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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九话 悲欢自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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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撰着纸,咬着牙,愤力写下。

——王爷,我不在乎这些,算我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你也不玩活在对我的愧疚,为你孤身挡下那一掌,是我心甘情愿,一开始我知道可能会因此送命,那我也要王爷好好活着。算王爷给不了我任何,喜鹊的心已经无法再装下别人了。

“你真傻,真是一个傻姑娘。如果直到现在我还是那般痴傻的状态,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不白白浪费了吗。”

喜鹊破涕而笑,刷刷的动着手的笔。

——不管王爷变成什么样,只要我能守在你身边够了,不在乎你是否认得我。

喜鹊将手放在轮椅,推动着前行。

只要他是申步崖,只要她能做到的会奋不顾身的去做,既然申步崖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忏悔,那么喜鹊陪着,申步崖要弥补对阿茵造成的伤害,喜鹊跟着,无论哪里都好,无论怎样都行。

申步崖再一次进入到茶苑,默灵起身把位置让出来,转身离去关好门。

喜鹊也跟着默灵走出去,她终究是个局外人。

默灵没有追问也没有疑惑来的人为什么是申步崖,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深夜,院子央的申沚崖,他望着这里,笔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水灵则站在更远的一段距离。

默灵没有说话沉默着离开,拉过水灵的手,消失在夜色之。

喜鹊无处可去只要站远一点,静候着。

申沚崖面无表情吹着冷风,他满目疮痍,心碎成粉。

“弦弦,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弦弦,朕也是无可奈何。”

“弦弦……”申沚崖纵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诉说。

魔咒在一天,他们之间无法流露心声。

申步崖转动着轮椅,压过地的雪花,来到床榻边缘。

“阿茵,对不起。”申步崖垂下头,诚心悔过,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醒悟,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有谁。

“阿茵,我是不是很傻,总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能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我有我说的那么爱你,不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了,时至今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后,我终于明白,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你,甚至不曾爱你。从前世的追寻,到今生的生死搏杀,不过都是为了一口气罢了。”

申步崖看着李沉沉的脸,吐露心声。

“阿茵,前世因为得不到而追寻,因为得不得而努力,这便是我口所谓的爱,今生不过是与申沚崖之间稚气罢了,他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这一路走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我对你越是情深越是痴傻,在与申沚崖冰释前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心底住着得那个人并非是你,对不起,给你带来了沉痛的伤害。”

很多旧时光里的回忆被拿出来晒一晒,申步崖才懂得那么多被忽略的时光,而心底一直抗拒着的人和事,都不过是自己用来抵抗的借口。

禁欲仙子也罢,李绯辞也好,阿茵也不过而已。

如今面对眼前这个李沉沉,他更多的是亏欠和弥补,再无强词夺理的爱而言。

今夜又冷又漫长,申沚崖这样站在院子一晚,水灵好心拿来斗篷,申沚崖也一动不动。

申泠崖吹着风喝着穿肠酒,他多希望这一醉,能长醉下去。

凉初透起身按住申泠崖的手,“将军,你不能再喝了。”

申泠崖红扑扑的脸,用迷离着双眼看向凉初透,微弱得意识还清楚得告诉他,这不是白衣姑娘。

“将军,这也许是最好的局面了。”凉初透实则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桩桩一件件,令凉初透的心更加急迫的想找到破解魔咒的办法。

申泠崖摊开手,酒壶在地发出咣当一声,令人心惊胆战。

“我不怕李沉沉恨我,我知道我答应皇这么做。李沉沉一定会恨我。”申泠崖语无伦次,甚至开始哽咽。

他可是威震八方特骨铮铮的将军啊,今夜竟然被这脆弱的酒精所麻痹。

凉初透拿起另一个酒壶,再为申泠崖斟酌一杯酒,又为自己斟酌一杯,悠悠开口道,“也罢,既然你想醉,那我陪你,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怪我。”

凉初透抬杯下肚,这酒又辣又苦真不知道,哪里醉人?

申泠崖似喃喃又似在跟凉初透对话,“我知道这样一来,我与沉沉之间必然成为敌人,像她还是李绯辞或者李弦茵的时候那般,我们针锋相对,我们迫在眉睫的争吵,呵呵……”

一滴一滴泪落进杯,融合了酒水,凉初透看着满腹委屈的申泠崖,说不出半个字来。

明月啊,你何时让有缘的人得以重逢呢?

明月啊,你又为何会变得阴晴圆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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