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三十八(2 / 2)
雷鹰道:“但凶手究竟想从余信手拿到什么,难道是遗嘱?”
“不对,余信明显不知道遗嘱在哪,若他知道不会如此积极找大家来了。”
雷鹰突然看着永兴,“对了,余信抓住了永兴少爷的秘密,所以才能让少爷帮他违规贷款,自然是你怕被他继续勒索,所以??????”
“我没有”,永兴面无血色。
英仁妻子紧紧捏着永兴肩膀,永兴的额头已冒出豆大的汗珠。
慕千成冷眼看着,“不对,我想凶手要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一份档案,更确切说是一份身份证明,对吧,丽莎小姐?”
慕千成突然抬起头看着丽莎,她碧绿色的眼珠如同湖水一样,清澈也深邃。
“你说什么,慕大哥。”
陈君望近乎跳起来,“你为什么要问她?”
“因为杀余信的真凶是丽莎小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东野木忍合了眼睛,三老太太道:“慕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这个乖巧的孙女又怎可能杀余信?”
陈君望道:“对啊,她有什么动机,难道你还是说她不是二老太太的孙女?”
慕千成叹了口气,“她确实是小仓女士的孙女,他的母亲确实是小仓女士的大女儿,这在档案里都是写得很清楚的,遗憾的是我猜那位大小姐并不是张先生的女儿,或许是在她出生以后或是小仓女士怀有身孕时才嫁给张先生的,丽莎小姐的母亲应该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才没有在意大利的入境档案填写父亲是谁。”
丽莎居然没有说一句话,只静静地听着。
“我想当年小仓女士会被逐出家族的原因正是与一位门下的武士相爱了,并有了孩子,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偶然遇了张先生。”
东野木忍居然在颤抖。
“只不过东野先生的态度让我大胆推测一点,或许他是当年的武士,也正是丽莎小姐真正的外祖父,只不过丽莎小姐没有发现到,也没有料到他会继续犯案来让案情更复杂,不过犯案越多,自然留下破绽的机会也越多。”
东野冷酷的态度已如冰般完全熔化,他像一瞬老了许多,风吹动了他的白发,“你说得没错,其实这是我欠张老爷最大的恩情,或许我也有私心吧,若家里人少了丽莎能够得到更多东西,不过所有人都是我杀的,真的决不是她。”
陈君望突然吼道:“千成,你看他都这样说了,你指证丽莎,有证据吗?”
“有!”这个字幕千成说得很慢,因为说这个字时,他的心也像被刀绞着一样,他的痛苦又怎会陈君望小。他走到了一张桌子旁,桌放满了证物。
他用手拔起了盆栽里的树头,“丽莎小姐进过余信的房间吗?”
“不记得了!”
“好,我算你有进过,只不过在树头底的泥土发现了几根金色的头发,必然是你的。若你没有用过花盆,连根带泥地拔出来,请问这又该如何解释?”
陈君望接近跳了起来,“那说不定是什么时候沾去的。”
慕千成看着他,眼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同情,“会沾到泥土的下面?好,算你的假设成立,但问题在于头发几乎没有验出氰化物,若头发是东野先生送咖啡前已经有的,当余信倒咖啡时必然也会沾到。但没有,为什么?因为头发沾去时,咖啡早已倒了很久,在泥土早干了,除了凶手谁还会在东野之后进去?”
丽莎居然出的平静,陈君望一步走到了丽莎的面前,挡着道:“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算真是如此,金发一定是丽莎的?世有金发的人多着。”
雷鹰想骂他强词夺理,因为这屋里只有丽莎一个人是金发,而且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丽莎会敢保证凶手一定不是陈君望,只不过看到陈君望的表情,话到嘴边雷鹰又吞了下去,陈君望已像想吃人似的。
“好,好,我算你的假设又成立,但我还有铁证,因为丽莎小姐身必定带着能够证明她的祖父不是张老爷的资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丽莎身,她凄然一笑,永兴道:“丽莎,你为何不早点把这样的东西烧掉?”
“因为她不能。因为她不知道老爷在遗嘱里有没有说明这件事,若有她得把证明拿出来,并说是余管家早给了她,她不好意思说。否则到时候大家去余信那里找,却找不到,说不定她杀人的计谋会败露,因为我们迟早会怀疑到她身。若老爷在遗嘱里没有说明,她才处理掉,所以我提前预告我会在今夜把一切解开,是为了让她把这东西带在身。”
但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的,提前预告破案,是否也是希望丽莎能够自首,或者逃跑?
丽莎的眼慢慢流出了一滴热泪,“你说得很对,那东西我确实带着。”说完,她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纸。
手一松开,一阵风把黄纸吹起,又吹落,黄纸如干脆的落叶一样掉落在鲜红的地毯。
永兴弯腰拿起了纸,只见面写着:“张家的诸位,这是我平生的一个秘密,不过也不能说是秘密,因为对自己人永远我都不需要有秘密。丽莎的母亲虽然并非我的亲生女儿,不过我一直视为己出,所以你们也要把丽莎当作亲姐妹,尤其是明义跟永兴尤其要发挥好长辈的责任,不许任何人对她有非议。——张凤
英仁妻子道:“你是怕因为自己不是张家的人,不分给你遗产,所以非把这个拿到手不可?”
永兴斥道:“别说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