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12(1 / 2)
巢彦被骂得懵住了,不仅是他,连那些出来看热闹的人都呆住了。 也不怪这些公子哥们心里素质差,试想这些一直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平日里身边的人说个话都不敢带大声的,哪遇到过这种类似泼妇骂街的阵仗。
不过巢彦的反应倒也快,他见乱骂了一通的景如是要走,立即伸手一把抓住了她。
景如是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凶恶得让巢彦不自觉地松了手。
不过他也不会让人白骂,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巢彦生气地质问道:“景如是,你别像条疯狗一来乱咬人。我给我把话说清楚,还有你扔的这团东西是什么意思?”
好吧,她刚才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事实,他也没必要抵赖,但是他今天又没招惹她,凭什么要被一顿乱骂?
“什么意思?”景如是冷笑一声,“你的手下们干的好事!我不知道今天的事你有没有份参与,但最开始是你叫他们这么干的。那我只会把所有帐都算到你的头。这床单我不要了,如果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保证你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睡在粪坑里!”
说完,景如是愤怒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什么看!”一肚子火的巢彦见看客们还没散,不由得把气撒在了他们身,“都给我滚!”
众人立作鸟兽散。
“彦,别和那种疯子计较。”刚才躲在人群后面的李采青此时走了出来,安慰巢彦道。
巢彦一脚踢在房门,门扉立即多了个大洞,“该死的景如是,真是条疯狗!”
“是,是,所以犯不着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了。”李采青劝道,“下次我再给她点狠颜色看看,让她这么嚣张!”
巢彦听明白了,他看着李采青,问道:“床单的事是你干的?”
“是啊。”李采青浑然不觉有何不妥,还在沾沾自喜,“景如是那张小白脸气得都变成了猪肝色,看着真是好笑啊。”
“好笑个屁!”巢彦怒了,原来是这小子干了坏事却教他背了黑锅啊,他瞪着李采青,警告道,“别再去招惹那小子了,听到没!”
“为什么?”李采青不解,捉弄景如是不一直都是他们乐于看到的吗。
“不想惹到景如是那老爹,你收敛点。”巢彦白了他一眼,说道,“景如是这次受伤,景从之差点和皇闹翻,更何况你李家。别看景如是以前好欺负,现在的她是什么样子,你刚才也看到了。再说了,蒙面人行刺殿下时,景如是还救过殿下,你现在捉弄她,岂不是让殿下当了那不仁不义之名?”
李采青被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倒不是怕康惜赐担骂名,而是听到景从之和皇帝大闹时被吓出了一身虚汗,景家人,果然是狠角色!看来以后见着景如是了,他还是绕着走较妥当!
臭骂了巢彦一顿的景如是稍稍解气了,她是故意闹这么大动静的,是要让那些还盘算着欺负她的人垫垫分量,看敢不敢再动歪脑筋!
“少爷,你刚才太威武了!”初一一路小跑才能跟景如是,他伸出大拇指,拍起了马屁,“那气势真是不同凡响,一出声把那群人给震住了。简直太厉害了!”
“你家少爷给你长脸了吧。”景如是的眉毛高高扬起,趁机教育道,“对付这些人,要以恶制恶,跟他们玩温情攻势是行不通的。”
“那少爷你不早用这招?”初一不解地问道,“早把他们吓住了,你次也不会半夜拉肚子拉得都脱水了。”
“那是我年少无知啊。”景如是长叹道,“事实证明,有些人是犯贱,不骂不行!”
“说得对!”初一用力点头,十分附和。
景如是满意地笑笑,一路哼着小曲,心情愉快得不得了。
此时,姗姗归来的康惜赐被告知了景如是的所作所为后,他错愕之余不由得心想道:景如是怎么这么像个——泼妇啊。
“泼妇”事件发生后,众学友对待景如是的态度倒真恭恭敬敬了几天,连虞夫子都没有再借故刁难她了。
觉得生活很美好的景如是心情大好,甚至有意无意爱和康惜赐搭几句话,因为她觉得康惜赐好歹是皇子,将来说不定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现在趁机会搞好关系,以后也方便办事嘛。
康惜赐对她却爱理不理,任她自说自话。但很快,他发觉,景如是是个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康惜赐,今天的课业借我看下呗。”吃过了晚饭,康惜赐正专心温书时,一张挂着谄媚笑容的脸突然凑了过来,吓了他一跳。
康惜赐差点将书直接扔她脸去,脸色很不好看地拒绝:“不借。”
“哎呀,借下嘛,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景如是将“缠”字诀发挥得炉火纯青,康惜赐起身要走,她也跟着走,不停地纠缠。
“景如是,你别得寸进尺。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康惜赐冷声道。什么借鉴,是抄袭。为这事,他都被夫子训过了。
“我保证,下不为例。”景如是举手“发四”道。
康惜赐根本不相信她:“你死心吧,我不会借给你。”
景如是立马换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转身欲走,边走边小声念叨:“不借不借嘛,我又不能把你会门遁甲——”
“拿去!”啪的一声!厚厚的课业本便砸向了景如是。
“谢谢!你放心,我不会全抄的。”景如是乐癫乐癫地跑远了,只余下一脸铁青的康惜赐暗暗想道:课业本以后都换成竹简,砸死了她最好!
儒家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景如是最讨厌的便是骑马课,因为她对这些牲畜真是完全没有制服力啊。
在马术课,当景如是又一次被暴躁的马匹甩下来时,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景如是,你辈子是不是和马有仇啊。怎么每匹马都不让你骑呢?”一个胖胖的男孩嘲笑道。
“我看这马品随人品,人品不好,御马之术当然也不好了。”另一名长脸少年挖苦道。
虽然现在国子监内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整蛊她了,但是言语的侮辱挑衅还是免不了,谁叫她是这么不受人待见呢。
“康世仁,你说的没错,不仅马品随人品,连这长相都是物以类聚。你是靠着你这张马脸征服了马厩里的公马母马们吧。也难怪,你这副尊容,它们不亲近你也难。”景如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冷静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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