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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1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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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诡异的一个画面,那声咳嗽声刚一响起,整个大军的包围圈整齐划一的向后退却饿了一步。不自觉的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那些黑衣黑甲的士兵不约而同的互望了一眼,都在同伴的眼看到了无法言语的惊慌。

一只略显苍白的手,缓缓的打开马车的帘子,面色苍白俊秀的男子一身青色长裘,手凑在嘴边,轻轻的咳嗽着着,在仲太傅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马车,一步一步的走前去,站在十八铁卫和黑甲军之间,然后微微的挑了挑眉,冷厉的眼梢淡淡的看了眼黑压压的军队,沉声说道:“冯玉昆,厉群,你们好的很啊。”

原本死寂无声的一千大军霎时间一阵惊慌,颜平西皱紧眉头,突然扬声说道:“苻坚,我们奉王命带你回去,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他做这等事情,知道若是不能完成定然死无全尸,此刻竟然连一声将军都不再叫,直呼姓名了。

苻坚眉梢一挑,一股淡淡的怒气缓缓在他深邃的眼睛凝聚而起,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淡淡问道:“以前在我军马房服役的颜素是你何人?”

颜平西面色登时大变,怒气不可抑制的升腾而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正是家父!”

苻坚点了点头,声音淡淡道:“你父亲贪财好色,被羌人收买,在我军马房的饲料里加了毒草,妄图至我北征军军于死地,被我发现后活活杖毙。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当兵叛军,你为臣窃国,很好,很好。”

“我父亲是冤枉的,陛下已经为我父正名,是你诬陷害死他的。!”颜平西大怒,大声怒吼道。

“哼……”苻坚冷笑一声,也不反驳,只是冷然看了颜平西一眼,充满蔑视的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是吗?”

苻坚眉头微皱着,竟然突然回过身去,要往马车走,似乎看也不愿再看这些人一眼:“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如果你们脚程快,还可以见到你们亲人的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你不要在妖言惑众!”

冯玉昆和颜平西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苻坚身形微住,也不回身,淡淡说道:“风崖城邻徐权驻地,你如今这样冒失的跟着我跑到南疆,风崖必毁,冯厉两大氏族,从今以后,当绝于大秦。”

“将军!”厉群闻言大惊,不顾颜平西的怒视,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参军从军多年,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我来开解吗?”苻坚微微扬起头来,沉声说道:“大楚南北战事吃紧,又丧失了不少领土,听说他们的皇帝已龙颜大怒,北防军已换成由好战悍勇的徐权统领。风崖作为北疆大城,你们认为他会不会攻打风崖呢?”

“可是?”厉群沉声说道:“大楚军队已经被您在雁门关大败,怎么可能这么快恢复元气,来攻打风崖?”

“厉群,你十四岁从军,曾在我帐下两年为将,我的为人,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吗?”苻坚突然转过身来,眉眼凌厉的看了过来,那眼神精芒四射,哪里还像是一个病人。厉群没想到他突然说起往日之事,登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愣的看着那男子青袍墨发,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缓缓自心底升起。

“有你们这群豺狼虎豹在背后虎视眈眈,我怎么舍得这么快使出全力呢?”

霎时间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厉群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片。大秦也是后世所称的前秦,氏族大家掌握一方强权,各自为政,一个个几乎和小藩国差不多。所以向厉群这样的将领,虽然要听从国家调配,但是潜意识里,一切却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像今天他们带兵奔袭千里来暗杀苻坚,也是出于家族势力考虑。

历冯二家都是北疆的世家大族,家族势力经营百年,方有今日的成。若是风崖被破,两族霎时灰飞烟灭,那是,算他们成了朝重臣,也是得不偿失,想到这,厉群当机立断,一身寒铁铠甲铿锵跪在地,沉声说道:“微臣被奸人蒙蔽,罪当万死。但是北疆无辜百姓万,一旦北疆被破,让敌军长驱而入,大秦霎时分崩离析,狼烟四起,请将军怜惜北疆百姓,救北疆一命!”

冯玉昆也是聪明人,眉头一皱,也随之跪在地,他们身后所带的六百精骑,都是北疆军人,北疆一破,家园尽毁,只见黑压压一片玄色铠甲全部跪伏在地。颜平西所带的四百人站在人群之,惊恐地看着这些变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差点要随着一同跪下去。

“此去边城三十里,点燃边关烽火,穆成见了自会救援北疆。”

苻坚声音淡淡的,可是听在冯厉二人耳,却好似惊雷一般。看来苻坚此行早已经料到自己会有所异动,是以在二个月前已经暗留下了牵制自己的毒牙。

想到这里,浑身衣服几乎湿透。厉群沉声说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风崖之危若是是解得,他日必当报答将军大恩大德。”说罢和冯玉昆对视一眼,竟然呼啸一声,带着手下骑兵,轰然而去。

颜平西目赤欲裂,沉声说道:“杀父之仇,今日必当要你血债血偿!”说罢的竟然看也不看冯厉二人的人马,对着自己手下的四百人沉声说道:“给我将逆臣苻坚拿下,若有反抗,地格杀,生死勿论!”

苻坚站在原地,冷笑一声,动也未动。颜平西手下愣愣的看着这位秦国号称战神的北海王,竟然丝毫没听从颜平西的号令。

“都愣着干什么?这次若是无功而返,你们也一个也活不了!”颜平西大怒,厉喝一声。

“一个布衣竟敢公然谋刺皇亲,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在颜平西等人身后响起,颜平西大怒,以为是哪个士兵接口,怒然回过头去,厉声说道:“什么人?”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色寒芒突然弹丸般猛冲而至,夹带着凌厉的锋芒呼啸而来!

惨烈的惊呼声同时大作,汇成一声震天爆响,无数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柄银色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袭来,银亮的寒芒绕着颜平西的脖颈猛然回绕,下一秒沿着来路又飞了回去。

而颜平西却突然瞪大了双眼,一丝恐慌之色登时闪过瞳孔之。一片死寂里,众人似乎能听到骨肉碎裂的声音,只见颜平西身体登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委顿一旁,脖颈一圈鲜血瞬间留下,下一秒钟,他那颗风华潇洒的头颅已经毫无生气的掉落在地,扬起大片尘土。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人惊恐地望去之时,只见高高的土坡面,一名眉眼清亮的俊美少年昂然居于马,手一柄锋利的匕首,匕首连着一条银白色的绸缎,此时正紧紧的缠绕在他的手臂之。鲜红的血从匕首缓缓流下,没入地里,溅出一个个暗红色的细小漩涡。

“主帅都死了,你们还不快跑?”景如是淡淡笑道,纵马缓缓走下高坡,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如狼似虎的四百军人,而是一群陈朋故友一般。

“是你?”一声惊诧之声突然响起,景如是侧目望去,只见却是自己当日绑在树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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