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2 / 2)
垣頌好无察觉的拿着玉佩问他:“纥衡,你说我该不该送给小锦这个?”
纥衡抬头,勾唇而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该不该的?”
垣頌耸肩:“我怕送了之后会被她暴打一顿。”
纥衡噗笑:“以她的脾气,有这个可能。”
“不过如果她也喜欢我的话 ,算挨她一顿打也是值得的。”垣頌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眼睛里似乎装进了整片星空,明亮而又璀璨。
纥衡垂目,缓缓握紧了手掌,力气大的仿佛会在下一刻捏断他的脖子。
但是他并没有,纥衡拿着书起身:“这个话本子我借走了,你慢慢在这里发痴吧。”
垣頌有些肉疼:“那可是小锦送我的话本子………………。”
纥衡轻笑,拿着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把所有都给你了,那你一个话本子又怎么了?”
纥衡走出东宫,刺骨的寒风凛冽而来 ,他穿得单薄,但是却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
他看了眼手的话本子轻笑:“果然是双生子啊,连女人都喜欢了同一个。”
“你一个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呢?”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
纥衡看去,寒风雪夜里,女孩提着一盏散发着温暖柔光的灯笼,站在不远处对着他浅笑盈盈。
好像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在冷的雪夜他都不会感到寒冷。
纥衡抬手想要揽她入怀,但是却又顿在半空紧握成拳缓慢放下,明明她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么的近,近到触手可及,但是他却不能去触碰她。
从垣頌说出她的名字的那一刻,她成了禁忌。
锦逦挑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的苍白,可是病了?”
纥衡笑得自然,自然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能是受了凉 ,不小心染了风寒。”
“这样啊……。”锦逦微红着脸将一个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羞涩的小声道:“那这个送给你吧。”
纥衡低头一看,她拿着的竟然是一只绣着锦鲤荷叶的青色荷包,精美的荷包还隐约散发着幽幽的艾草香味,他看着女孩,有些意外。
锦逦不好意思道:“那个…………本来想着等到了冬霜节再送给你…………不过既然你病了提前给你好了………………。”
纥衡看着她,一双眼睛沉静如深潭,不带一丝感情。
他没有接她手的荷包,锦逦难堪的扯了下唇角:“你怎么了?”
纥衡垂目不愿看她:“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已经有人送给我一个荷包了,你的荷包…………我不能收。”
锦逦眼眶微微泛红,她强忍着泪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僵硬的笑:“……你有心人了?我竟然…………竟然不知道,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纥衡看着她的眼睛,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刚才………………。”
“刚才的事你不要误会。”锦逦打断他的话,努力笑道:“我只是…………只是………………。”
她努力想找个借口让两个人都不会这么难堪,但是依旧忍不住悲从心来,捂住嘴哽咽着转身快步离开。
纥衡下意识的想要追过去,却在踏出第一步时猛地收住了脚。
他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转眼到了冬霜节,花轻衣在玄玉楼办了一场花宴,冬霜花林里,流觞曲水,席位却只有数十个,只招待平时要好的女眷和王孙贵胥 。
花宴开始不久,她看到垣頌悄悄离席,花轻衣本来嫌弃这些客人碍事,不便将自己绣的荷包送给垣頌,现在他一离席她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寻他。
玄玉楼内,假山叠叠,拱桥交汇,不一会她迷失了方向。
这下可好,不仅没有找到垣頌自己还迷了路。
花轻衣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假山里横冲直撞,在拐弯处意外的和一个白衣少年撞了个满怀。
“疼疼疼……………………。”花轻衣揉着被撞红的额头只喊疼。
那个白衣少年却颇为意外道:“轻衣郡主?”
花轻衣这才正眼看去,面前的少年俊秀儒雅,眉眼温润如玉 ,白衣如雪。
她想了半天才恍然记起来:“你………………你不是垣頌哥哥身边的伴读,叫………………叫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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