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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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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诗人们旺旺会灵感大发,豪情顿起,很可能书下广为流传的佳句。 不过诗人们通常是在温暖的屋子里才会有这种兴致,并且面前通常会有美酒佳肴,如果再有美人相伴,更完美了。

不过,你若拆了他的屋子,打翻他的酒菜,再抢走他的美人,那么,再美的雪景也不会激起他的灵感,那个时候他恐怕吟出的不是诗,而是大骂三字经,遇到口才好的,受牵连的恐怕不只是高堂,祖宗八代也顺带着一起问候了。

这说明,人也是不好惹,还有,处境会决定心情。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赶路无是件非常“妈妈的”的事情,老刘赶着马车,驾驾的吆喝着,风雪狡猾的在他张嘴的瞬间涌入,弄得他很想一鞭子抽死那直娘贼的老天。当然,他能做的,只是尽量活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脚,再用力的抽打直娘贼的枣红马而已。

镖队的其他人也不好过,十几辆马车咯吱咯吱的踏雪前行,前后各有数名骑手开路或者断后,每个人都在咒骂这该死的天气,同时满怀希望的期待温暖的房子,烫好的烈酒。

“镖头,前面有间客栈!”前方探路的趟子手大声回报,他兴奋的声音让整个镖队都为之一振。

“兄弟们,再加把劲儿,前面有酒有肉了,大家尽管休息个够。”这个声音应该是那位镖头发出的鼓励。

老刘双脚互相拍打,“镖头,酒肉固然好,若是有几个大屁股的娘们儿,那才是没的说。”

队伍立刻有人笑骂:“你个老光棍儿,脑子里装的全是女人,前世一定是做太监的,这辈子才这么如狼似虎。”

老刘不甘示弱:“老子床认得娘们儿下床认得鞋,岂是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得了的。”

他的话引起一片起哄声,老刘自己也咧着麻木的嘴笑起来。

镖头看着手下叫嚷成一片,笑意浮现在刻满风霜的脸。他今年三十五岁,从不到二十岁入行,拼到今天成为振威镖局的五大镖头之一,“霹雳刀”刘力的名号在江湖也算响亮,虽然为此他付出的代价是浑身身下数十道疤痕,还有看是去过于苍老的面孔,但他很知足,因为他得到的一切是努力的结果,知足的人通常都很快乐,刘力当然是个很快乐的人。

一碗酒下肚,暖流迅速的流向四肢百脉,刘力觉得更快乐了。

客栈的老板殷勤的招呼着这群浑身冒着寒气的汉子,把火炉烧得更旺,店小二麻利的端酒菜,并不是很大的客栈顿时热闹起来。

“老哥,过来一起喝酒,反正也没有别的客人。”老刘喝了些酒,觉得有些燥热,早敞开了胸膛,招呼掌柜的同坐。

掌柜的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朽若喝了酒,醉倒却是无妨,只怕要怠慢了诸位大爷。”

其实老刘说的不对,店里除了他们这二十几个押镖的客人,还有一桌也是有人的,只不过那人似乎是喝醉了,头枕在胳膊一动不动,桌子倒着酒壶,几盘小菜也吃得七七八八,看不到他的容貌,那人身边的布袋倒引起了刘力的注意。

布袋约拳头粗细,三尺多长,看似很随意的倚在桌子旁边,但刘力相信,一旦需要,趴着的那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布袋执于手。

布袋当然是某种兵器,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眼里都没有,刘力早成为臭水沟的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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