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一出戏(2 / 2)
乖乖,“哥哥”两字都去掉了,可不要去掉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莫怪她怀疑,这发生的一切太前后吻合了,他昨晚写在掌上的字他一晃后便抹掉了,后来给她的解释是……
坏了,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当时的脑袋是一团混乱,一定犯了说谎的大忌。
后世的经验告诉他,在亲近的女子面前,千万不要以不经过大脑的话随口应付,因为女人总心细过男人,她会记得你说过的每一个细枝末节,当有一天她旧事重提时,粗心的男人可能已记不得原先的解释了,她却绝对记得清楚,很多被女人识破谎言的男人就是在这一点上栽了跟斗。
此时的最好对策就是左右顾而言其他,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压低声音:“嘘,小乔妹妹,这刻儿紧迫,得空再说别的,现下可是脱身的最佳时机……”
嘿!他破天荒地喊她妹妹,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偏偏少女情怀,以为两人是共患难,他对她的感觉又近了一层,一时心中羞喜,抛却了那丝怀疑。
当烈阳和三相公换上守卫的装束,抹花脸,再将被点晕的两个原装货塞到了床底,不由暗想:带个高手保镖在身边就是方便。
“走不得,俺还要救公主!”三相公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心道我们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他人?而且金兀术对公主不错啊,何必横生枝节?
他正想劝阻,三相公已不由分说,重又从床低拖出一个守卫,威吓出公主的所在。
相处渐久,烈阳已知她的脾性,是个极有原则的女子,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只得叹口气,那就再做一回救美的英雄吧。
咦,他为什么要说“再”呢?
烈阳和三相公大模大样地往后舱走去,偶遇巡逻兵也无人盘查,出乎预料的顺利。..
公主的座舱可比他俩的豪华多了,同样无人看守。
依旧是蒙面的帷帽,正坐于窗前刺绣的公主,见到贸然闯入的两个金兵,视若无睹。
侍立于一旁、额头犹一点淤青的小使女怡儿傲然瞪来:“尔等何事?胆敢擅入公主居处!”
三相公单膝跪倒:“民女乔楚拜见公主,请殿下随俺离去。”
她熟悉的口音被怡儿听了出来,惊喜地叫道:“你俩可是昨晚的烈阳和小乔?”
晓得了来者的身份,襄晋公主一反漠然之态,轻灵地从椅上站起来,伸出玉手扶起了自称“乔楚”的三相公,语气中透着对同胞的亲切和对自由的期盼:“原来是二位少侠,你们怎么如此装扮?真能离去么?外面的金兵怎办?”
顶着尊贵头衔的公主终露了一回单纯少女的真性情,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烈阳的脑筋慢了半拍才转过弯来,原来三相公的真名叫“乔楚”,难怪了,掉转过来可不是“楚乔”,在不可欺上的尊卑之礼下,她总算吐了实话。
“呆子,还不过来拜见公主?”三相公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他顺势扑通跪倒在公主脚下:“草民烈阳拜见公主殿下。”
“少侠请起身!”公主这下没有伸手扶他,香风扫过,他不无遗憾地站起来,没有跟这时代的“稀有动物”来个亲密接触。
三相公义不容辞地拿起了主意,到门外兜了一圈,又拖进两个被点晕的金兵来。
烈阳立在舱门外为里面换衣服的人把风,女人真是麻烦,足足一袋烟功夫,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他看着抹成大花脸的三位少女,竟分不出谁是谁了。
好在是不带铠甲的戎服,娇弱的公主穿在身上不会沉重,只不知是她的三寸金莲如何塞满那双大靴子的。
真是有一失必有一得,若非有掘老鹳河这一节,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再怎样改扮也不像金兵的。
居中的那个开口,是公主动听的声音:“二位少侠,昨晚那和氏璧乃是真的,若被金邦据有,我大宋势必国运难继,舱底有个金人专藏掠夺品的库房,我们可去寻下。”
哎呀,麻烦一个接一个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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