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49(1 / 2)
当然大楚方面并不知道不久后的硬仗会直接对最强劲的敌人,连景如是也乐观地以为战局会对他们越来越有利,所以当太阳都晒屁股时,她还在呼呼大睡。
当有人来通知她去议事厅开会时,景如是才被吵醒。
当脸色臭臭的她来到临时充当议事厅的前衙门时,却见到本该离城的影卫首领正站在里面。
“影叔,你怎么回来了?”景如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过去问道。
“少主。”影卫见到她,恭敬地弯下腰去。不过还未等他说话,巢彦抢先指责道:“景如是,你让你的人擅自离开,为何不向我们禀告?”
“我为何要禀告你们?”景如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反问道,“我命令的又不是士兵,是自己的家丁,家事也需要让你们知晓吗?”
“你真的是为家事?”巢彦走过来,目露怀疑。
“先说你们为何找我过来吧。”景如是避开这个话题,询问道。
“大敌当前,你却还打着小算盘,隐情不报,知不知道一个微不足道的情报很有可能让一支军队全军覆没!”巢彦盯着她,正色道。
景如是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面色还很正常的康惜赐,心里嘀咕着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很快,她意识到巢彦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她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大敌当前?匈奴大军已经赶到了吗?”
没理由啊,如果真到了,他们还有空坐在这里“审判”她啊?
然而巢彦却点点头,证实了这个说法,同时他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领兵前来的是右贤王冒顿。”
“怎么可能。”景如是呆了,“他不是应该率领着大军向着泰兴方向去了吗?匈奴的目的难道不是攻陷泰兴,南渡溯江,挥军京师吗?怎么会两日间北杀来了?”
“冒顿的目标一开始不是泰兴。”巢彦沉声道,“匈奴能攻陷凉州,凭的是出其不意。然而他们进入关,毕竟算是孤军深入,如果我军从边疆回师,再与泰兴守军前后夹击,便可瓮捉鳖。”
“那冒顿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景如是追问道。
“围平湘、断我军回援之路!”巢彦双眸熠熠如光。
景如是何等剔透,立即想明白了其的奥秘,她晶亮的眸子微微转动,自言自语道:“泰兴城不易攻破,匈奴又惧怕战略纵深太甚,长久围城不是良计。所以北攻打平湘,扼断凉州荆州的交通要道,还可伏击南回支援的边疆军!”
康惜赐不知何时也站起了身,声若寒冰:“平湘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然而突破泰兴西部防线,再北偷袭平湘却轻松得多。冒顿这步棋下得还真是不小!”
“你们是怎么察觉到的?”景如是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他们如今身困孤城,不可能得到这么隐秘的情报。除非——
她立即抬头看向影卫首领。
“少主,属下在途遇到负伤想将情报带回的虎贲士兵,他在临死前告诉我,匈奴在泰兴的动静不寻常。匈奴人砍下很多树枝绑在马尾,做出大军攻城的动静。然而在陈关道却发现了大量马蹄痕迹,是向着平湘而去的。虎贲第二尉程实发觉了这个异常,急命一支小分队将此消息带回,却不料在半途遇了匈奴大军,只余一人拼死逃脱。”影卫将过程叙说了一遍。
“他们遇的是冒顿的军队。”巢彦断定道,“能在崇山峻岭间穿梭,并在两日内从陈关道赶到兰城,除了冒顿的白狼军,当今世没有第二支军队能做到。”
“所以我们即将正面遇的敌人是匈奴第一猛将和那支传说的恶狼军?”景如是的心脏咯噔跳了一下,这下可真是玩大了。
“既然你也知道形势严峻,为何还不说出你隐瞒的秘密?”康惜赐此时插话道,他洞若观火,望着景如是,等她坦白。
康惜赐心思缜密,果然什么小细节都能被他看破。
景如是也不隐瞒了,挑明道:“我让影卫出去寻找一种名叫石油的黑色液体,它能速燃,而且还会升起浓稠烟雾。只要我们将匈奴带入油田,然后放出火箭,待燃起熊熊大火时,便可趁乱击败匈奴!”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又补充了一句:“来的是一群恶狼更好啊,狼惧火惧光,我们定能让匈奴惨败而归!”
康惜赐和巢彦皆是一怔,他们没想到景如是竟有如此计划。
“你为何不早说?”巢彦不解道。
“我只是推测附近会有油田,并不肯定,怎么能早说?”景如是态度认真起来,“我派影卫在他们来时的路寻找,想待找到油田后,再公布计划。要是没找到,且不是空欢喜一场?”
“可曾找到?”康惜赐径直问向影卫。
“还未找到。”影卫在景如是的授意下,据实以告,“不过属下推测,再往前去,应该有一处油田。”
景如是从来不怀疑他的话,于是对康惜赐说道:“只要找到油田,我有把握让匈奴有来无回。”
“算真有一处如你所说的油田,不过匈奴却隔在我们与油田之间,如何绕过匈奴并且让他们计,这需要从长计议。”巢彦思索道。
“不是有你吗。”景如是将目光落在他的身,问道,“虽然我觉得你鲁莽冲动,但是你在战场的表现却真的不错,好像你还没吃过败仗吧?由你的巢家军对抗白狼军,最多能撑多久?”
“不足一天。”巢彦客观答道,他领着的不过是一小支巢家军,要同十万白狼军抗衡,实在很吃力,更何况还是在这种连续作战的情况下。
“一天应该勉强够。”景如是不太肯定,毕竟狼的速度快过马,若是油田距离过远,只怕战死到最后一人都不能将其引入埋伏圈。
“不行。”康惜赐断然拒绝道,“城守军不足五千,再让三千精锐巢师去吸引白狼军,这同送死有何异?”
“总坐以待毙来得好!”景如是提高音量,将问题扔回给他,“那你有没有别的必胜法子?”
巢彦却插话道:“殿下,这也未尝不可。”
“彦。”康惜赐皱眉,唇角微抿,然而他刚开口,外面却疾步步入了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那男子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将手一枚细长的管状物体毕恭毕敬地交给他之后又快速退了出去。
康惜赐垂眸一看,双眸顿时一亮。朗声说道:“好,我同意!”
景如是和巢彦皆是一愣,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顷刻间翻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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