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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叙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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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法定风谈起两人相交的经过,提及玉玺时,烈阳直觉此事不宜宣扬,在案几下踢了法定风一脚暗示其岔开话题。

法定风虽不明他意,但哥哥有令,怎敢不听?到目前为止,将玉玺遗失在江底之事,是他们哥俩之间的小秘密,全天下都不知情。

听闻烈阳在义军里呆过,穆昆明等人不好细问,只聊他在韩军养马的趣事和火海逃生的经过,仅这已够他们惊叹了。

烈阳难得地放开酒量,主动找各位兄弟干杯,喝到酣处,已是浑身发热,驱了夜里的寒气。

为了避免重色轻友之嫌,他忍了好久才提起自己最关心的人——楚乔郡主。

谁知这话题一提起,穆昆明等三个人要么左右顾而言其他,要么只是劝酒不答。

烈阳连问了几次俱是如此,心中不祥的预感越积越甚,终于憋不住了,借着酒意一拍案几:“是兄弟就说实话!郡主到底怎么了?”

那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用眼神推穆昆明说话。

坐在烈阳身边的穆昆明未开口先叹口气,大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吞吞吐吐道:“兄弟,想开点……郡主已被大将军软禁……大将军将她许给了圣将军,定于年底完婚……”

晴天霹雳!难怪忽炎武等郡主营亲兵成了穆昆明的部下,经过了火里、水里、夜里三种煎熬的烈阳,再也顶不住,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哥哥,过天长军了。”法定风的头探进了大篷车里。

烈阳病歪歪地合上兵书,放下羽笔,又一阵咳嗽,正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忽炎武一直将老上司心爱的小铁箱带在身边,他打算留给后世的笔记藏在了夹层里,此刻物归原主,便补记了后来的遭遇。

陈军生早已被放走,放走之前,烈阳拖着病体见了其一面,想解释一下,但已不信他的陈军生说什么也听不进他的任一句话了。

那日陈军生一路冷笑着离开,毫不领情道:“小子,你不杀我,定将后悔!”

退到建康的完颜兀术和穆昆明军取得了联系,使其部得以回师。

本欲把烈阳送到一处秘密地点养病的穆昆明,经不住他苦苦哀求,答应了他的请求——带他北上回挞懒大营。

因为烈阳发现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就是在楚乔郡主完婚前抢走她。

他尚未成型的伟大谋划全被打乱,所有的心思只系在远方的爱人身上。

见大英雄的计划只有推后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几无凭借的他知道此行将危险之极,送了自己小命事小,弄不好还将连累一干兄弟们。

但是为了那个让他知道什么是世间真爱的心上人,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此刻他才真正知道楚乔郡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是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除了远在后世的母亲。

烈阳想起了那道专为天底下男人而设的著名难题:爱人与母亲同时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个?

他真的很感谢破解了这道难题的人——先救起母亲,然后跳水与爱人共死。

他不停地在心里说:楚乔,我来了,等着我……

这大篷车是穆昆明为他特制的,外面跟辎重车一般,里面却是宽敞,既可以养病,又防止走露风声,他吃喝拉撒全在车上,只有扮成辎重兵的法定风不时地向他通报行程。

穆昆明他们为了隐蔽起见,几乎不接近这夹于辎重队中的大车。

走了五、六天了,烈阳明显地感觉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扎营的时间越来越长,夜晚的警戒也在增多,好几次他都听到了打斗声,一定有什么情况发生。

他找法定风询问,这小子支支吾吾道:“好像是宋人的义军骚扰,哥哥只管安心养病,自有人应付。”

终有一日,正在白日行军的部队忽然停了下来,顺风儿传来隐约的呼声:“交出烈阳贼子、交出烈阳……”

烈阳打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竖耳细听,没错,那“烈阳”二字甚是清晰,不知多少人齐声喊出,出了什么状况,事临到自己头上了?

行踪既已暴露,如何再避?他挥了几下胳膊,虽然仍觉虚弱,但较前好多了,早有军医暗地里看过他的病情,只说无大碍,但需要静养。

烈阳突然出现在大篷车外,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小平原地区,原来穆昆明所军停在一座低岗上,正在结成圆形的防御阵势,周围是漫地遍野的点点红巾——天,足有数万人!

红巾乃是大宋民间抗金武装的常用标识,怎么被这么多的义军包围了?这一切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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