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唐一的一（2 / 2）

他终究没有跪下，也没有说话。

这也算是大不敬了吧，呼延德暗想，会不会拖出去砍头？

皇帝走过去扶起温柔，在她的肩头轻拍了两下，没有说话，然后坐在刚才温柔坐过的椅子，面对唐独秀。

胖子还是没有反应。

“不管怎么样，见到天子，你总要表现出一点礼数才对。”皇自顾的拿过一只茶杯，自己给自己斟茶，温柔挪动了一下脚步，站到了唐独秀的身侧。

“不管怎么样，是你要见我，这一路天下会的人监视不断，倒也看不出什么礼数来。”唐独秀慢吞吞的抬起头，和九五之尊对视。

“他们是保护你们的安全而已，这样也有不对？”

“皇说对，那自然是对的。”

沉默，一时没人说话。

皇叹了口气，“你好像一直对朕心怀不满，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么？”

“若不是皇恩浩荡，我的兄弟也不会死，这么多年了，皇可曾放下过什么？”唐独秀似乎打定了不给皇帝面子的主意。

“我听说，唐门灭掉了燕子堂。”皇决定转移话题。

“天下会手眼通天，这些小事自然瞒不过陛下。”唐独秀不冷不热。

“既然你知道天下会是朕的眼，是朕的剑，那你也还知道天下会存在的目的是什么。”皇喝了口茶，好烫，天子的舌头有些发麻。

“陛下想掌控江湖，所以才有天下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水银也是陛下的爪牙吧？”唐独秀不喝茶，所以也没烫到舌头，所以依旧牙尖嘴利。

皇放下茶杯，“这点你倒猜错了，天下会不知道的秘密很少，水银却是其的一个，我也很想知道，那帮杀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唐独秀哼哼两声，也许是不相信皇的话。

“既然你知道朕要掌控江湖，自然也知道朕不希望江湖出现独大的势力，从前有富贵山庄，如今富贵山庄完蛋了，唐门想要取代它的位置么？”皇盯着唐独秀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么答案。

唐独秀没有马回答，他想了想，提出了一个问题。

“对于天道，陛下怎么看。”

“我现在问的是唐门。”皇并没有让唐独秀成功岔开话题。

唐独秀舒了口气，“唐门没想过号令武林，不过独霸一方总是好的，陛下要为江山稳固竭尽心力，我们这些草莽，也要保住祖留下的地盘儿不是。”

皇笑了，这倒是实话。

“看来天下会的确厉害，连天道都瞒不过陛下的这些耳目，敢问陛下，打算如何应对？”唐独秀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

从刚才开始，温柔一言不发，呼延德自然也插不嘴，不过，他很直观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怎么融洽。

这像是一场谈判，可不像是大舅哥和妹夫的叙旧。

但温柔看去没有缓解紧张关系的意思，自家人都不说话，呼延德也只好站在一旁，傻傻的站在一旁，现在，他有点后悔跟着胖子来京城了。

别说尝不到御厨的手艺，能不能脱身也许都是问题。

呼延德不是笨蛋，他相信皇帝也不是，所以虽然看似是皇一个人来，但这客栈四周口怕早布满了天罗地，而门外的人呼吸虽然很轻，但是呼延德还是可以察觉到对方的存在，不进如此，窗户外面，房顶，都有人潜伏。

看起来，这皇帝老子十分注意自己的安全。

不过，来见自己妹妹和妹夫用得着带这么多人么？或者说，皇担心的危险，是来自自己的妹妹和妹夫？

呼延德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