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2 / 2)
“阁下未免太放肆了吧!”
堂使瞬间出现在旬不察身边,大袖一挥,刀芒随之而散。不过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长发披散垂腰,身后又背有巨大的灰布包裹的物什,看起来是神秘又强大。旬不察来的比去的快,自我面前这人出现的刹那,旬不察就倒飞了出去,而幸好他身后有堂使在,将他接了下来。不过就这样,二人也连连倒退了好些步,止下时,旬不察嘴角已有鲜血溢出。
待两人站定后,旬不察擦拭掉嘴角的血,才缓缓说出那句话。
堂使错开一步,站在旬不察面前,一双剑眉倒竖,“黑发琴魔,离恨天。妙音宗的叛徒,也敢来我一言堂造次?!”
听到堂使的话,再看我面前这家伙。的确,我一点都不认识。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救我,但眼下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甚至我都没有敢开口问,生怕这兄弟认错了人,万一拂袖而去,那我岂不是如大海之上船漏水?虽然有些不耻,但相对于自身性命而言,只能苟且如此了。
眼前男子听到堂使的问话,一声冷哼自鼻息出,“我想你拉出一言堂的面子已是够丢人,还非要把我再与妙音宗扯上关系。若我今天不想杀人,定叫你好好听上一曲。”
堂使闻此话勃然色变,但又惊惧其实力,半天从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放回了高台上。
高台上不止一言堂堂主一人,除过高位之上的堂主外,一边众人十多数,看样子都是些骨灰级的人物。连那日我在雪域广场之上看到的那实力超群的鹤长老也不在此列,想来也能知道这些家伙什么水平了。
这些高台上的家伙,自旬不察动起来一直到现在,除了说了两句话的堂主,根本就是无人出声的。就跟台柱子一样,只是放在那里,就够了。而此刻这个堂使将求助的目光放回去,那些人自然也不可能这么再看下去。
自左起那第一人,接着堂使的话朝着那离恨天道,“当初妙音宗与我一言堂缔约之时,你就率众前来捣乱,有趣的是还挂着什么匡扶正义这些骗小儿的话。不过是篡权不成被放逐的家伙,也能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那日你灰溜溜自陈宗主手下逃走的样子,莫不是以为我们忘了?”
面前一袭黑衣的男子,听到高台之上的话语,想也不想,一手拉着身后灰布向前一扯,古铜色的木琴飞出。两手虚压,膝盖屈曲,就那么坐了下来。
离恨天的手搭在琴弦上还未拨弄,他身前的堂使与旬不察转身就朝身后跑去,而就在弦动声起之际,那高台之上开口说话的男子也踏与栏杆之上,要出手时。忽然自场外一声桀笑传来,这一声桀笑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而离恨天的手也因此又停了下来。扭头看都没看我一眼,琴朝背后一卷,转身就朝高墙之外飞了出去。当然,场里人没有腾出一人来阻止他的,至于为什么,那就得看四周高楼之上涌上的人儿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本来不过我与笑歌和旬不察之间的事,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儿?那云飞扬熟悉的面容,还有那妙音宗的兰竹仙子,天机院那黄色的道袍,冰雪域绣着雪纹的冰蓝袍,怎么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眼前的场景已经不能让我理解了,在这情况之下,我与笑歌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这又是一个好机会,趁着在场众人目光都被这些不请自到家伙们吸引的当下,我拉起笑歌,正准备学着那离恨天一起离去,但刚刚一动,就被旬不察那老狗察觉到了。
这下没了离恨天的帮忙,眼见旬不察张牙舞爪扑了过来,忽然眼前一道白色影子若狸猫一样倏然而过,出现在我二人之间,接着那道影子又是一停,是一把白色的匕首!紧随其后的一人张手一捞,如探囊取物般抓起在半空之中画出一道满月,虽是匕首,此刻却如刀一样劈向旬不察。
空中闪过一道花火,二人空中奋力拼了一击,相错而过后,露出的却是旬不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哧溜一声,旬不察的裤子当场撕裂开来,露出他那胯下黑不溜秋的玩物。瞬间,旬不察就消失在场中,再也看不到了。
“可惜了。”见到旬不察转身离去,面前那家伙转回右手中那白色的匕首,四指一顶,便收回袖中。于此同时,他背过的左手攥着的那一把黑色的匕首,也被一同扔回了袖内。
待他回头,我看到的却是云飞扬那人畜无害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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