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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降落的飛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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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奧號會來到這座米沙島上,自然不是偶然。這種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搜索行動中挖出了不少在比丘星藏身的潛逃罪犯,還有一些叛亂分子、星際海盜之類的,沖突其實每天都在發生,監獄幾乎都快要沒地方塞人了。執政官也不會每個地方出現亂象都會親自大駕光臨的。所以米沙島上又是火光又是爆炸的時候其實並不奇怪,搜查隊也只以為是又逼出了某些罪犯,只管按部就班地抓捕就行。然而爆炸、煙霧、火光沒有傷到任何人,也不是某些人狗急跳牆,實際上在那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奇怪到,甚至驚動坐鎮海中的執政官親自前來查問。某種類似直覺而不是證據之類的東西讓他們覺得,他們真正要抓的大魚並沒有趁著前期混亂的時候逃入可能性最大的深海,而或許就在這座小島上。

這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島主一點也不認為這是榮耀,他只覺得滿心苦澀,還得堆著笑臉迎上去。並不意外地熱臉貼了冷屁股,執政廳秘書處的這些年輕人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在比丘星,坐鎮海島,除了那幾個主要對外交流的島嶼外,其他的跟發配邊疆也差不多,都是無能之輩養老的地方。而執政官喜歡任用年輕人是出了名的,他身邊這些意氣勃發的年輕人一方面輔助執政廳的工作,另一方面也是在接受執政官的親自教導,歷練十幾二十年後下放地方,哪怕沒有執政廳的特殊照顧,其閱歷、見識、眼界、能力、心胸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個個前途一片光明。如今比丘星上下的中流砥柱,大半都是由這些執政廳出身的人構成的。所以目前面前的這些人雖然都只是小小的秘書,有些還在實習期,但不遠的將來,他們只怕全都會站在更高的級別上。

島主無聲地嘆了口氣,仰頭看向那位從飛船舷梯上緩緩走下來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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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容遠和艾米瑞達也在某一扇窗戶後面看著飛船上走下來的一行人。

脫離包圍圈以後,兩人的精氣神幾乎都已經耗竭到極致。這幾天他們不光只能斷斷續續地睡很短的時間,而且也沒有一個多好的休息條件。他們不光要游走在搜查隊周圍跟他們躲貓貓,容遠還要不斷觀察他們的行動規律,找出漏洞,想辦法逃脫,艾米瑞達則對每個人建立了解以後構建行為模式,醒著的每一秒鐘大腦都沒有停止運轉,吃喝也完全是湊合。因為兩人都屬于那種一瞬間就可以得到大量信息的人,彼此溝通交流自己的想法時就表達的內容就相當多,當然這一點在他們逐漸熟悉的時候就有所改善了。而後制定計劃,整合各方面的因素,考慮所有的可能性,思維的踫撞和糾纏如果能用紙張全部記錄下來,或許能夠鋪滿整個比丘星。

總之,在脫離以後,兩人情緒雖然振奮,但精神上所有積累的疲勞都涌上來,這種疲憊甚至比連續一個月在田地里從事體力勞作更甚,行走的每一步都是靠著意志在堅持,一個充足而舒適的睡眠就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諾亞二號很快給他們找到了一個無人的私人住宅,容遠兩人連話都懶得說,堅持著沖了個熱水澡,就都睡下了。

一直睡了整整十八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容遠弄了點簡單的早餐——當然,以他的“廚藝”,基本上就是把可以直接食用的食品從包裝袋里拆出來放在盤子里,再燒了壺熱水。剛剛吃完休息中,就收到二號“流動執政廳降臨本島”的新聞。從他們臨時居住的房屋閣樓,剛好能看見飛船降落的沙灘。

兩人都不需要借助望遠鏡,艾米瑞達的視力好到甚至隔著這麼遠,集中注意力都能看清他們瞳仁中的紋路。容遠差點,但也能看清眾人的表情和眼神。他的目光從那些從屬身上一掠而過,直接落在執政官身上。

——就是這個人,曾經站在帕寇的頭顱邊,用冷漠的聲音宣判那許多莫須有的罪名。看到他,很難不想起那個單純善良的家伙最血淋淋的場面。

艾米瑞達眼楮紅了,死死扣著窗欄,身體微微顫抖著,說不清是由于憤怒還是恐懼。

容遠要冷靜得多,他很清楚造成帕寇死亡的直接凶手是喀尤爾公司,比丘星最多只充當了一個同謀、或者更低級的棋子角色。比起宣判罪名的比丘星執政官,那位博士,還有根本沒有作為的他自己,才是他真正痛恨的對象。

容遠一共見過執政官三次,前兩次都是在街道的大屏幕電視上,一次他冷酷漠然,一次他慈愛誠懇,而現在,隔著一段距離,第一次真正看到這個據說已經治理比丘星超過三百年的老人,容遠覺得,那些膚淺的印象說明不了什麼,或許都只是政治家看似真誠的演出,這個老人真實的模樣是什麼樣的,他看不透。

加上牙牙學語的時期,他也只有區區二十一年的閱歷,而這個老人卻已經活過了半個千年,並且執掌著一個龐大的星球。喀尤爾公司和星際聯盟的人可以輕視他,因為在銀河系中存在著許多比這顆星球更加龐大、更有強勢的存在,而科技並不算十分發達的比丘星在任何一個核心星球面前都猶如燭火之于驕陽。但容遠並沒有輕視他的資格,不光他,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那些大國的總統領袖,在他面前大概也宛如嬰兒。

隨著老人一起下船的,還有直屬于執政廳的警衛隊。人數幾乎相當于一個小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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