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孤立无援（2 / 2）

“杜伯多虑了，你若想说早说了，何必等到现在。起来吧！”舒瑾萱满意杜海的反应。

“四小姐……其实老爷即便对大夫人，也未动过感情，所以……”杜海到底跟了舒赫多年，无论怎样，都不忍他再受打击。

“所以他可以罔顾母亲的性命，任由大夫人毒害母亲？”舒瑾萱一字一句，如覆冰霜。杜海无言以对，舒赫的凉薄，在他看来，也有些过分。更何况，七夫人那样一个不寻常的女子这样命丧在这妇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之下……

“有些恩怨注定无法调和，杜管家，我知道你忠心，但是这些到底是相府家事，你明白吗？”舒瑾萱敛了眼底的悲愤，淡然开口。

“老奴明白……”杜海低声回应。舒瑾萱能将真相告知给他，便是对他极大的信任，这样的信任，反倒让他无法在老爷面前提醒什么。杜海不禁感慨，舒瑾萱的聪慧用的恰到好处，让他毫无退路。

其实即使舒瑾萱不提醒他，他也会守口如瓶的，因为若不是当年七夫人偶然救了他，他早已一命呜呼……

舒瑾萱微微点头，之后退了杜海。看着杜海的背影，舒瑾萱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她相信，在自己一番肺腑之言后，杜海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内室，舒瑾萱心情说不出的舒爽。

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老夫人却病了。

这些日子深居简出的大夫人殷勤地伺候在床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哪怕老夫人再给她冷脸，也表现的得体大度，殷勤备至，只是在众人眼睛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大夫人亲自看着人去熬药了，老夫人把舒瑾萱召到旁边来，道：“她这是唱的哪出戏？”

舒瑾萱笑了笑：“老夫人放宽心，母亲或许是瞧着大哥大姐都长大了，便也想开了，不好总跟您怄气吧。”

自从舒远兮落水事件之后，老夫人很明白，大儿媳嘴不说，心里却是将自己恨了，平日里虽然还笑眯眯的，背后却诅咒自己早点死，现在她这样殷勤备至，不由自主让人头皮发麻。

听舒瑾萱一说，细细一想，她也反应过来了：“我是真心疼爱那两个孩子，可惜他们都太不争气。子严也罢了，将来好好教导，再娶一个好媳妇，可是诺涵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平日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以为我在从作梗，也不想想诺涵都做了什么，要不是我努力帮她遮掩着，早闹得满城风雨了！”

老夫人说了这几句，猛地咳嗽了两声。

舒瑾萱连忙去帮她抚了抚，不慌不忙道：“母亲是着急了吧，大姐今年十七，恰好是说亲的年纪。将来若是想要攀皇家，少不得要老夫人在其周旋。”

舒诺涵闹出那么些事情，名声早不大好了，依照老夫人的意思，找个普通的官宦人家嫁过去，有丞相府的面子，谁也不会怠慢了她，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可是这母女两个人偏偏要去攀附皇家。舒府的富贵已经够了，有什么必要去攀龙附凤，一个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母女还是没眼色，眼皮子浅。

如今，大夫人和舒诺涵在这个家里真是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