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拆线而已(2 / 2)
百里蔚听到声音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
看了看面若冷霜的夜祁墨,又看了看含羞带怯的苏双月,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竖着手掌放在嘴边,挤眉弄眼地装做很小声的对夜祁墨说,“你小子金屋藏娇啊,啧啧,真是羡煞人也。不过说起来这屋子实在衬不此等美人,王爷您可实在太是小气了,让人懊恼啊让人懊恼。”说完还摇头晃脑的做可惜状,好像为唐突了佳人而替苏双月感到不值。
“说什么混帐话,快给苏姑娘道歉。”看着自己的好友,不禁得一阵脑瓜子疼,这小子什么都好,是这脸皮太厚,不懂得分场合的说冷笑话,还自我感觉良好。
苏双月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说“王爷有事,小女子先告辞了。改日再谢过王爷赐药之德。”说完转身要离开。
百里蔚这下急了,“别啊,李老不在,没人帮我处理伤口了。苏姑娘你妙手仁心,请务必帮我这个忙。”
“再说了,本来这事是苏姑娘你的事啊。”百里蔚见苏双月冷着一张脸,便故意凑去嬉皮笑脸道。
苏双月勾了勾嘴角,没想到这厮皮这么厚,早知道当初缝针的时候应该下手狠一点,她刚收了夜祁墨的药房,也该给个面子,是以说道:“我给你拆了这线吧!”
百里蔚大喜,转过身撅着屁股,对着苏双月说,“这,这呢。这屁股伤口缝的线,早该拆了吧,你不拆我今天本来想找李老拆的,没想到他不在,还好有苏姑娘你在。”
“你……。”苏双月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被百里蔚这般豪迈,也吓得有几分花容失色的说,“这不大方便吧,男女授受不亲,这实在不妥当。那次实在情况危急,只能我自己来,现在……”说着她看了一眼夜祁墨。
"怎么不妥?医者,父母也。母亲看儿子屁股天经地义。满福,你母亲难道会不给你洗过澡吗,你说是不是啊。"百里蔚一边说一宽衣解带。
“满福不记得了,我想大概有的吧。”满福一边努力的回忆,一边憧憬的望着苏双月,幻想着如果是自己母亲,那应该是怎么模样?那大概是很幸福的吧。
苏双月看着百里蔚,对于他的厚脸皮实在无话可说……这根本是两回事好不好。不过看着满福的样子,也不好反驳。她看了看周围,“你确定在这里?”
这间房子有桌有椅,是没有床。虽然药柜在这,但绝对不是那位“李老”给人看病的地方——其实那位李老给不给人看病都值得怀疑,因为这房子的格局不像是个医馆。
百里蔚其实也是装个样子,哪会当场脱光。他记得李老有间问诊室的,便叫满福带路。
百里蔚拽着苏双月在满福的带领下走到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不大不小,墙挂着一些水墨丹青,苏双月粗粗扫了下,发现落款都是一个李字,看来是那位李老自己的作品。
其最大的一幅面画着一位老者,背着个木箱,柱着一根老藤拐杖,杖头栓着个葫芦,另一只手却套着个木柄铜铃,老者施施然的走在林子下的小径,树木的杏叶一眼能认出——杏林和铃医。
这可真是和谐却又突兀的一幅画。
杏林一向是医者的代称,可铃医却是个游方医生,通常带来说大部分的医者都不认同铃医,认为其只不过是背了几本汤头歌,专用桂枝甘草万用方治些头昏脑热的骗点小钱。可偏偏此间主人以此自许,王爷认识的医者,算不是圣手也是个名医,若这样的医者都只自认铃医那还有几个人敢坐堂?
画下是一张坐下刚好齐肘的桌子,面摆着脉枕和一方砚台,笔架挂着大大小小的狼毫。另一头有个小门,挂着个帘子,百里蔚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料想里面有床。
果不其然,当苏双月进去时看到了百里蔚已经趴在一张窄床,躺下掀起袍要褪下裤子。
苏双月皱了皱眉,连忙说道,“别,褪下一点露出伤口好。”
百里蔚只好把裤子褪到臀部下面一点,苏双月下意识的转过头不敢看,正好看见夜祁墨皱着眉靠在墙,眉间的川字能夹死苍蝇。
百里蔚晾着屁股等了一会不见动静,转过头却发现苏双月根本不敢看他。而夜祁墨却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来给他的旧伤再添新口。
夜祁墨看百里蔚看着自己,而苏双月却把头扭向自己这边,心里暗暗欢喜,“苏姑娘还是出去吧,这点小事我来行。本王行伍多年,治区区金创不在话下,何况拆线!”
“千万别,这可不是别的无关紧要的地方,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啊,王爷您大人大量,这二把刀子别砍到小弟身好不好?”百里蔚夸张的大喊。
苏双月脸更红了,声音低得仿佛蚊子似的,“百里少爷太过夸张了,我刚刚看了下,这伤口愈合得相当好,根本没有大碍。王爷既然懂一些,那让王爷来吧。”说罢转身而出。
小心脏砰砰乱跳的苏双月逃出了屋子,却听百里蔚杀猪般的大叫,“王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哎呦喂我的屁股哟……”
倚着墙,想起刚才看到夜祁墨的恼怒模样,苏双月捂着脸哧哧的笑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