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2 / 2）

“您说的对。”前些日子跟飞素龙学那龙腾术，深有体会。

“所以刚才诡异的剑芒变道，就是最可怕的杀人利器。”老疯子面色变的有些严肃，“想象一下，当与你交手的一人，杀偏一剑后，忽然那偏离一剑在你察觉不到时反杀回来，是如何感觉？”

“那岂不是当下就落入以一敌二之局！”

老疯子哼笑一声，“那你想想要是杀出的不止一剑，而是百剑，千剑，万剑呢？”

老疯子的展望，已经让我意识到了这柄温玉剑的不普通，以致于让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人常说，自身实力不可算的外物，乃是因为那些外物并不能给他们实质可观的收益。但你若是能发掘出这柄剑的威力，啧啧。”老疯子摇摇头，“那配上我奕剑宗的御剑术，可是太过恐怖了。”

老疯子说话之间，手又如穿梭织机，腕上不知道抖了遍，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真气就在身边形成了风暴之势。老疯子看着面前凝聚而成的小型剑风暴，面色复杂，放下温玉剑，眼睁睁看着风暴渐渐消散，弥留之时一到卷风过，剑风暴也就熄了下来。

“倘若当初我能有如此神器相助，我又怎会败给一个奕剑锋？”

老疯子把握了两下温玉剑后，就将其扔回了我的手中，“这柄剑，是当初奕剑锋手中武器不错。不过却是更加进了一步。”

“怎么说？”

“此剑有灵，而当初奕剑锋手中的它，并没有。”老疯子道，“以后不要轻易地将此剑交给别人。”

“又是为何？”

“剑也认主，此话不是空口白牙。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给我三天时间，此剑就可以在我手中形成无意之灵。今后若要与人交手，便会产生一股如鱼得水之感。我的真气到底要怎么用，用来干什么，这柄剑会记的比我更清楚。但若是你一直更换易主的话，剑的意识便会被压制到极低，最终也会落的泯然众人，成为一柄稍微厉害一点的利刃罢了。”老疯子道，“一旦这种意识形成，旁人再用此剑，非但不会有趁手之感。反而会因真气运行相悖，严重地可能导致剑毁人亡的后果。”

老疯子的话语不似玩笑，听的这么说，我也连忙将剑收了回来，小心地保管。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是引得老疯子发笑起来。

“怎么了，前辈。”

老疯子道，“你实力太弱，完全不可能催动此剑之灵，倒也不用太过顾虑我先前所言。”

“．．．．．．”谈到这一点，我便是打蛇上棍，“那前辈可否能指点下晚辈呢？”

这本在我眼中看来不算事的事，却让老疯子一口否定了，“不行。奕剑宗教人的方法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则是苦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跟着剑寒师傅没修行多久，他老人家就要去找那步轻尘，便差着我这个新人去了，也顺便是走走江湖，长长本事，长长见识。”

“步轻尘？”老疯子皱眉道，“剑寒让你去找他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让我找打他的动态，然后回去给他汇报。”

“然后呢？”

“我出来都快十年了，没办法回去啊！”

“为什么？”老疯子道，“步轻尘此子高傲又偏执，跟剑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行事高调，喜当出头鸟。你要找到他，应该很简单的事。”

“高傲，偏执，高调，出头鸟。”我心中嘀咕了一圈，看来老疯子还真对步轻尘没什么好态度啊。又闻老疯子问话，接着道，“要是这么简单，那晚辈也是早回去了。可是这步轻尘却是死了啊！”

“死了？”老疯子眉头这下真是拧成了疙瘩，“剑寒要找他的理由我也能推测出来，此人就像我说的一样，一旦认定某些事就容易上脑。虽然他本事不小，但是要说天下无敌，还是有些困难。想来剑寒看在其父面上，必是想将其带回好加培养，倒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啊！他这一死，我便只能进一步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然回头给师傅交代的时候，就那一句话，他老人家不心寒啊。结果这一耽搁，就是快十年日子。在这片地上，更是有一种如泥沼之感。脱身实在是难！”

老疯子也是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受，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但反驳了我的请求。

“非是我不愿教你，只是奕剑宗的剑法传承是乃是第二，第一实为剑理。我想剑寒将你放出来，无非也是让你在江湖历练中深入浅出地走出自己的道路。你要知道，若是奕剑宗单靠传承生存，那早已经跌落剑法大宗的位子了。”

谁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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