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己的正义(1 / 2)
星野菜菜的声音是干涩的,这是她第一次决定要剥夺别人的生命,而吉原直人很无所谓地答应道:“ok!”
星野菜菜听着他痛快的回答,小脸上反而恼怒起来,问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这家伙有时候是真混蛋,这种事就由着自己决定了?虽说他根本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但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要做这样的事,就不能关心一下吗?
吉原直人按路线图上了大巴,找了个位子坐下,只觉得她事儿真多,随口笑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就杀了,要什么理由。”
他又不认得那个什么新苗组的组头,既然惹到他们了,那受报复是应该的,杀就杀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星野菜菜憋住了,一时无言以对,小脸通红,忍了一会儿叫道:“按评分标准,他该死!不是我非要杀他!”
上杉香的教育还留有余韵,她真的下令杀一个人时,心情还是极端复杂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负罪感。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吉原直人制止她还是希望吉原直人支持她。
吉原直人忍不住一笑,按了按喉头暗麦准备取笑几句她非要立个牌坊,让身边的乘客一惊——这人不是神经病吧?上了车嘴巴一直像是默诵念经一样动着,这冷不丁的还笑一下是什么意思?
吉原直人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头避过那人的视线,将取笑的话吞了回去,转而有些好奇的问道:“新苗组组头干了什么事?以前有很大劣迹吗?”
要让星野菜菜这倔驴起了杀心,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度,这人是干了什么事被揪出来了?他是真有些好奇了……
“看这段手机录制的视频,是香子在他手下的手机里找到的。”
吉原直人视网膜上被直接投射进了光线,展开了画面,竟然有点身临其境的感觉——位置大概是在某个居酒室的包间里,而一群明显就不是善类的人在聚会,大声喧哗之余互相灌着酒。包间靠门一侧还有搞笑艺人在说着荤段子,似乎是在提供助兴服务。
独坐在首席的一个粗壮大汉赤果着上身,两条手臂上纹满了刺青,正口沫横飞的给身边的人讲着他的光荣历史。
香子很贴心的给这个人脑袋旁边标了备注:【新苗组组头赤川河仁】
手机录的画质和声音都很渣,香子明显修复过,吉原直人听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这赤川河仁在谈他第一次坐牢的原因,算是喝了酒显摆资历。
他q暴了一个女高校生,反咬对方援交没成功,然后进去了。那时他还是个小混混,现在提起来满嘴的不服,连连声称要是换了现在,肯定给那家人点颜色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坚持追究。
而且因为是过去的事了,他也因此服过刑了,说起来没有半点负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整个q暴的过程,语言很流畅,明显不是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了,将那女高校生受辱时的样子描绘的活灵活现,极尽淫秽之能事,让下面一群禽兽听得神往不已。
视频不长,大概是某个舍弟录了准备日后吹牛用的,而且主要是录了整个聚会里一群纹龙画虎的“大佬”威武的造型,很快吉原直人看完了重点部份,那边星野菜菜直接给他掐了画面,又远程操作智能隐形眼镜给他看了一段信息和一张照片。
“这是香子追索到的后续——受害的女生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在接受了一年多的精神治疗后不见好转,升学考试升败,对人生失望之极,自杀未果后现在住进了疗养院,已经九年多了。”
吉原直人看了看照片中的少女,那是出事前的照片,穿着校服,很漂亮,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而且呲着小虎牙看起来也很俏皮,一双眼儿眯着,似乎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盼望。
星野菜菜的声音有些愤怒,“她的人生被整个毁掉了,你知道赤川河仁付出了什么代价吗?只被判了三年监禁,实际只服了两年,看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而号称活了六千五百万年,算是大王八一个,但实际上顶多也就算十三四年,自己的思想体系还没成形,面对实际问题时,如果过于复杂,没办法用书里的知识硬套,她就有些拿不准了。
吉原直人也不管了,这倔驴就是个事儿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狗屁正义,人就要靠自己。闲事谁爱管谁管,他不管。他又不欠那些人的人情,凭什么管,他倒霉的时候谁管过他啊……
他们平时常常绊嘴,这次吵完了也一样,又进入了互相冷静期。吉原直人坐着电车到了新宿周边,然后开始请求支援:“赤川河仁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看看有埋伏吗?”
星野菜菜还在思考那个问题,只觉得心中愤愤之气还是难以平息——这世界真的难以改变吗?他说那些事和自己不相关,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这么生气?我生气了不就是影响到我了吗?那我该不该去坚持自己的正义?
自己的正义……妈妈就是在坚持她的正义吗?
她听到吉原直人的话才回过神来,搭拉着八字眉敲击着键盘开始将监控影像导入到吉原直人的智能隐形眼镜中。其实换了香子也一样能干,不过她坚持要和吉原直人一起面对一切。
吉原直人停步查看了一下影像内容,发现赤川河仁正在一家酒吧里,带着七八个人占了一个卡座,正拼命打着电话。
星野菜菜憋着气给他讲解道:“他刚收到手下被咱们打残了的消息,正发火呢……这里就是新苗组的据点,有不少人,你要小心,先去寄存点取武器吧!”
吉原直人细看了看,笑道:“不用,杀那种草包鸟蛋用不着那么麻烦。”他说着拐了个弯去了酒吧后门,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捅开了锁,然后进去又找到了员工更衣室,也不管是谁的衣服就挑了一身差不多的套上,然后就大摇大摆进了酒吧。
下午的时间酒吧里客人不太多,灯光也很昏暗——这是一家提供情s服务的酒吧,表面合法的那种。
吉原直人站在阴暗的角落远远里看了一会儿,四处瞧了瞧看到桌上有供客人离开前去除嘴里酒气的口香糖,随手剥了一块猛嚼了几下,吐出来粘在了壁灯灯泡上。
星野菜菜奇怪道:“你在干什么?”
吉原直人不答,径直捡了个托盘就过去了,嘴里客气道:“抱歉抱歉,清一下桌子。”
赤川河仁正对着电话痛骂呢,可能是受了中岛勘吉的指责正拿手下撒气,大声喝骂着。他身边的人大气也不敢喘,见吉原直人来收拾桌上的空酒瓶有个人还让了让路,毫无警惕之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