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身陷囹圄 谁能患难同心（2）（2 / 2）

“是。”那宫人讪讪退下去，屋只剩下太后和皇两人。

“皇儿，你去休息吧，哀家没事，你明日还要早朝……”

“母后，是儿臣错了，”皇突然之间跪倒在地，打断了太后的话，“儿臣不该轻信越皇，不该让伊贺做这贵人。”

“皇儿快快起来，这与你又有何干系？”太后虽然半卧在床，但一国之母的威严丝毫未改，疼惜之意此刻倒少了半分，“越皇的贪婪之心哀家也非今日才知，吃了败仗而不甘甚是自然，况且这回的和亲，并非你的主意，该兴师问罪的，是秦将军。”

皇闻言脸色微变，却只是不着痕迹地起身，为太后掖好了被角，“儿臣明白，会做到赏罚分明。”

“皇儿，你可曾想过，此次蓉蓉的事，可真是她们主仆二人所为？”

“母后何出此言？”皇淡淡地问道。

“皇儿你想，”太后耐心地开始解释，“若这毒真是小棋姑娘下的，她岂会如此不小心，留下这样大的破绽？而伊贺伺候我多日，她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回的毒蛇，她替哀家挡的那一口，可算是拼了命，不像是假的。”

“恩，是。”皇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像是知道太后会说些什么。而那一抹闪烁而过的狡黠之意在眼眸很快消散去。

“小棋姑娘若是真对秦将军有心，应该更不会这样做了，毕竟蓉蓉出了事她的嫌疑最大，况且……这件事秦将军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皇应该秉公处理才是。”

“母后慈悲为怀朕明白，但人心叵测，怕是容易被人表面蒙骗了去，这件事朕会去处理好的，母后您还是放下心，好好休息便是。”皇听出了这言外之意，还是淡淡地应了句，颇为圆滑地敷衍了过去，说话间，便有起身离去的意思。

“可是哀家……”

“儿臣宫里还有些奏章尚未看完，”皇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作了个长揖，“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皇……”太后刚想留他，却张嘴对了一抹高大的黄色背影。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母后，伊贺的事，也交给儿臣去处理，不再劳心您了。”走到了门口，皇突然一回身，冒出了一句让太后难以拒绝的话。

“……好。”

太后半卧于床，盯着皇离去的方向，脸色渐渐改变，那种疼爱慈祥的表情，缓缓被暗藏的恨意取代，眼神的雍容华贵，更是转为浓浓的不甘。

一踏出太后的寝宫，皇便看到了还跪在殿外浓浓夜色的“伊贺”。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敛起眼底的那抹不舍，冷着脸，步步迈下了台阶。

“皇！皇！”小棋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敢前，只是呼喊出声。

皇在她之前几步站定，冷冷地转过身，却在对那苍白脸色的刹那怔住了，她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身体的毒素还未排除，跪在冰冷的殿外会不会……

“皇！求求您，救救小棋吧！求求您！”小棋跪在地，以头磕地，语气变得颤抖，一是冷，二是惧。

“自作孽，朕又能如何救你？”敛起那心头的疼惜之意，冷冷地说着。

“皇，小棋是被冤枉的！求皇明鉴！”小棋没有抬头，自然没有察觉皇脸色微变，她不敢奢望皇对自己会有什么怜惜或者恩宠，她只求可以尽自己全力去救她的公主。

“是不是冤枉的，朕自会查清，你也无须再跪，回去顾好自己便是。”

“皇！伊贺求您！求您救救小棋！”小棋不管不顾，见皇已经有了言罢离去的意思，急忙前扯住他龙袍的一角，“伊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求您救救她！”

“松手。”

“皇——”

小棋抬起头，费力地仰视着那张严肃的龙颜，喜欢他，但更惧怕他，可是和公主起来，这一切统统都不重要，她本是受了公主巨大恩惠的，不然今日身陷囹圄的便是自己了，她怎可不尽力相救？

“求皇救救她！小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求皇！”

“任何代价？”皇突然蹲下了身来，抬起小棋的下巴凝视着她，“你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小棋几乎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点头。

但当时的她不知道，她这一点头，需要付出的，是多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