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赠簪(1 / 2)
见薛凝走了,苏双月这才坐了下来,心不禁轻声感叹。 ()
这深宫之的阴谋诡计,当真是侯府还要复杂狠毒,一个不小心,怕是连自己如何死的,被何人算计的都摸不透。
宽大裙摆下,修长如玉的双腿迈步行至桌前,重新坐下,拿起桌的青瓷茶盏,刚刚饮下,一旁的树倏然传来一阵响动,而后便有一个人从天而降。
苏双月定睛一看,竟是夜祁墨,忙将口的茶水咽下去,略带惊讶的抬眸看他,“王爷?你怎会在……树?”
堂堂冥王,怎么会突然从她院的树飞身下来,还有,他到底在树呆了多久,方才她们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夜祁墨面瞬间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不过片刻间,却还是被苏双月捕捉到了。
苏双月心顿时一沉,看来,是已经在树许久了。
夜祁墨并未注意到苏双月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清咳一声,“本想找你说些事情,还未曾来得及下来,薛贵人便来了。你我之间,被他人看到不好,所以我顺便在树乘凉。”
如此蹩脚的理由,若是换成是别人所说,苏双月定然是不信的。但眼前的人是夜祁墨,他的为人,应当是不屑于说谎的。是以,苏双月倒也没有起疑。
她将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原来是这样,王爷也莫要站着了,请坐吧。”
夜祁墨闻言,眸的不自然之色这才消减下去不少,抬步走到了座椅旁,坐了下来。
苏双月眸光自夜祁墨面划过,突然想到他的胸前的伤口,不由得轻声询问:“王爷,你的伤势如何了?”
那伤口的狰狞,到如今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夜祁墨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面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薄唇动了动,道:“已经好多了。”顿了顿,他漆黑幽深的眸划过一抹暗色,提点般的开口:“日后,你还是离薛贵人远一些的好,她毕竟是宫之人,多与她接触,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宫眼红薛凝的人太有人在,她的仇敌太多,若是苏双月多做干预,怕是会被那些人视为眼钉,肉刺,想尽办法除掉。
他并不想苏双月陷入宫女人的斗争,一个宁德侯府,便已经够她受的了。
苏双月眉心轻蹙,心很是不赞同,“王爷,凝姐姐她与我是姐妹,我也知道她是宫之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多帮帮她。”
说到底,她能做的也不多,不过是为她调理调理身子罢了。
夜祁墨剑眉倒竖起来,略一思索,复又开口:“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苏双月面闪过一抹疑惑之色,脑飞快的思量着可能会有的缘由。
夜祁墨墨色眸飞快闪过一抹幽光,薄唇抿了抿,面色坦然毫无一丝心虚的开口:“薛贵人是六皇子独孤弋的人,你若是继续与她交好,难道不怕牵扯进不该牵扯的?”
他虽然担心苏双月,但心有些忸怩,并不想直接点明,便随意寻了个理由。
凝姐姐是独孤弋的人?!
苏双月震惊不已,但又想到薛凝方才跟自己说过的身世,细眉又紧紧蹙了起来,心有些怪。
凝姐姐方才不是才说过,她是被发配到扬州之后,遇到皇才得意脱离苦海的吗,怎么如今又成了独孤弋的人呢。
这般想着,她心疑惑越发控制不住的扩大,不禁轻声问道:“王爷莫不是搞错了,凝姐姐先前才与我说过,她是在扬州的时候遇到了皇,这与六皇子之间又有什么牵扯?”
夜祁墨眸划过一抹僵色,指节分明的大掌轻握成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道:“苏七姑娘,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表面看去那么简单。”
话音落下,苏双月眸的疑虑这才渐渐打消,轻点额角,“六皇子的手原来竟这般长。”
思及此,她不由得又想到了之前所看到的一幕,坐直了身子,道:“对了,前几日,我还曾亲眼看到,六皇子撞伤了一个老人家后,亲自把老人家扶马车,然后送去了医馆,收获了不少民心。之前,我还曾与他发生过一些口角,后来白薇给他下了痒痒粉,他竟是一句话都没说了,忍着浑身的痒意,悄悄离开了。”
“六皇子他,似乎并非如外界所说,那般的狂妄自大,桀骜不驯,我猜想,她之前的种种行径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这件事她后来想了许久,无论如何的思索,最终便得到了这个结果。
夜祁墨也曾经怀疑过独孤弋之前种种是否刻意为之,现如今,听到苏双月的描述,心微沉,垂眸细细思索着,面略过一抹若有所思。
看来,他先前的推测也是没有错的,独孤弋并非真的只会争一时之气的草包。只是若独孤弋并非草包,那独孤陵却因此而掉以轻心,怕是要吃大亏了。
这般想着,夜祁墨不由得萌生了一种看戏的想法,唇角翘起一抹弧度,“如此,倒是有趣了。”
苏双月听懂夜祁墨话的意思,心不禁也分外愉快了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坐山观虎斗,最为重要的事,独孤弋日后可能会成为独孤陵的强大对手,而独孤陵向来自负,与擅于隐忍的独孤弋来说,还差了那么一点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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