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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番外8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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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惜赐从怀取出两枚玉佩,将其一枚系在她的腰间,声音似好的玉器,澄澈无杂质:“今天却是我这二十年来最好的节日。”

他缓缓抬眸,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字一顿,深情满满:“谢谢你,如是。”景如是握着那一方温润的软玉,骤然看见面刻着两个字“如是”,而他的,也刻着他的名字。素手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俨然是一个整体,毫无间隙。

“这本来是一块玉雕琢的吗?”景如是微微睁大眼睛,询问道。

康惜赐摇头道:“它们形成时间相距近百年,而且工匠并不知晓另一块玉的存在。有名商人恰巧同时获得了这两块美玉,他发觉它们竟能毫无缝隙地合在一起,所以替它们命名为‘龙风玉’。后来有人将其进献给父王,他将它们留给了我,说是若有一日寻到一生挚爱,便将其一块赠与她,以期生生世世,白首同心。”

景如是嫩白的手指摩挲着这两块古玉,细细分辨,他那块果真要早些许年月。

“好巧啊,明明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像是为对方而生的一样。”景如是感叹道。

“像我们。”康惜赐描绘着她名字的轮廓,略带歉意地说道,“我练习的时间不长,所以刻得还不太好。”

“已经很好了。”景如是扬起小脸蛋,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可是同你的起来,我的拿不出手了。”

“是什么?”康惜赐凤眸一亮,口吻充满了期待。

景如是嘟嘴道:“明天再给你。”

她是想着回去再花点心思找个好点的礼物,免得同他的落差太大。

康惜赐却不同意:“礼物不分贵重,只在心意。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视若珍宝。”

“真的吗?”景如是迟疑地咬了咬下唇。

“如果你不拿出来,我自己搜了。”康惜赐说着将手搁在她的腰间,使坏地挠痒。

“哈哈。”景如是躲避着,怕他真的搜身,便主动来了出来,“喏,是这个。”

“一条红绳。”康惜赐唇角扬,小心翼翼地接过红绳,惊喜地问道,“是你编织的?”

“是啊,这叫‘千千结’。”景如是一边说着,一边将红绳系在他的手,“我娘是江湖人,江湖女子若是遇到心仪男子,便会亲手编织一条‘千千结’替情郎系。我娘替我爹编织了一条,我爹一直都戴手。现在我也替你戴,只有情分断了,绳子才可取下。对了,关于这‘千千结’还有首诗:

海难枯,情难灭,与君既相逢,何忍轻离别。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有千千结,意绵绵,情切切。肠儿万缕化作同心结。

江湖儿女的确有她所说的习俗,不过“千千结”这名字却是她自己取的,诗词也是剽窃的千年后的。

“我永远都不会取下它。”康惜赐握着手腕处的红绳,目光坚定若铁。

“好,那我们永远在一起。”景如是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美丽,敛尽万千风华。

“永远不分离。”心有千股柔情涌动,他将她搂入怀,许下誓言。

满天烟花之下,星光倾洒,斑斓七彩变换出迷人之光。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同看绚烂璀璨。

初一早晨,开门大吉,先放爆竹,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

“噼里啪啦”景府外的爆竹声特别响亮,大小孩子们都穿着新衣服奔奔跳跳、吵吵闹闹,格外喜庆。

“大哥哥,我们街去吧,街可热闹了。”一大早,招娣跑到景如是的房里,兴奋地喊道。

景如是黎明时分才到家,可现在也是没有丝毫倦意的。她站起身来,牵起招娣的手,笑呵呵地说道:“好,我们走。”

“我去叫小和。”招娣说着一溜烟跑出去了,然而小和正和一帮大孩子玩得开心,怎么也不肯理睬姐姐。

“算了,我们去吧。”景如是拉着招娣,将她带了马车。

车辆行至闹市再也走不动了,两人只得下来步行。

“原来京城有这么多人啊。”招娣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叹之情。

俗话说: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写对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儿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熬一宿,大年初一街走。

所以,今天街的人肯定是很多的。

“牵着我的手,不要走散了。”景如是叮嘱道。

“好。”招娣虽然这么说着,但毕竟是孩子习性,看见热闹爱往里钻,大街人来人往,今年又是胜仗年,所以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见面都会笑脸相迎,拱手作揖:“新年好。”

遇耍杂技的,两人也会兴致勃勃地看半天。

这么走着看着,她们不知不觉来到旭冉府不远的地方。

景如是不经意间抬头,见到巢彦正从骏马下来,走进了旭冉府。

巢彦怎么一大早跑去给康惜赐拜年了?她还以为他短时间内都不想面对她与康惜赐了呢。

既然今天碰见了,她还是等他出来,给他拜个年,顺便解释下她与康惜赐之间的关系,请他不要声张。

半个香后,巢彦出来了。

“招娣,你站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景如是交代了孩子一句,便追了去。

“巢彦。”

马的人停了下来,转头看见她,如山峰般的两道眉不由得拢紧了些。

“何事?”巢彦问道,语气不冷不淡。

景如是见周围人多,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找你说点事,能去人少的地方吗?”

巢彦沉默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

来到通天阁,景如是要了间包厢。

“彦,新年快乐。”景如是以茶代酒,率先说道。

“嗯。”巢彦淡淡地点头,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景如是放下茶杯,轻叹了一声,试探地问道:“你是在生我与康惜赐的气?”

巢彦垂眸盯着桌子,声音低沉若海:“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那是在生气了。景如是急忙解释道:“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康惜赐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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