子了!”

“可……”那并不是剧毒的半步倒,只是极浓的迷药罢了。赟儿刚想问,转念一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

“所以,父皇没有罚你啊!”越王笑着,前拍了拍赟儿的肩,“朕明白,秦子赫年纪轻轻做到将军,岂会不是个人物?你没有刺杀成功,朕明白不全是你的错。”

“父皇——”一番推心置腹让赟儿有些感动,注意力被分散,那种深切的痛也轻了许多。秦子赫这个名字,在此刻慢慢变得重要起来。

“次失手后,褚贼没有追击,想必是主将倒下,粮草不济的缘故,这可是个大好机会,”越王永远都是这样的自信,无畏的自信,“所以这些日子父皇一直在想,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点子——”

“父皇,请容赟儿插一句,”赟儿第一次有些厌恶和惧怕父皇的嗜战成性,“刚结束的大战已经骏马劳顿,立马开战恐怕难握军心吧。”

赟儿垂着眼作揖,向父皇恳求,但只是原因之一。她更怕这是一个圈套,因为对于那个不知是被谁调了包的药,她是清楚的,她的艺术告诉她——秦子赫绝不可能仍在昏迷。

“嗯……”越王边思考边点头,脸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却转眼间化为轻缓的语气,“说得有理,或许朕应该再考虑一下。至少——也该等这宫里办完喜宴之后。”

最后一句话如一枚重磅炸弹轰一声将赟儿的大脑炸的嗡嗡地响着,“父皇,您刚刚说,什么喜宴?”

“咦?你母妃没告诉你?”越王回身,讶异地分神,“裕王妃十日后将嫁于曲药师的二公子,你的曲泽哥哥。”

赟儿瞬间屏住呼吸,没想到,这个话题还是躲不过。

“我已经知道了。”赟儿强装冷静自若的口吻,“请问父皇,为何做这样的决定?”

“赟儿啊,”越王再次宛如慈父,“朕知道你对曲泽的心思,但——裕王妃的南都实在是夹击褚贼太好的帮手了。而且这回——”

“这回……?”赟儿怪地问。

“这回是曲泽自己提出结这门亲的。”越王说完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赟儿石化在了原地。

“赟儿,别多想,父皇早些也劝过你,很多情啊爱啊,都会变的,”赟儿感觉父皇温热的打手,又一次轻轻地放到了自己肩,“曲泽失掉了手,但也成熟了很多,以后,你把他兄长般待吧,裕王妃也还是你嫂子。”

“父皇,我明白……”赟儿仍旧强装冷静,咬着发白泛紫的嘴唇,“女儿先退下了。”

“赟儿……”越王欲言又止,看着赟儿恭敬退下的身影,轻声许了句诺,“父皇会尽快让你离开的。”

赟儿只觉得被迎面涌来的悲伤淹没了,完全没有听到身后父皇的话,也没有看到,越王脸越来越浓,难以掩饰的笑意。

“后来,我在皇宫里乱闯,迎面撞了送酒礼的大臣们,便随手要了两盅……“赟儿讲到这里,语气变得很平静,好似在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赟儿,你确定,“姒嫔也不是绣花枕头,仔细听完后开始分析,”当日你为秦子赫诊治的时候,他的不是半步倒?“ “对。不是那么烈的毒,只是极重的迷药。“ “会不会是你误诊了?或者,秦子赫骗你的。”姒嫔抽丝剥茧着。

“绝不会。”赟儿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母妃,不仅仅是母妃,所有皇宫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褚军发生过什么。但她心里却十分清楚,秦子赫不会——至少在当时——骗自己。

“那——”姒嫔若有所思地垂着眼,久久没有再开口。

“母妃,你怎么了?”赟儿看着她,疑惑地看着她。

姒嫔从床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踱到了一边,站在屏风前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赟儿倾诉后内心已经逐渐平息,沉默而平和地等着母妃的下。

“赟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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