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诅咒 宿命中（2）（1 / 2）

“回去之后，我还是留在将军府里，行吗？”赟儿隐隐地有种预感，破解这一场密谋的关键，不是肖莲，而是蓉蓉。

“当然可以，”秦子赫抱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温柔至极，“你这次功劳也不小，我为你请功，到时候，你以医官的身份继续留在将军府。”

“请功？还是算了吧，这样岂不是会暴露我们这次发生的事？”

“你以为我们不说，这一切皇不会知道吗？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秦子赫叹了口气，牵着赟儿的手，垂眸黯然伤神，“那些无辜被害的弟兄们，我也得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这并不是你的错，”赟儿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也没想到会这样。”

“但我当时确实太冲动了，这点不可否认，”秦子赫抬眼看了她一下，往旁边走开，“如果我不是那么心急，多留个心眼，那些弟兄也不会这么白白送命了。”

他心急，是因为他想快些结束这一切，快些寻回赟儿。

“……”赟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也没用，”秦子赫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对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胜败无常，很快从那份鲜少流露的悲悯走了出来，他转回身，“赟儿，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要跟我回去？”

“怎么还这么问？”赟儿淡淡地笑了笑，她真的很想好好珍惜此时此刻两人之间这份平静的气氛，想让时光这样绵长绵长，想让当下永远不要过去。

“因为我真的很担心……赟儿，你知道的，回去之后我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肖莲，一个太后，虽然这两个人也足够我们应付了，还有——蓉蓉，我承认当初我幼稚地以为你欺骗了我，所以娶她试图激怒你，可是我从没有爱过她。”秦子赫说最后几句的时候眼神带着淡淡的无奈和浓浓的抱歉，皱着眉看着赟儿，薄唇微启。

赟儿怔怔地看着他，其实这个问题她又何尝没有想到呢，蓉蓉，那个爱怕了秦子赫的娇蛮公主，噢不，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了，她的性格实在太易了解——为爱疯狂、固执偏激、棱角里满是被宠坏的唯我独尊——这些让她有些心悸，可是她没得选，她只能去面对。

“赟儿，不希望你受伤，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你懂吗？”秦子赫忍下心的苦涩，纵然他知道，若是赟儿改了主意，自己得忍痛让她离开了，但那样至少可以保她性命无虞，不至于永远失去。

“可这是我的宿命啊。”赟儿叹了口气，她又何尝想去面对那些纷杂的琐碎，又何尝想变成一个与她母妃一样的女人。

“宿命，宿命……”秦子赫呢喃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对于这些事抱着远观的态度，但是他多少了解，西域各国对这份神圣还是相当敬畏和信奉的，相信赟儿也是。

“再说，你不是在我的身边吗？”赟儿浅浅笑着，柔声补充了一句。

“我……”秦子赫被这句话怔得愣在了原地，赟儿从来不会如此坦诚直抒地说此般暧昧的话，让他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再度开口，语气明显软下来，“可是，我并不能保证，可以护你周全啊，万一……”

“没关系，我相信你。”赟儿摇了摇头，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心里却翻江倒海地五味杂陈。

“那如果，如果皇不允许你作为医官的身份留在将军府呢？”秦子赫好担心，京都不军营，到时候皇命如山，一道圣旨可以将她彻底带离自己的身边，他怕这份难以掌控，“蓉蓉刁难你，太后也不容你，还有肖莲……你，还会这么相信我吗？”

“会，”赟儿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如果我不能以医官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我嫁给你——皇不是说过，只要你胜了这场，会还你一个公道吗？”

她承认这句话是她从小棋那边偷偷听来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至少在蓉蓉的这个问题，皇还是意识到了什么的。

“嫁给我？！”秦子赫诧异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赟儿，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