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对吗?(1 / 2)
“你”季严一惊,却被他彻底无视。
他只是啧啧摇头,继续着自己的话:“看来我还是太孤陋寡闻,这世界竟有做父亲的这么跟女儿说话!”
季严的面子挂不住了,大怒道:“这位先生,算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我教训女儿这种家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闻言,冷萧然前一步,将季雪如整个儿都挡在了身后。
他目光幽冷的看着季严,亦不再客气:“你是雪儿的父亲,但雪儿是我的女人!你若是来关心她,我非常欢迎!但你如果要这样毫无根据的侮辱她,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们不欢迎你!”
说着,他抬起手臂往门口处一指,非常明显的“慢走不送”之意。
季雪如一直没有出声,用沉默将这个父亲拒绝千里之外。
季严怎么受得了这口气,但冷萧然冰寒的目光,却教人不敢放肆。
“季雪如,”他只能跺脚道:“你若还想姓季,好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说完,他便转身匆匆要走。
“季先生,”然而,刚走到门边,冷萧然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忘了提醒你,不久后我与雪儿结婚,她不再姓季,而是姓冷!”
“你们!”季严哑口无言,脸色复杂交错的看了他们一眼,终于大怒而去。
门被关,世界终于清静了。
季雪如大吐一口气,瞬间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跌坐在了椅子。
冷萧然在她面前蹲下,疼惜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雪儿,你还好吗?”
季雪如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怔怔的看了他一眼,“谢谢…谢谢你。”
刚才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忍受这种煎熬。
“又说傻话了,”冷萧然在她面前蹲下,疼爱的看着她:“以后不准跟我说谢谢,知道吗?”
季雪如点点头,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竟是如此靠近,而他的身则未着寸缕。
刚才有父亲在场,她的注意力没有集在他身;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的脸不由地绯红。
本能的,她想要起身,他已将她醉人的红晕捕捉在了眼里。
当他们如此靠近,她会感觉害羞,是否代表她亦为他心动?
“雪儿!”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勇气,使他紧紧捉住了她的双手。
“雪儿,”他动情的看着她,声音低哑:“很多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
他炯然的目光看得季雪如有些紧张,“什…什么话?”
很多很多话!多到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从他第一次见她,到对她倾心相恋,他一个人完成的独角戏,其实有很多很多想要对她倾诉的心情。
但此刻,那些话竟然都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有些着急,只能捡着可以出口的话说给她听:“雪儿,刚才我对你爸爸说,我们结婚以后,你不再姓季,而是姓冷”
季雪如点头:“我听到了,谢谢你为了我这样说。”
“我不是为了你”他打断她的话,语气焦急:“我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季雪如还是不太明白,心跳却莫名的加速。
像是预感到他将要说出的话,自己并不能承受。
但是,她也来不及阻止了。
冷萧然点点头,“雪儿,因为我我真心希望有那么一天,你的名字前面可以冠我的姓”
季雪如一怔,呆然着不知如何反应。
脑海里,忽然浮现昨天小芯对她说的话——听说冷先生只看戒指,——难道,他买戒指是想因为她吗?
“雪儿,”他以为自己的话吓到了她,“雪儿,你怎么了?”
“我”季雪如缓缓将目光落在他的脸,轻轻摇头。
心里,涌动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是欢喜?是紧张?是惶然?还是抗拒?她自己也分不清。
或许,她只是不敢相信,像萧然这么优秀的男人,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萧然,你”她非常不自信,眼神下意识的闪躲着:“你知道的,我以前我还有个孩子冷太太这个位置,值得我好的女人”
“我要你一个!”他坚决的打断她的话,双臂往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
他热烈的仰视着她,渴求着她,“雪儿,这么几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这些年,除了工作,他几乎都陪伴在她和然然的身边。
“然然叫你妈咪,叫我爹地,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他不介意她的过去,亦不介意然然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还记得吗?然然第一次叫出爹地的时候,是拉着我的手!”
季雪如含泪点头。
她怎能不记得?当然然才学会说话的时候,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导,拉着他的手,甜甜的叫着爹地。
当时她很尴尬,正想要抱开然然,他却笑着答应了。
她永远都记得,然然那时的快乐。
那是一种她这个母亲无法给予的快乐!
她本以为那将是然然一生的缺憾,但他却毫不吝啬的给予了。
“所以,”他伸手为她擦去泪水,“我们本来是一家人,对吗?”
季雪如无法回答,泪水不断滚落眼眶,堵塞了她的喉咙。
模糊的视线里,他微笑着半跪起身,温暖的唇缓缓落在她的脸。
她流泪的脸。
一点一滴,深深吻过,他为她吸吮了伤心。
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欢喜?讶异?激动?都不是。
她可耻的却无可抑制的想起了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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